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部分诗歌（二）

赵鹏飞 · 发表于 2009-1-5 10: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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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二胡手》

盲目的人，他端坐在地上
行人就象密植的树
整条大街在弓背上行走
蛇皮。吐出的舌信子
它不会伤及路人？

我看见闪电爆裂  及消隐的一瞬
大雨就象冰雹似的砸向路面
行人来不及躲闪
他们同时被击中，他们
在一条弓形的坡上俯下腰身

我也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
沿着泥泞的道路拐上楼梯
我看见二胡手的手指
它用凄凉的音调
替我打开了紧锁的门

2008.4.3
2《对弈》

说的那年的山中旧事
两个老者对弈
都是鹤发童颜
偌大的棋盘上
只摆着两枚子
一枚黑
一枚白
作为裁判
我就这么被两枚子扔在了一边
不死不活地
一直挨到了今天
2008.5
3《通往秦朝的路》

我知道:需要手持长戈，
还要身穿铠甲
那一路的微尘尽管地散来
遮掩住长城高大的垛口
让时空近一些，再近一些
或者让一束光偷来咸阳的灯火
就有人坐在城门下，推辈掷鹘
预言可能的气数，看能否活过明天

其实，我嗒嗒的马蹄早已越过始皇的城池
看见那个夜晚的咸阳
并没有披挂着黑袖章
井陉古驿道的荒草早已疯长了千年
它们被夕阳照着，韩信跨下的马鞭子
早已抽出了一路的风烟

我目光下垂，感觉那一路的鱼腥气
从我的鼻孔里
悠悠地滑落在了草节上
当年的车辙越陷越深，
报信的使者
正催动深陷的马车
咸阳城远远地递来了一杯水
写诗的鹏飞正口干舌燥
正好，我将代替信使饮了解渴
恰好解决我旅途的劳顿
2008.5
4《一个村庄的来历》

家谱或姓氏的牌位
象遗失许久的卷宗
偶尔被儿子的儿子的儿子
问起来历
或姓氏之外更久远的记忆
九十多岁威望极鼎的一族
赵老大爷的银须似乎又短又黑
唯有村口上千年的老槐树
用缔结的槐花的暗香，封存的流水
引导一段逃荒的记忆

或许姓张  或许姓李
当逃难的山东大汉用魁梧和剽悍
征服了村里最美丽的女子
打狗棒便成了权力的象征

四月的绵河水开始涨满六月的淫雨
一个木盆顺河而下
一个木盆顺河而下的是婴儿的哭泣
它将村庄的苦难和记忆
越漂越远
或者，它会被大浪掀在另一处
盛开着野花的岸上
被一位美丽的寡妇收养

如果有人问起我村庄的姓名
我父辈……的父辈会依稀记得
它是被一道栅栏围着
稀疏的阳光递过来
它暖色的头巾
正笼满槐花纷飞的街面
一块石头挤着一块石头
它们相互咬着，象坚强的寡妇
拒绝象外人说出
村庄姓氏的秘密

从此，一个村庄的名字用一块块
土坯或灰砖垒砌
它将铁锨、镰刀、和䦆头放在
祭祀的香案上
喷血的太阳含着热泪
接纳了这个村庄的第一个儿子
它的可圈可点的姓名
被历代的子孙传诵着
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2008.5.12

