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赵开坛论书艺 碑学研究始回家——“首届燕赵书法论坛”综述

河北省书协

燕赵开坛论书艺 碑学研究始回家
——“首届燕赵书法论坛”综述
□一聪 川丘


    2012年10月16—18日，“河北省书协第五届学术委员会成立会议暨首届燕赵书法论坛”在沙河市举行。会议首先选举产生了新一届学术委员会班子和成员。选举李尚才、胡湛为主任，王 律、牛惠宾、冯宝麟、刘宗超、齐玉新、吴占良、李印华、李喜泰、赵生泉、黄宪律、寇学臣（按姓氏笔画排序）为副主任，胡湛兼任秘书长，丁志勇、王志军、邢志军、乔海光、张顺兵、颜默（按姓氏笔画排序）为副秘书长的河北省书协第五届学术委员会组织机构，并聘请李世文、杨思远为名誉主任。学术委员换届后即召开了首届燕赵书法论坛。
    燕赵是北碑的主要分布地，但自淸季碑学兴盛以来，关注研究者多为江南才俊。及至当代岭南、皖又相继多次举办以康有为、邓石如为主体的碑学学术研究活动,碑学研究又复起于于江南。河北省书协学术委员会进行换届后，适时举办了“首届燕赵书法论坛”，这标志着河北书法学人对自身书法资源北碑的重视和研究的自觉，也标志着碑学研究开始回家。随着淸季以来考古发掘的日多，北碑资源获得清代无法比拟的丰富，加及现代科学学术研究方法发展引入，当代碑学新境界的开掘成为时代的要求和必然。而只有针对北碑实物的考察研究才能使碑学研究走向深入，因而河北书坛利用自己拥有的独特资源开展新一层次的碑学研究，必然会为当代书法奉献出时代的可嘉成果。
    论坛共收到论文200余篇，入选 51篇论文进行论坛交流。论坛由河北书协学术委员会主任兼秘书长胡湛主持，河北省书协副主席兼学术委员会主任李尚才最后做学术总结。经学术委员会主任、副主任委员组成评委会严格评审，评出颜敏忠、颜默、田雨潇、张顺兵、刘军强、杨振强、郗吉堂、程嘉亦、李杰、张连文10人论文荣获“首届河北省书法理论奖”。本次论坛议题涉及到史学、美学、教育、技法、创作、批评、篆刻等各个方面，但较集中地讨论了燕赵书法金石、河北历史上的书家、书论家等内容。现将论坛讨论内容综述如下：

