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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向春散文《向往与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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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9 17:5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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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 往 与 哀 愁



前几天深夜看电视,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忽然翻到浙江卫视,正见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讲《吴越钱氏》,他讲得起劲,我听得过瘾,结束后,关电视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宿。

钱文忠先讲四对父子:钱均夫和他的儿子钱学森;钱玄同和他的儿子钱三强;钱基博和他的儿子钱钟书;钱穆和他的侄子钱伟长(钱穆把钱伟长养大成人,也如同父子)。这四对父子在近代中国史上可谓声名显赫、功勋卓著。他们不论是在文史哲领域,还是在自然科学领域里都达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钱学森的追悼会在新闻联播播出的那天晚上,我正好看到,中央政治局现任常委竟然全部出席,规格之高实属罕见。这正应了司马迁《报任安书》中所说:人固有一死,或重如泰山,或轻于鸿毛。

钱文忠接着又讲了“吴越钱氏”的历史渊源。说他们虽然出生于不同的地域,但都是五代吴越王钱镠的后裔。据钱氏家谱记载,钱学森、钱伟长、钱三强都是钱镠的三十三世孙。在中国近现代,钱氏后裔的佼佼者如群星璀璨:学者有钱玄同、钱穆、钱钟书、钱俊瑞等;政界有钱其琛、钱正英、钱复等;艺术界有钱君陶、钱松岩等。据统计,钱氏后裔在当代科技界光科学院院士就有一百多人,遍布五大洲,五十多个国家。就连钱氏后裔娶的媳妇当中也有很多出类拔萃的精英,如钱学森的母亲章兰娟是当时杭州的大家闺秀,心地善良,聪颖过人,计算能力和记忆能力极强,具有数学天赋。钱学森在回忆母亲时说:“我母亲是个感情丰富、纯朴而善良的女性,她经常通过自己的模范行为引导孩子行善事。母亲每逢带我走在北京大街上,总是向乞讨的行人解囊相助,对家中的仆人也总是仁厚相待。”或许,钱学森的惊人天赋及高尚品德,就是来自母亲的遗传基因;钱学森的夫人蒋英是我国现代著名军事战略家、军事教育家蒋百里的三女儿。蒋百里早年在杭州求是书院读书时,与钱均夫是同窗好友。钱学森与蒋英青梅竹马。蒋英在中央音乐学院任教,是权威教授、著名音乐教育家。钱钟书的夫人杨绛先生更是大名鼎鼎、学术成就几乎与丈夫齐名。我的印象里,目前在世的,能称为“先生”的女人没几个。

钱均夫好像没有他儿子的名气大,但大家看看他的简介就知道,他也绝非等闲之辈:钱均夫(1880—1969),名家治,后以字行,祖籍杭州;爱国民主人士、原中央文史馆馆员,曾在民国政府教育部任职多年,后任浙江省教育厅厅长;曾和鲁迅同去日本留学,私交甚好。他是一位爱国的革命人士,新中国的文史专家。     

钱氏后裔人才辈出,绝不是偶然的,这是和他们的始祖钱镠的教诲、钱氏家族优良的家教熏陶分不开的。钱氏后裔为何经久不衰?据史书记载,钱镠临终前给子孙留有十条遗嘱,这个遗嘱世代相传,激励着钱氏后人。

比照一下,我们只能是标准的“草根”了,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我们几乎没有家史,三代以上的祖先,我们甚至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当然,我们叫不上来他们的名字也许是因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平凡。当年,我们从学校毕业后,目标是抓紧找馒头,再往后是成家、买房子、生孩子、买车子;存款几百万就号称精英了,混个县处级干部就当成了终生追求,关键是,这一切的获得还必须得顺利才行。悲哀呀,我们的终点离人家的起点还有十万八千里呢!我虽没亲见,但敢肯定,钱氏后人大学毕业后,首先想的是干自己喜欢的事,接下来想的是怎样实现人生理想,而绝不像我们首先想的是“吃饭”。

看来,积累,世世代代的积累该有多么重要!

我们简单推论一下:我们也许和钱学森的智商不相上下,但我们没有一个良好的家教;就算智商和家教相当,我们却没有他显赫的家世,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便很难晋身到上流社会,进不了上流社会,社稷江山的重任也就绝无可能落到我们的肩上。不要认为你有才能就能干一番大事业,要命的是,你没有话语权,上层根本就看不见你。试想,当年研究“两弹一星”的重任国家可能交给一个基层的“聪明绝顶的”科技工作者身上吗?

这里面还有一个“发展悖论”的问题。比如,现在企业招聘启事里往往有这个要求:几年工作经验,这就挡住了刚出校门的学子。没有工作经验找不到工作,那所有的单位都不要我,我的工作经验从何而来呢?不在这个岗位上就得不到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反过来,没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就得不到这个工作岗位。试想,如果没人提携,我们何时才能走出这个“发展悖论”的怪圈呢?有些红二代三十多岁就当上了省部级干部,那时他们有当省部级干部的经验吗?

