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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 阳:论“四宁四毋”是丑书家恶劣心情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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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23 07:36: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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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hjly 于 2014-3-24 15:29 编辑

    论“四宁四毋”是丑书家恶劣心情的发泄
                                        
                                广西师范大学  蓝  阳

       明末清初的傅山,在对赵孟頫的书艺评价和人品评价的纠结之中,想出了一个有关书法创作和书法作品的“四宁四毋”主张,即“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直率毋安排”。
       当前,大家对“四宁四毋”的议论不少,各种见解的差异也很大。本人经过长期、反复的思考之后认为,“四宁四毋”反映了当时丑书派的一种恶劣心情:他们打心里喜欢王羲之、赵孟頫一类作品的端庄秀美、圆转流丽,而自己却总是无法写出满意的作品,心中自惭形秽,只能无奈地接受自己相对拙劣、丑陋的作品;为了自我安慰,傅山就把赵孟頫的政治立场同他的书艺品位混为一谈,想出一些牵强附会的荒唐借口来贬损赵孟頫的书艺,作为自己无奈选择丑书的理由,发泄出了“吃不到葡萄就骂葡萄酸”的心态和情绪。

           一、“四宁”是丑书家的无奈选择

       在中国书法史上,任何时候都存在丑书家、丑书派,他们也要写毛笔字,甚至喜欢写毛笔字,还希望当书法家。但由于他们没有掌握正确的技法,练不好书法的基本功,因此无法写出满意的字,就只能无奈地当丑书家了。傅山就属于当时这种丑书派的一员。
       我这样说,有什么根据呢?
        1、从临写的能力看,傅山的书法基本功确实不行,因此必然只能写出相对丑陋的作品。
       为了让大家清楚地看到丑书家和优秀书家基本功的差距,我请大家鉴赏下面四幅《兰亭序》的临摹作品。