一、探源溯流，着力燕赵金石书法研究
    燕赵书法的源头在哪里？出土在这块土地上的商周时代的甲骨、金文向世人说明它与中原文化的同源共生。胡湛的《西周初邢侯国的几件甲骨文与青铜器金文》一文则较详细地考述了商周时代这里曾经建都立国的文化史实及同事流传下来的汉字文化和早期契刻和金石书法艺术。邢台南小汪西周甲骨文较之安阳殷墟甲骨，时代上较晚，但它与《邢侯簋》《臣谏簋》等共同记述了西周初成王为报答周公辅佐之恩封其子于邢地为邢侯的重要历史事件。特备是《邢侯簋》其金石铭文，点画、结字、整体布置，浑厚精整，实属西周金文上品。而其稍后同代的麦四器则清雅婉丽，隐约透露出春秋战国燕赵中山国时期装饰文字的肇始滥觞。而《邢侯簋》的流失海外英伦，也让人睹书倍加感慨!
       汉代燕赵书法也曾经写下较为辉煌的历史。众所周知的西汉、东汉大小《祀三公山碑》、《白石神君碑》及近世发掘的汉简墓书，述说了燕赵汉世的风骨。同时草书的发祥也源于燕赵神奇的土地。被称为汉代草圣的张芝自称：“上比崔杜不足，下方罗赵有余”，而这个被张芝崇尚的第一位草书大家崔氏，就是燕赵的崔瑗。崔瑗不仅是一位草书大家，而且撰有《草书势》，是中国书法史上专写书法之美开创性书论之作，也就是说崔瑗也就是中国书法史上书学理论的开创者。王温斌的论文《河北书法史上的理论家崔瑗与李嗣真》就专门对崔瑗及其后的燕赵书法史上的书论家李嗣真等进行了梳理。李嗣真不是书法史第一位以品论书者，但他首先在上中下之外更增逸品，则是他独创性发明，为文人书法批评及文人书法的兴起发展起到了历史性推动作用。他为我们揭示了燕赵书学在书法书学史上重要地位。
    北朝碑版繁富，河北拥有大量的碑刻、及摩崖刻石。规模宏大者如邯郸南北响堂山、涉县中皇山之北齐摩崖刻经。王志军《滏山石窟之碑》就是专论南响堂石窟般若洞窟门外记述石窟刻经经过的记事碑。该碑与北响堂著名的《唐邕写经碑》互为呼应，除其历史文献价值外，其独特的方笔隶书雄健刚劲，也成为其当代燕赵书法创造发展流变的重要篇章。
    燕赵隋唐书法也十分灿烂丰富。除著名的《龙藏寺》颜鲁公《宋璟碑》外，近世出土了大量墓志碑刻，燕赵联接塞外和中原的独特地理位置，反映在书法上也表现出与中原、南楚等地书法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独有特色。张顺兵《《大唐故焦府君墓志铭》考释及书法价值探析》从一块晚唐墓志分析研究着手，不仅分析了其地理、行政区划、地名沿革等历史史料缺省的文化史料价值，也通过对比手法分析了其小楷书法与唐代其它名家书法的渊源麦略变化与影响。通过对该墓志的研究，张顺兵进一步认为，书学研究要注意书法碑学研究视角和对象的广泛性。关于古代墓志铭，多数人热衷于对由历史名人撰文、名人书丹者的研究，而对名声不著者则浅尝辄止，只作为“……出土”的新闻或汇编名录而已，致使不少出土墓志的史学和艺术价值仍如埋没冥穴，而不见著于世。许多碑林中不乏优秀的墓志作品，却并不能被大家所关注和认知。 学术研究的取向和态度应当唯“美”是论，唯“优”是论，能够于其中发掘出不易被发现的价值，于书法学术、于史学研究才是更有价值和意义之事。
    杨思远《 颜真卿《祭侄文稿》 》、王律《祭侄稿史实与“土门关”开发初探》共同把着眼视觉于发生《祭侄稿》史实的中对《祭侄稿》“土门”及《祭侄稿》艺术特色的考察研究上。颜真卿《祭侄稿》记述的其兄颜杲卿和其侄抗击安禄山叛乱的主要战事发生地“土门”就在今河北鹿泉土门关，中国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旭宇先生曾呼吁这是一个重要的历史文化资源，要尽快开发研究，可以建设 ‘祭侄稿园’，进而宣传河北历史文化，推进河北当代包括书法在内的文化艺术之发展。
    赵生泉《河北唐碑书家丛考》则通过对河北有关文献和现存碑刻考察列出唐代河北碑刻书家的一份名录档案。除颜真卿、李邕留有碑刻书迹外。目前能看到的碑刻实物书丹者书家有崔璆、张嘉贞、李逖、王士则、胡证、李系、李逢、李俭等，有关文献有载，碑刻文物已佚书家有郎余令、赵僎、赵含章、李琚、田琦、颜頵、张弘靖、高讽等。这则唐碑书家名录进一步丰富了河北书法先贤书法队伍的实力，足令今世河北书家敬仰和自励。
    杨振强《刘赓及其书法辑考》，通过史实和碑版考察向我们推出一位元代河北籍书家刘赓。刘赓长赵孟頫6岁，官至国史院編修、太常博士，拜监察御史、翰林直学士、学士承旨，兼国子祭酒、光禄大夫等职。史载“赓久典文翰，当时大制作多出其手，以耆年宿德，为朝廷所推重云”。刘赓父刘肃为邢州学派人物之一，是邢州大治的主要领导者，刘赓为邢州学派的后继发扬者，他的书法当受邢州学派领袖刘秉忠影响，并与赵孟頫同官翰林，也当有所交谊。
    吴占良《傅山与河北学人交游谈片》以傅山为线索，梳理出当时一批河北学人。如孙奇逢、魏一鳌、杨思圣、边大绶等。孙奇逢尝为傅山母亲撰写墓志铭，魏一鳌为孙奇逢弟子，有多件书作传世。
    刘德彪《清严朗润写人生——论刘春霖先生的书法艺术》则对保定籍淸季末代状元刘春霖的书法艺术进行了系统全面评述。他认为刘春霖精于馆阁体，但其未被馆阁体所局限，而是馆阁以外，另辟艺境。其楷书写魏碑，行书精研二王、北海、孟頫，清严朗润，风雅深婉，饫多士气。
    李喜泰《池中绿满鱼留子 庭下荫多燕引雏——张裕钊书法艺术流派管窥》是对清末碑学大家张裕钊及其流派书家的梳理。他认为张裕钊的第一代传人主要有张謇、范当世、查燕绪、马其昶、胡宗照、王崧、王洪钧、孙佩南、刘秉燮、刘仲鲁、张化臣、范铜士、安文澜及日本亲传弟子宫岛咏士等。第二代传人有胡宗照弟子孙文锦、周培福等，王洪钧弟子卢相之、李鹤亭、齐仰韶、王鸣岗等，湖北有黄亮也擅写张体当属第二代传人之列。在日本宫岛咏士培养有高足上条信山。张裕钊第二代传人不象第一代传人那样不敢越雷池一步，他们的书法之变暗中透出时代审美风尚的某些微妙导向，启迪了后人。第三代传人，大部分已过花甲之年。这些人有李鹤亭先生的弟子李守诚、王乐同、胡桂林、赵锡友。北京有张书范先生，深县有田人先生、邢台有董毓明先生、石家庄有赵士恒、熊基权先生等。在日本第三代传人有鱼住和晃、虎井正雄等。
    颜默、颜敏忠的论文皆为对康有为书论的研究，反映着河北学人对影响书坛一个世纪清代碑学的思考。颜默《对康有为“尊魏卑唐”的思考》认为《广艺舟双楫》是康有为的经典书论，而其中最核心的内容是“尊魏卑唐”和“尊碑抑帖”。这是匆匆正面阐释康有为的书学思想。而颜敏忠在《解析“广艺舟双楫”核心立论的误导及影响》则是对康有为书论负面效果的反思。他认为：清代碑学对打破帖统天下，突破清代帖学之窠臼，开创碑学之新风，具有重大贡献，但遗憾的是，由于清代碑学对碑刻书法的诸多误读误解，特别是康有为《广艺舟双楫》的偏执立论，通过“尊碑、抑帖、卑唐”之说，把碑学推向了极端狭隘的境地，致使清末至今不少书家踏入误区，甚至越走越偏，越陷越深。并进一步分析认为康有为的“卑唐”论调的极度蔓延，造成剑走偏锋、破体杂出。而“展厅化”和“纯艺术化”又是激活唐楷的两大瓶颈。