5《记忆中的牛车》

最后一次从牛车上
卸下来的
不是玉茭，是秫秸
月光，正朦胧地照耀着
静谧的村庄
夜，似乎又深了

往房顶扛粮食的老祖父
他弯着腰
他驮着沉重的粮布袋
他终于踏过最后一级梯子
他站在高高的房顶上向下扫了一眼

那横排着满车的秫秸预示着牛的口粮
可以一直延伸到麦苗返青的春天

6《怀念冬日的雀群》

在瑟缩枝头上呆滞的雀群
这发抖的灵魂
一次次摧毁记忆中庞大的绿色建筑群
让坍塌的冬天
找不到一处安息的温巢

所有风的刀子掠过树梢
寂寞乱颤的枝头
是谁，在做着最后的坚守？

最后的几声鸟叫
它逃离枝头的刹那
乡村的夜晚正冲出几声狗吠

油灯，点亮的油灯
让昏厥的村庄
布满怀念的眼神

7《牛的叫声》

我在牛哞哞的叫声中
寻找春天返青的记忆
一次次沿着羊肠小路抵达田头地垄
我看见那么多的蚂蚁在忙碌
我看见那么多的冬天的经幡
翻山越岭
看见了那么多的绿，为什么
一次次地让我
呆立在牛的背影中

一大朵一大朵的牛蹄印儿
盛开着一大朵一大朵的喇叭花
坐在牛背上
我至少经历了三次灾难
一次惊蛰
一次谷雨
一次清明

记得最后一次
我从牛背上摔了下来
它把我当作一颗青草
它反刍着

它排除的绿色的粪便
让苍蝇整整膜拜了三天

8《村口的那眼井》

它一直睁着眼
它不会让村庄干涸

即使是在土地断裂的日子
它会象母亲一样
撩开衣襟

在我们吸干了它的乳汁之后
它一口吞下了村庄的彷徨
它最终接纳了土地的苦难

它填埋住自己
它用最后一丝喘息
支撑着村庄的命运
是的，它等待着
等待着命运最后的转机

2008.5.23-26
9《墓志铭》

要给每一位受难者
立一块墓碑
似乎有些奢侈

要是不给每位受难者立一块墓碑
我们的良心
是否会受到历史的责问

纹川啊
让我以一个人的名义
再乘以13亿

让我动用身体内所有的钢铁和盐分
抒写下这样的墓志铭：

——“安息吧，我疼痛的胸脯上
正睡熟了的孩子们……”

2008.5.27
10《记忆（一首）》

抓蚂蚱  捉蝈蝈摘酸枣
掰玉茭  割谷子收高粱

——这都是些儿时的记忆了
被搪瓷碗里的水一照
二十多年前的蚂蚱飞来了
摘酸枣的手又一次红舯了
刚掰下的玉茭刚收割的谷子
相对坐着，象一对老亲家
头并头，脚靠脚
商量孩子们秋后的婚礼
该粜去多少谷子和高粱
来置办九月的火把
颠跳的花轿和唢呐

我栓着一根马尾做的长羽套子
被套进去的知了
“知了——知了——”的叫声
会顺着树干滑下来
顺势钻近二狗的裤裆里

我不明白二狗裤裆里的那只鸟去哪儿了
现在总“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
一遇见地梗送饭的小翠儿
知了的叫声
忽然
就哑了

11《诗歌四首》


《无题》

我是把雨点当作了雨披
它就那么一直下着
打湿我
浑然不觉的身躯

我是把灯光当作了你的眼睛
这万家灯火的光亮
只有那么一盏
为我从深夜
独自守侯到天明

我前行的道路始终荒凉着
虽然通向你的那一条
台阶一而再
再而三地延伸：
向上，拟或向下

我的呼吸，一直在压迫着受难的夜晚
我的脚步，一直延伸着奔腾的河流

今夜，升起的月光坚信：
你和我会相互看见
并且，撕守一生的约定
它不会在山峰的另一端
消沉下去

《多么虚空》

当一朵花
带着一个人的名字上路
这朵花
已陷入了另外的泥泞
一个人的远离
让我们守望的春天  空空的枝头
悲伤不已

当这朵花
带着这个人的名字上路
这是春天离开我们的两种方式
它不留任何余地
打破我们情感生活里一再的圆满性
走向另一种归宿
只是仍有一些伤感和
淡淡的怀念
将这朵花
将这朵花携带的那个人的名字
遗落在我们的胸口
就象春天遭遇着一场致命的寒流