               
  唐  冯承素摹《兰亭序》

唐 冯承素摹《兰亭序》

唐 冯承素摹《兰亭序》


         元  赵孟頫临《兰亭序》

元 赵孟頫临《兰亭序》

元 赵孟頫临《兰亭序》


     清  傅山临《兰亭序》

清 傅山临《兰亭序》

清  傅山临《兰亭序》


        现代  沃兴华临《兰亭序》

现代 沃兴华临《兰亭序》

现代  沃兴华临《兰亭序》


       以上四幅作品中,冯承素摹写的作品,是照着王羲之《兰亭序》的真迹摹写的,当然最接近于原作。而赵孟頫临写的作品,由于作者的运笔功夫,能做到准确、精细、丰富,所以作品的点画、结构、布局,也能够惟妙惟肖地接近于王羲之的原作,表现出了书法家的真本事。
       再看傅山和沃兴华临写的作品,则与原作相差很远很远,尤其是沃的作品,就是比初中生的一般作品都比不上。他们按照《兰亭序》的点画、结构、布局临写,尚且写得如此丑陋,而他们自己创作的作品,当然就只能更加丑陋、拙劣。当时的傅山,对自己的作品肯定不会满意,那就只能无奈地接受自己的丑书了。
       2、从“四宁四毋”本身的内容也可以看出,傅山无法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
      本来,书法创作应当在下笔书写之前,按美学原理的要求对作品的点画、结构、布局进行构思,然后再把构思的作品写到纸上,只有如此,才有可能写出满意的,具有美感的作品。下笔之前的构思,也就是王羲之说的“意在笔前”。
       然而,古今的丑书家,都不约而同地反对构思。傅山主张不要“安排”,当然就是不要构思,也不要在书写的过程中讲究笔法、结字法和章法。当代“流行书风”的代表人物之一的刘正成,则主张下笔之前不要做什么准备,也不必讲究怎样写才美,只要让美“自然流露”出来即可,这当然也就是不要构思、不要讲究方法的意思。
      丑书家们之所以反对构思,是因为他们的运笔动作,做不到沉稳、准确、精细、丰富,无法按照构思书写,而且构思越细致,写出来的作品就越感到不满意。
       傅山既然主张不要构思、不讲究方法,那该怎么办呢?他的办法就是:“直率”地信笔涂写,涂到哪里算那里。这样的书法创作,当然无法写出满意的作品。
       3、从《作字示儿孙》及其跋语的有关话语中,也可以看出傅山无法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他说他曾经遍临晋唐楷书,都一概“不能略肖”,后来又一心学习颜真卿的字,也始终无法学到颜字的“劲痩挺拗”。这都说明了,傅山由于书法基本功不行,他想要临写自己喜欢的作品都临得不像样子,而他自己创作的作品,当然就更加无法让自己满意了。
       在这里我要附带说一说,傅山说他学不好颜字的“劲痩挺拗”,是由于他先前学了赵孟頫的字,导致了“腕杂”的缘故。这是胡说八道。傅山不是说“人奇字自古”吗,而人“奇”不“奇”,只能由头脑决定,自己写不好字,又怎能怪“腕杂”呢?实际上,只能怪自己的基本功不行。
       此外,傅山还说他临写赵孟頫的字“不数过而遂欲乱真”,这是吹牛,是撒谎。他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临写王羲之的字又不能“乱真”?再说,傅山既然说赵孟頫因为“学问不正”,是“匪人”,所以写的字才“流于软美”,那么,如果傅山自己学习赵字真的很快就会“乱真”,当然也就是“流于软美”了,这不就说明他自己也是“学问不正”,也是“匪人”吗?
       以上事实都只能说明,傅山总是无法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他糟糕的书法基本功决定了,他只会“直率”的信笔涂写,只能写出相对丑、拙、支离的作品。但要接受这样的丑书,就得找个借口。为此,傅山就想出了一个荒唐的贬损赵孟頫书艺的办法,以此求得自我安慰。

           二、“四毋”是傅山荒唐的自我安慰
   
       傅山为了贬损赵孟頫的书艺,他首先编造了一些荒唐的舆论。请看:
       1、他力图使大家相信,“纲常叛周孔,笔墨不可补”。就是说,任何人只要背离了姬旦和孔丘所提倡的道德理念、伦理规范和行为准则,就根本无法写好字,一切高明的笔墨技巧,也都无济于事。这当然是十足的谬论,我们无需多说。
       2、他力图使人相信,赵孟頫书艺的所谓巧、媚、轻滑、安排,就像无法救治,又会传染的绝症一样,别人如果学他的字,不仅只能写成“软美”的字,而且自己即使没有犯“纲常叛周孔”的错误,也因为“腕杂”而再也学不到前人的“劲痩挺拗”了。实在荒唐可笑。
       3、他危言耸听地把所谓巧、媚、轻滑和安排,描绘成洪水一样威胁中国书法,使得书法的大厦即将倾倒。并告诫大家:只有采用拙、丑、支离和直率来取代巧、媚、轻滑和安排的办法,才“足以回临池既倒之狂澜”,才能挽救中国书法。
       那么,所谓巧、媚、轻滑、安排是否真的是洪水猛兽,会给中国书法带来灭顶之灾,因而必需不惜采用拙、丑、支离、直率来取代吗?下面让我分别加以论述。
               
     “巧”字的主要含义是描述、形容人的高超技艺和人造物品(包括艺术品)的精妙,如巧思、巧招、巧法、巧技、巧妙、巧丽、精巧、恰巧、轻巧、小巧、细巧、灵巧、巧夺天工等等。这些词语全部属于褒义词。
     “巧”字只有引申来描述人的不良道德、品行时才具有贬义。如巧诈、巧立名目、巧取豪夺、花言巧语、投机取巧等。而书法艺术是人类的一种技艺,书法作品则是人类创作的艺术品,如果要用“巧”来形容,当然只能用上述褒义类的词语来形容。也就是说,能做到“巧”的书家和作品,完全是好的,根本不存在“巧立名目”、“巧取豪夺”一类的毛病。可见,傅山用“巧”字来贬损赵孟頫的书艺,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只能算是自己无奈选择丑书的荒唐借口。
              