二、聚焦当代，关注大家
    论坛重点围绕燕赵书法历史展开讨论，也有一些学人对当代燕赵书法大家进行了呼吁和个案研究。
张连文在《我辈复登临——时代造就书法大家》豪迈地谈到：有跃居千载的勇气，才会有流芳百世的英名。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当代书家应具备这种勇气和信心。唐代历史培养造就书法大家的成功经验， 值得今人借鉴。其于文中指出欲成就一名大家很不容易，需要各种机缘，既有社会、时代的大背景，也有书家自身多方面的条件。当百条光线聚焦一点发出光彩时，大家才会出现。大家的品格包括品高、学富、寿长、天分、个性、淡泊名利等等诸方面。
    郗吉堂在《试论旭宇的抒情——心理情愫书学理论》则从美学角度对河北书法的领军当代文人书家旭宇先生书学思想、书学理论进行了阐释。 旭宇先生的诗句“挥毫那时正清境，泼墨此刻入玄关”，凝结着他对书家书法创作中心理因素所发挥的作用原理的阐释。旭宇先生用含蓄和凝练作为对书法审美的概念与创作原则，并热烈呼唤与大力主张书法的抒情性，其必将对当代书法的创作与发展产生积极的导向作用。
    王建凯在《大而化之，以我为主——兼谈张旭光诗歌与书法艺术中的隐喻和审美倾向》则是对河北籍书家张旭光诗歌与书法艺术的美学阐释。 他认为旭光先生的书法艺术平衡了古典到近代的美学，他从循规蹈矩的有法可依到目中无人的无法无天，从满眼是字到心中无字的“内明”，他走过了从“看上去很美”到“看上去美丑两忘”的美学颠覆。
    黄宪律《论书法家的创作才能境界标准及其它》从书家知识结构、专业技能能的掌握论述了书法家的才与能及境界的高低。他认为书法家首先要具备一定的“经史子集”普遍基础知识，然后再进行专业能力的训练。而书法创作具有法无定法、神采气韵、自然天趣，也就是能妙神三种境界。