《一株草》
一株草在春天里深藏
你会听见我的
咬破地皮的声音
轻微，细响
象春蚕咀嚼桑叶
唦唦，唦唦
象春雨
打湿了
我一夜之间蒙在山岗上的
那块
四处飞舞的
绿头巾

《舞剑者》

尖叫的阳光停留在剑峰之上
尖叫的阳光
其实是一只热爱和平的鸟
它将既定的飞翔行程打乱，它现在
忠实地停留在舞者的剑峰之上
让抒情和奔跑的世界
也停留下来

剑峰所指的方向横七竖八
我看见
在凌乱的指向中
躺倒了一些人的目光

只是有些人
还远远地站着
在剑峰之上，在这个布满霞光的早晨
他们的身体
花枝乱颤地
晃个不停


2008.3—5
12《国殇：5月12日14时28分》

      5月
我把它比做一个敞开口子的容器
河流。山川。大地。
或者鼓满风帆的船只
或者川流不息的车辆
还有搬运食物的蚂蚁
人群拟或流云

这是巨大的5月容器的四周
沿着壁沿：
密密匝匝的事物抢占制高点
让飞翔的5月
双翅缀满沉重的脚步和露水的宝石
幸福和忙乱
就那么匆匆地涵盖着生活的一切

这是在显微镜下呼吸的5月
它裸露着绿色的颈脉
和潮涌般的心跳与呼吸
它围着火塘跳着锅庄舞，吃着大块肉
它打着羊皮鼓
用高亢的鼓调
高高地托举起一个祥和的名字：阿坝州
或者阿坝州以南用“麻布衫”包裹起来的文明碎片

是的，在5月
藏匿的很深的阴霾
让羌绣布鞋舞乱的山寨
失去警觉

   12日
我走进教室，你走进厂房
我走进田野，你走向广场
日子的鼓点依旧敲打阳光的竖琴
它弹奏着昨天
续演着今天
它把昨天的日历轻松地翻过
这是恒久的惯性
这是持续的动作
它不会引人注目
人们已习已为常
没有谁会想到钟摆打破规律
没有谁会想到
一直沉睡的地球会张开狮子般的血喷大口：
喷向人间！
喷向断裂的这一天！

这一天的太阳提前陷入了黑暗
这一天阿坝州的汶川
在断裂中陷入了坍塌
和接近毁灭性的重创
14时
午后的阳光将影子拉长
脚步越来越急
它越过
北纬30°45′—31°43′
与东经102°51′—103°44′之间的地带
正好抵达一个我曾经陌生而现在却十分熟悉的地方
——汶川。

汶川。一只杯子晃动的汶川。
一只注满了水的杯子
它以倾斜90度的坡角度数
向大地倾斜

14时。它泼洒出整杯子浓浓的墨汁
遮住汶川上空的太阳
天崩地陷的刹那间——
直接的打击和压迫
汶川艰难压迫的呼吸
危及着大地和一切命运的河流
   28分
我刚好将一个汉字点化成一粒米
以微笑的姿势
面对正张嘴待哺的小鸟们

汶川，被28分撕裂的汶川
它将3000公里之外的疼痛
断裂的伤痕
呼救和呐喊
快速递到我敏感的神经部位
奔流的泪水
就在一瞬间打湿了教室
打湿了我的文字
窒息着我的生命和我的呼吸

汶川。当我用颤抖的手指
在中国的版图上轻轻抚摩着你的名字
一支烛光点燃
两支烛光点燃
四万余只烛光辉映着的
是蒙难的四万余骨肉同胞的名字
在华夏在世界的上空缀成黑色的风景
与无声的啜泣！