今年四月份,我和几个画家去江西、安徽、浙江等地采风。这些地方风景名胜忒多,见多了也就平常了。当转到徽州绩溪时,我的确被一处景观震撼了:它不光是美,它的厚重的历史文化底蕴、它的显赫的源远流长的家世,在整个中国也找不到几处,它就是“中国龙川”——胡锦涛的家乡。在“胡氏宗祠”里,正堂上悬挂的历代胡氏宗亲中,有明朝兵部尚书胡宗宪,清朝“红顶商人”胡雪岩,大学者胡适等等。讲解员说,普通家庭的孩子考上清华大学,无非是找个好工作罢了,而这个家族的人考上清华大学,那就有可能要“治国平天下”了。

转到绍兴看鲁迅故居,同样让我感慨万千。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从鲁迅的爷爷的卧室里挂的八大山人的画到儿童书房里存放的四书五经,我终于明白,这样的家族不出文豪那就不正常了。

讲到这里,也许我们只能用一声叹息来表达自己最真实的感受了。我用“向往与哀愁”来做本文的题目,其实心中的滋味更是五味杂陈。那我写这篇文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就是为了感慨一番吗?绝不是!

一,敬畏。到这个年龄,终于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自己的那点小成绩该是多么微不足道啊!名山大川太多了,我们仅仅是那路边的一棵小草;

二,见贤思齐。我就不信,从我开始,勤勉耕读、忠厚传家,奋发图强18代培养不出一个总理来,呵呵;

啰嗦到最后了,光向往何用呢?光哀愁更没用!我得给自己找一条出路,找一条捷径:我准备过几天回老家,把俺老家的房子打扫一下,找块好木板(最好是红木的),我自己写自己刻“曹平故居”(这个“故”是过去曾在这里住过的故,而不是已经死了的故),再用好油漆刷上三遍,晾干后,请俺的大队支书好好吃一顿,求他批准俺把牌子挂在老房子的大门口,然后再发动全村老少爷们,去俺家免费参观。
   哈哈哈哈!




                                                                                                     





                                                           答<向往与哀愁>

        两千多年前,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革命豪情似乎还在耳边回荡,而我们今天仍不得不拿出这句古话再做一番质疑!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子英雄儿好汉、将门虎子……革命一旦成功,政权稳定下来,王侯将相安坐高位,维护其既得利益是必然的事情。保持政权不变色、保证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代接一代的血亲、姻亲相传是令人信得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试看身边种种事例,不仅中国,但凡东洋、西洋,几无例外。老子元帅儿子将军,老子有学问儿子无白丁,就连毛泽东的大家都知道的那个孙子也不出所料地做了将军,是不是这些人都做了手脚、藏了猫腻?中国的我不敢说,外国的大家能相信吧?远的不可考近的总可信吧?肯尼迪家族、布什家族、甘地家族、布托家族、小泉家族、安倍家族、麻生家族、福田家族、鸠山家族、阿基诺家族……不胜枚举!他信的财产富可敌国,自己不干总理了,妹妹又起来竞选总理了。

       统计显示,目前有17%以上的国会议员来自议员世家,美国有700多个家族至少曾向国会输送过两名家族成员:亚当斯、汉密尔顿、塔夫脱、哈里森、罗斯福、肯尼迪、洛克菲勒,这些姓氏伴随着美国200年的历史;英国也好不到哪儿去,过去400年,英格兰的政治经济文化基本控制在1000个家族手中,2500个家族则操纵着整个英国。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一代一代“出将入相”?智商肯定不是根本原因!暗箱操作肯定行不通!那么究竟又是为什么呢?

       首先,我们要知道何谓大家,大家者须有大学问大智慧大格局及高尚的人格等等,了解了这些我们才可以着手剖析望族频出大家的原因:

       1.家教:优秀的人总是习惯优秀!优秀的人不仅仅是自己优秀,也希望别人优秀,更希望自己的后人愈加优秀,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自己的为官从政、为人处世经验有意无意地影响了后人。一夜可以暴富,三代可能培养不出一个贵族!正如东方人的内敛含蓄与西方人的张扬奔放都不是出生的那一刻被老天爷赋予的,而是所处环境长期熏染而致!这种环境在国家、民族谓之文化,在家族、家庭就是家教、门风了。蓬生麻中不扶自直,优良的家教门风自然会培育优良品格的后代;大场面见多了、大人物交多了、大事情经多了,大格局也就养成了!

       2.资源:人穷志短。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穷小子目标总是更现实;无论是洋理论还是土理论,需求层次一定是和自身的现实境况密切相关的,并且是逐层上升的,低级需求得到了满足才会有更高的需求。拿什么满足需求?当然是资源(物质的、精神的,人脉的)了。直白地讲,拥有的资源越多,你的需求层次就越高,反之亦然。名门望族、世家子弟总能拥有或者更可能拥有较多的资源,所以需求层次就会更高,目标也会更远大。可以心无旁骛地治学问道,一旦学有所成,总会有更多的人去关心、帮扶,革命红旗代代相传。上一代如果进不了“革命”队伍,下一代也甭想传承。

       所以,我想为兄的思路是正确的,思想境界已超出我等凡人不知多少倍啦!修故居只是幽了自己一默而已,传家风才是真正目的!不过,为兄还要多多努力,让曹氏“家风”更有内涵。

       最后建议老兄先别整“故居”了,以免新农村建设把“故居”给强拆了,呵呵!

       信口雌黄,见笑见笑。



                                                                                                                             弟:捕风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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