三、探赜钩深，判析书法之美
    李天才《关于书法雅与俗内容与形式的思考》认为从事书法创作者必须思考、具备的一种理论素养。雅与俗是书法创作存在的两个不同层次。一般来讲，能达到道德学养境界，便远离了俗弊，进入了雅格。进而作者探讨了书法的文与墨两种属性。认为书法重在字的笔法、结构、章法、气韵之美，而并不在意所写的文字内容。这是西方形而上美学理论造成的偏颇认识。书法之美应该包括书写文字内容的文学性。
    随国旺《书法艺术之美育功能》认为书法是美育的重要载体，书法艺术包含了中国人审美的所有准则。书法的美育功能包括：培养勤奋刻苦的学习钻研精神、培养审美想象能力、促进审美情趣的高尚化、培养审美通感能力、崇尚书法家的人格美。
书法的内容与形式是近年来书坛探讨的一个热点问题。李印华《书法：在实用的基础上追求形式美——书法创作的本质特征》对此做出了自己独特的阐释。他认为：书法艺术是从实用的美形式的发掘发展，最后形成对形式美的追求。认为形式美由于没有具体内容的制约而更自由，更灵活，更富有表现性，并形成性能上的独特之处：装饰性、抽象性和象征性。而追求形式美则是当代和未来书法创作的主流形态。
    宗宏宇《“书之为征，期合乎道”——“道”与中国书法的本体阐释》从汉字和书法的产生原理出发认为书、道同一，一体而两用。汉字同时具有记录符号的实用性和艺术性。而其书写艺术性在历史演进的过程中被不断加强。中国历代书家将书法艺术作为一种悟道、明道的媒介，在书、道互证的模式中将创作主体对于“道”的种种理解引入书法艺术的创造层面，形成书、道之间互相阐发的良性循环。最终，将书写从简单的“雕虫小技”提升到“书与道通”的大境界。
檀战云《浅说楷书之美》对当代较具式微态势的楷书审美特征进行了阐释，他认为楷书顾名思义是书之楷模、书之榜样，在书法诸体中最富有艺术表现性，是最具古典艺术美的一种书体。其审美特征有最美的造型结构、点画最丰富、表现最含蓄、并同时兼有“形态之静”而“神气之动”之美。