是的，这一刻
山河垂泪
大地同悲

历史啊，请记住这一天吧
公元2008年5月12 日14时28分

13亿人民的泪水
汇聚成三天奔流的大河
共同哀悼一个苦难的中国孩子的名字：
——汶川。

2008.5月20——21日

13《为四川汶川地震中受难的灵魂祈祷（三首）》

《省下吧》

省下我们多余的粮食和水
省下我们大把撒散的好时光
省下我们还未来得及的拥抱和亲吻
省下我们汽水的早晨和啤酒的黄昏

让我们的目光朝向一个方向汇聚
湿润的，瞬间紧闭的
让我们滴落的每一滴泪
全部折射出阳光里存留的温暖
让我们的每一双眼睛
追索并致意

让我们祈祷
让我们默念每一个化为河流化为云朵的名字
告诉他们：活着的人
在为他们敲响生命最后的晚钟

《我想起了生命》

地震中
我想起了生命
拟或活着的意义

是否应该对每一天的太阳默拜三分钟
是否该对口中的食物做一次弥撒或者感恩
是否该对所有您所仇恨的人做融冰的一笑
然后拉着他的手说：
好兄弟，我们的前世
前世的前世，就是一棵树上的两根枝桠
共同吮吸着同一个母亲的乳汁
那是多么的甘甜！

是的，是该放弃的时候了
放弃所有的欲望，苦闷甚至忧伤
我们与生俱来的航行
我们命定承载的船只

卸掉负重之后
我们会一路轻装……

《记住这一刻》

记住这一刻
记住这一刻的眼泪和创伤
记住所有的不眠和心跳
记住所有压迫着的夜晚
沉重的呼吸与焦灼的呼唤

告诉世人：我和你们一样
我是在深夜里用诗歌的手绢擦拭着泪水
其中的一滴
滴在了四川的汶川
更多的泪水
滴在了北川
滴在了所有受难者的身躯上

是的，这一刻
中国所有的诗人
集体默哀！
2008.5.14
<孩子们〉

现在正是春天
我守侯着的枝头正有绿叶舒展
孩子们，你清脆的童音正弹奏着春天的竖琴
刚刚打开的书本
一个字就是一粒米，您们该是一只只鸟
舒展的羽毛，那飞翔的姿势
让我用尽多少爱怜的目光全力去呵护

当倾斜的大地折断了飞翔的翅羽
当猝不及防的冰雹迎面袭来
太阳啊，当那一刻的光明全被黑子笼罩
生命的流星，过早地滑落在一片坍塌的废墟之上
这是另一个国度

孩子们，当英雄的尸骨静卧在草丛
我是提着灯笼
最后一个送你们上路的人

请带上我们还未学习完的诗篇
请带上书包里
那落满灰尘的口琴
让我们一起歌唱：在远方

在远方，我谢绝亲人的思念和泪水
在远方，我会化做美丽的安琪儿
在远方，我歌唱
但我拒绝交出青春的花蕾和
和大地的呼吸

2008.5.13夜23：08急就

《中国，别为我哭泣！》
——灾区的人民，请挺住，挺住一味着一切！

是的，我的伤痕累累的家园
我的支离破碎的家园
我的血我的泪我的哭泣和我的呼唤
面对那些倒在废墟里的亲人
面对那些过早凋零的花朵
面对昔日的和平而温馨的生活

当5.12挥舞着一双恶魔似的黑手
它就那样无情的掐断了一切井然而平和的秩序
地动山摇的刹那间
我没有来得及看一眼襁褓中的婴儿
没有来得及给年迈的老人递上最后一碗热饭
没有来得及对远方的亲人说一珍重
就以猝不及防的身姿面对突然奔袭来的苦难

哦，我的汶川，我的北川，我的都江堰
我的血泊中猝然跌倒在地的苦难家园啊
当我带血的衣襟连着您受伤的肋骨
祖国啊，您高达强壮的躯体竟感到一种钻心的痛
您操劳一切的双手此刻攥的那样有力
十指紧握，万众一心

那么多的关爱汇聚在这里
那么多的绿橄榄，那么多的白衣天使
一双双熬红的眼睛在极力搜索着
一双双带血的大手在忙碌着
废墟，废墟里的生命
终因心的呼唤爱的呼唤而倔强地支撑起
脆弱生命里的最后一丝生机

