徐志甫 发表于 2014-4-14 09:48:39

乡情无价

    土生土长的土娃娃,穿着土布衣在乡邻乡亲浓浓乡情的呵护下长大。后穿着戎装告别乡邻乡亲,带着浓浓乡情离土离乡,走进军营成了一名子弟兵。从此,在骨子里便固定了农民和军人的性格。以至于当脱下戎装融入城市生活以后也无法改变,依然摆脱不了原有的本色。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是的,当迈出家门离开故土的第一步,在与乡亲们之间便有了眷挂和思恋。乡亲们眷挂着游子,游子思恋着故乡,这种情谊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在心底里感受。半生风雨,人间沧桑。深深地植根在心中的无法度量的浓浓乡情,一直如潮水般在心海里涌动。乡情连着恩情,这恩情是无限的,可以具体到一个人,一棵树,一寸土,又可以扩延到山山水水,草草木木,事事人人。总是希望只要有机会就不遗余力地用点滴之水报那些涌泉之恩,那怕只能一点点儿,一点点儿。    “半生落魄己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置野藤中。”明代徐文长的生活,通过这首诗已表露无遗,是其内心的真实写照。几年前,我也曾诌过几句顺口溜:“堪笑人称书法家,纵横信笔涂乱鸦。可怜笔墨趋池冢,满目纸残向蠹匣。”我无意于与谓公并论,给一万个胆也不敢。只是想说,打小就喜欢写写画画的我,一直没有舍得搁置笔墨,虽没有成就,但仍醉心其中。不求誉高名重,然讨得几声赞许,或参加一些展览比赛之类,或获一些小奖,或换得几张老头票,心里也美滋滋的,仅此而已,此亦足矣!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物质财富的丰富,生活水平的提高,如今家乡变化巨大,乡亲们逐渐富裕起来,翻建旧房,布置新居,对精神生活的追求也与之逐步适应,也开始追求品位生活。自然而然以书画装典居室渐成时尚,在书画之间,当以书法更显文化气息。几年前,老家林叔嘱我写字挂于中堂,我考虑到林叔当年师范毕业后,放弃洛阳大型国营企业的工作,回乡当干部,带领群众战天斗地,发展生产,壮大经济,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德高望重,就以周敦颐《爱莲说》作六条屏,装裱以后送回去在正堂屋挂好,满屋面貌立时有了不同。    从此以后,找我要字的乡亲们日渐增多。熟悉亲近的人直接说,不熟悉情分稍远的就托熟悉亲近的人说。有电话说的,有当面说的,有不打招呼直接到单位当场就要的。这些我都应承下来。对于不能当场写的,过后写好送回去,对找过来的,当场完成,并作洒食招待,使其满意而归。    写这些文字,就是在又一次接待乡亲之后突然生发的感想。昨天延辉表叔(辈分比我长,年纪比我小)打电话说今天过来找我说话,我放弃一个诗词编委会议在家等待。与之同来的还有一个叫瑞钦的(记得他父亲管我父亲叫舅,是什么亲戚其中来龙去脉我不清楚)。在家稍作寒喧已到中午,于是携酒并联系餐馆,叫来建国作陪,边吃边喝边叙。话语间方知瑞钦在延辉家见有我的字,就想要。这次来应该就是为这事儿来的,昨天延辉在电话里没说。既然来了,就不能拒绝。于是,吃完饭就到工作室去,一口气把“北国风光……”写成了四尺对开八条屏两副。一副给瑞钦,一副给建国送人,皆大欢喜。    有人说,书画作品是有价值的,艺术家的劳动应该得到尊重。这话固然没错,但是,价值的大小有时候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我觉着有价的书画作品是换不来乡情的。因此,我说,乡情无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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