四、精研技法，归纳创作理路
    本次论坛很多代表强调理论对创作实践的指导意义。并有一些很好谈技法和创作的文章。 高振的《秦简牍文字笔法研究》，程全祥的《《书谱》中的技法》分别对秦简牍笔法和《书谱》的技法进行了详细分析和解读。 张瑞法《天真烂漫是吾师——浅谈书法创作的心态》则从心理学角度对心态在书法创作中的作用，以及创作时进行调节控制进行了探讨。
冯宝麟近年来倾心元朱文印创作，它结合自己的创作体会，以《设计元素在当代篆刻创作中的运用》为题进行了会议交流。他认为在传统文人艺术形式中，篆刻是最具设计性的。设计是构成篆刻艺术的基本元素之一。这是由篆刻这门艺术形式独特的创作方式、审美诉求等文化基因以及印材质地、创作工具等客观因素决定的。设计在篆刻不同的时期具有不同的表现方式，在当代其又以借鉴西方的“构成”理论，打破长期以来“印从书出”的创作观念，溯源“印宗秦汉”的围绕印面效果的设计原本方法，使其与现代设计构成理论的结合拓宽当代篆刻的创作表现方式和空间。
汪钧《我对隶书临习及创作的几点体会》则强调了取法汉碑是隶书学习的必要途径，体悟秦汉精神，思接秦汉是不可回避的课题。
    赵洪《关于今楷的思考》则对旭宇提出的今楷创作理念的历史渊源及其演变和当代内涵和发展取向进行了探讨。他认为“今楷”一词由来已久，曾指隶楷、晋楷、唐楷。也就是说它是一个发展性概念。旭宇提出的“今楷”正是对“古楷”的继承和发扬。也只有从唐楷、晋楷、魏碑这些“古楷”中汲取营养，才会在继承的前提下去创建“今楷”。今楷发展的“突破点”是凸现楷书简约与行草相融。

五、索教育机制，培养书法人才
    书法教育是本次论坛又一备受关注的课题。李杰、王家骥认为当代书法教育虽教育体系已基本建立，但基础教育师资匮乏，落实困难，高等教育很不规范，亟需建设完善。寇学臣依据其从事高等书法教育的工作实际提出《高等师范书法专业学科建设研究初探》论说。认为当前高等院校书法专业学科建设存在四大矛盾：“师范性”与“艺术性”的矛盾，“专精型”与“复合型”的矛盾，“课程设置”与“师资配备”的矛盾，“人才培养”与“社会需求”的矛盾。高等院校书法专业课程设置应与人才市场和社会需求更好的联结，开设不同的专业方向，使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有较强的社会适应能力，很快找到专业对口或基本对口的理想的职业。  