祖国啊，这是您所希望的
您受伤的孩子正在啜饮着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甘霖
这是及时的雨，这是关爱的甘霖
龟裂的土地定会郁郁葱葱
焦渴的人心定会长出绿色的风景

祖国啊，请您别为我哭泣!
一时灾难的压不跨我们坚强的脊梁
再大的风暴诋不毁我们重建家园的信心
我相信奥运的圣火一定会驱散一切的阴霾
我相信我们是龙的子孙
就一定会挺起龙的脊梁
在华夏的上空高高地翱翔！
2008.5.15

《在寂静的八楼阳台上听风》

一些白云的橡皮艇飘荡在空气的海水里
漫游的思绪很长很长，它抵达一些植物的根部
它抵达春天的深处，藻类的长角或者触须
紧紧将我缠住，灵魂
最终会绕过那一个藏满风声的垛口
让飞翔的阳光，直接刺入躯体的内部

一个漫游着，在寂静的八楼阳台上
他将脖子伸得很长很长
他满以为会找到一面被花朵藏匿的很深的镜子
春天里反光的事物，会把他思想的骨骼看的一清二楚

现在，他和一棵高达十五米的树木的顶尖一半高
他不用再用仰视的方式探究
阳光究竟在树尖会停留多久
一贯尖叫的风，会顺着耳膜的隧道
告诉他停留在树尖意义，其实是在等待一只鸟

当一只鸟最终剪断了仰望的视线
它飞入云霄的影子只带来一些猜想或者经验的判断
现在，我只能低下头来俯视着大地
俯视着大地上的每一个人

他们的影子现在变得矮小
他们蠕动着，像是在爬行
像一只蚂蚁，他们搬动着自身
让近距离的春天遥不可测
他们也同时看见了我
我站在八楼阳台上的身影
在众人的眼里
是多么的渺小与虚空

2008.5.12

<温总理哭得不成样子>

绮梦(3603*****) 10:07:29
现场简直不能看了
绮梦(3603*****) 10:08:33
年过花甲的总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绮梦(3603*****) 10:10:16
刚刚挖开的地方又塌方了
绮梦(3603*****) 10:11:24
这倒霉天气还在下雨，现在一线的军人已经被下达死命令，必须冒雨解救
绮梦(3603*****) 10:11:30
我就在现场
绮梦(3603*****) 10:11:56
我现在是在都江堰市
绮梦(3603*****) 10:13:24
交通已经瘫痪了，人员和物资很难运进去
绮梦(3603*****) 10:13:47
汶川现在还不让我们去
绮梦(3603*****) 10:15:21
汶川的交通完全封闭了，现场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早上总理指示军队不管有多大代
价，必须进城
绮梦(3603*****) 10:16:03
倒霉天气在下雨，飞机几次都不能降落，伞兵马上就要起飞了
绮梦(3603*****) 10:17:36
飞机在汶川空投物资了
绮梦(3603*****) 10:20:06
被压在废墟下的300多学生现在很危险啊，刚才一次的营救又失败了，现在总理在现场组织
再次营救。
绮梦(3603*****) 10:20:47
啊总理摔到了，
绮梦(3603*****) 10:21:35
照片我正在传给北京，不经过审核的是不允许发布的
绮梦(3603*****) 10:22:21
我和几个同行现在开了9台电脑，同时在传消息
绮梦(3603*****) 10:22:37
这个QQ在关键时候传的真慢
绮梦(3603*****) 10:23:39
突击队又上了
绮梦(3603*****) 10:25:04
如果你现在看见老爷子的样子，你马上就会哭的
绮梦(3603*****) 10:26:40
老爷子的手臂受伤出血了，他把要给他包扎的医务人员推开了
绮梦(3603*****) 10:27:09
好消息，发现一名学生了
绮梦(3603*****) 10:28:00
总理跑到塌方点了，在帮忙呢
绮梦(3603*****) 10:28:13
向峨乡中学
绮梦(3603*****) 10:28:33
拖出来了，医生在抢救
绮梦(3603*****) 10:28:56
部队上来的人还不是很多
绮梦(3603*****) 10:29:07
交通太困难
绮梦(3603*****) 10:29:42
现在还不一定，这个看样子看活着，吊瓶氧气都挂上了
绮梦(3603*****) 10:31:06
啊，又塌了
绮梦(3603*****) 10:31:28
突击队一个人被埋进去了
绮梦(3603*****) 10:31:40
等等，我到前面看看
绮梦(3603*****) 10:36:24
我回来了，抢救出来了
绮梦(3603*****) 10:37:16
最新消息，彭州被困的10万群众危险！！！
绮梦(3603*****) 10:38:49
由于大雨的影响，工程兵几次架桥失败，附近已经出现泥石流迹象，电话直接是叫通总理
的，情况很危险！！！
绮梦(3603*****) 10:39:19
由于桥梁倒塌，彭州市10万群众被堵在山中，救灾人员和物资无法运入。已经出现泥石流
迹象
绮梦(3603*****) 10:41:11
总理电话里大喊，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只要这10万群众脱险，这是命令。他把电话摔了

绮梦(3603*****) 10:41:33
头一次看见老爷子这么厉害
绮梦(3603*****) 10:41:54
汶川现在还没通知去，估计情况不是很好
绮梦(3603*****) 10:42:16
我现在在通讯帐篷里
绮梦(3603*****) 10:43:54
汶川最新消息，雨开始小了，空投物资已经扔下去了，空降兵已经在外围机场登机了
绮梦(3603*****) 10:45:19
现在所有的国外记者都在关注号称中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首次公开亮相
绮梦(3603*****) 10:46:50
总理现在和登机部队领导说话
绮梦(3603*****) 10:47:41
总理说，我就一句话，是人民在养你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绮梦(3603*****) 11:11:00
大家好，我现在是在军用直升机上，头一次坐这种飞机，很紧张。
绮梦(3603*****) 11:12:51
我现在在直升机上，估计一个小时后就到什肪了
绮梦(3603*****) 11:34:40
最新消息，汶川的映秀、漩口、卧龙三镇通讯信号很弱，至今也无法联系。估计三镇有将
近两万多人被困，余震不断，大雨连绵，情况非常严峻，由于能见度太差，无法判断准确
情况。总参命令，当空降部队到达汶川上空时，如果条件不允许，就不惜代价强行伞降！

绮梦(3603*****) 11:36:38
没有，飞机要进入雷区了，我要关机了，等会再和你们聊
（注，以上选了汶川地震的诗歌，作为纪念）

张立宇 · 发表于 2009-1-5 11:19:06

拜读

夜语风荷 · 发表于 2009-1-5 11:21:31

记得雪泥问过自己，我也问过自己：
“我可以不写吗？”
好像，是不可以的。
用文字来表达，记录，叙述，或者捕捉，已经成为生命必需，如水，如空气，如小米稀饭和咸菜丝儿，文字们自然地和血肉相融相合，随时行走出不同的姿态，滋养着我们。
向文字致敬。

赵鹏飞 · 发表于 2009-1-6 19:30:50

原帖由 夜语风荷 于 2009-1-5 11:21 发表
记得雪泥问过自己，我也问过自己：
“我可以不写吗？”
好像，是不可以的。
用文字来表达，记录，叙述，或者捕捉，已经成为生命必需，如水，如空气，如小米稀饭和咸菜丝儿，文字们自然地和血肉相融相 ...

感谢风荷，您的这番话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感慨万千啊！我们能够不写，行吗，好吗？那么，我们凭借着什么让生命支撑下去？问候风荷，新年快乐。

森豪正室 · 发表于 2009-1-6 19:33:13

当代书法论坛 · 发表于 2012-12-31 20:23:32

冰山雪莲 · 发表于 2013-4-14 08: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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