六、针砭时弊、以理性之思观照当代书坛
    批评是书法发展的理性思考。牛惠宾《乱象丛生，标准何在？》针对书法界乱象丛生，标准不清的现象，提出了建立简明的书法评价标准：一是优秀的书家都有一个经受长期训练的过程，一般需要三十年左右的时间；二是形神毕肖或接近于传统经典；三是具有速成的流行时尚未必是好作品；四是有个性的好作品，应是承继传统经典而稍有变化，是水到渠成自然演化而出，并非故作姿态、拔苗助长，更不是另起炉灶的产物；五是应关注功深力到、学养精湛的隐者型书家。
    邢志军《积淀、梳理、升华—浅说传统经典与“流行书风”》针对传统与流行书风的取舍提出了运用辩证思维对待的观点，认为简单、形而上学的否定或肯定、排斥或推崇传统经典和“流行书风”，都不是科学、不正确的。只有用辩证的、历史的、发展的眼光审视它，才能涤除尘滓，发现和认识其所蕴含的积极意义和合理的审美内核。
    刘宗超认为，书法的创作与理论如鸟之两翼，缺一不可。书学研究是劳神费力、收效缓慢的苦差事，也与参加展览的“竞技”特色不同。但是，通过中国书协主办的系列全国书学讨论会这一全国性平台，理论研究的成果能不断得以集中展示与回顾，不断迸发出真理的火花，从而不断推动书学研究的长足进展，为中国书法的良性发展提供智力支持。以往30年中的九届研讨会是渐次完善与丰富的，让我们能够寄新的希望于未来。
七、注网络与信息，探索现代科技社会文化生活条件下的当代书法发展
    书法的发展首先是社会时代文化生活背景的发展。齐玉新、郝爱民等就当代网络与信息对书法的影响进行了专门论述。齐玉新作为当代专业书法网络人以《书法网络发展的昨天、今天和明天》阐释了书法网络的发生发展与未来走向。他指出网络是一个新媒体，即时信息的传递与阅读是其功能，但不是全部功能。互动性、网络教学、资料、交流不断发展丰富着其功能，书法网络的资源可以让人们不分时间、地点快速搜索、查询、浏览。但书法网络也有其局限，如书法网络所具有的平民性特征，让书法网络难以像纸媒一样能够很好的过滤与梳理，这就让书法网络的权威性受到了很大影响。同时书法网络的发展还存在着经济支撑问题、媒体化问题、如何形成资源优势和协作的可能等问题。书法网络将伴随着科技和社会的不断进步而不断发展。
    郝爱民、徐尚彬《信息时代的书法艺术》认为信息化对书法艺术的发展具有多方面的影响。其积极作用包括：使书法文化传播空前便捷，有利书法艺术的国际交流，促进书法批评，促进书法活动民主、公平。网络信息科学技术从根本上改变了我们的生活和工作方式，也为艺术的繁荣进步注入了新活力。

八、举全省学术之力作好“燕赵金石书法遗存考察研究”重头学术工程
    2003年第四届河北书协学术委员会曾拟定《河北书学发展纲要》，提出了对“燕赵金石书法全面考察”的活动计划。而第五届河北书协学术委员会成立后，即举办以燕赵碑学研究为主题的“首届燕赵书法论坛”，即是对《河北书学发展纲要》计划的继续与落实。论坛期间学术委员会进一步发动组织全省学术研究人员开展燕赵金石历史遗存考察活动，并启动组织编辑《燕赵金石书法大典》文献。这标志着“让碑学研究回家”开始获得实施。 学术委员主任兼秘书长胡湛表示要举全省学术研究力量搞好河北省这一重头学术工程。以通过挖掘研究地方书法遗产，承根立本，在继承前人优秀成果基础上探索创新，打造燕赵书学与创作的独有风范与品牌。
    论坛结束后，学术委员会组织与会人员对沙河市广阳山、漆泉寺古代遗迹碑刻进行了实地考察采风。在考察现场他们发现漆泉寺唐残碑为继《圣教序》、《兴福寺》后又一重要摹集王羲之字体的碑刻，具有很高的书法和文化价值。这一理论联系实际的学术研究活动增加了河北学人对金石书法研究的感性认识，并激发起学子们对燕赵金石书法研究的极大兴趣和热情。成为燕赵金石书学研究启动活动的有趣序幕。
    首届燕赵书法论坛是燕赵书坛的盛事，更是燕赵书学精英开展燕赵书学研究的咸聚和大动员。众多燕赵书家已然投入这场浩瀚的书学研究大潮之中，中国书法史上将钤记这一豪壮之举。这一工程的实现也必将推动北碑碑学研究拓展出新的局面。也必将对当代书法的复兴发展起到极大地推动促进作用，进而产生深远的影响。有诗为证：
        群贤共聚开论坛，拾遗探考溯本源。
        北碑不再仅南识，燕赵书学开新篇。

冰山雪莲

翰墨千秋

祝贺  

犹人大概

  不敢相信哦

泡泡游侠

人在最悲痛、最恐慌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流在一切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