    “媚”字的主要含义只能用来形容自然界和人造物品的外部美好特性,如明媚、秀媚、妩媚、鲜媚、丰媚、姸媚、嫣媚、雅媚、艳媚、韶媚、媚景、媚娇、媚趣等等。这些词同样都是褒义词。
    “媚”字只有引申来描述、形容人的不良品行时才具有贬义,如献媚、谄媚、妖媚、媚外、媚上、媚骨、媚态等。
而书法作品则是人创作的艺术作品,而且只能通过点画、结构、布局的外表美来体现其价值,完全无法描述人的内心世界和道德品行。因此,要用“媚”字来形容书法作品,就只能用上述表现其外部特征的褒义词来形容。也就是说,能做到“媚”的书法作品,正是好的作品,同“献媚”、“媚上”、“媚外”等人的不良行为毫无关系。可见,傅山用“媚”字来贬损赵孟頫的书艺,也完全是胡言乱语,同样是为自己无奈接受丑书而寻找的荒唐借口。
             轻滑
       在目前的词典里,并不存在“轻滑”一词,但如果一定要把它编入书法词典里,那么,“轻滑”这个词,假如作为“沉稳”“准确”、“精细”、“厚实”的反义词,就具有“轻飘”、“浮滑”、“轻薄”的意思,属贬义词。但如果作为“支离”、“零碎”、“滞涩”的反义词,就具有“轻柔”、“轻灵”、“轻盈”、“润滑”、“调滑”、“莹滑”、“柔滑”、“滋滑”、“温滑”等意思,全部属于褒义词。而傅山在这里用的“轻滑”,恰恰就是作为“支离”的反义词来用的,可是他却“宁支离,毋轻滑”,这完全是取舍颠倒、是非不分,糊涂荒唐。
              安排
       书法创作中的“安排”,无疑就是指下笔之前的构思,以及书写过程需要采用的笔法、结字法和章法。这都是创作称心如意、具有美感的书法作品所必需的。而傅山却把这些当成书法创作的大敌、大害,并以此来贬损赵孟頫的书艺,这当然也是颠倒是非,不容置辩。

              三、“四宁四毋”的拨正

        既然“四宁四毋”是彻头彻尾的荒唐主张,我们今天就不能不加以拨正,并提出相应的正确主张。而这个相应的正确主张,应当就是“四必须,四不可”:
               
            必须具有美感,不可令人恶心。
            必须端庄刚劲,不可歪斜粗劣。
            必须构思在前,不可信笔涂写。
            必须沉稳精确,不可飘忽颤抖。

      下面,让我对“四必须四不可”作一些说明。
       1、书法作品必须具有美感,不然就毫无价值。在艺术作品中,绘画、雕塑、戏剧等作品,可以塑造丑陋的艺术形象,目的是以此来表现、批判、否定丑恶的人物、事物及其社会根源,并不是为了肯定丑、欣赏丑、向往丑和宣扬丑。可见,这类作品是通过批判、否定坏人坏事,体现其社会教育的功用,从而具有社会价值。
       然而,书法作品却完全无法用点画、结构、布局来表现坏人坏事及其社会根源,当然也就无法通过批判坏人坏事及其根源来体现其价值。书法作品唯一价值就在于,通过作品的点画、结构、布局,概括地、朦胧地表现世界的美,使得人们能够从中获得美的享受。因此,书法作品一旦丑陋拙劣,就什么价值都没有。
       2、要想使得书法作品具有美感,就必须让作品的点画、结构、布局符合美学的相关原理,如对称均衡律 ,多样统一律、整齐纯一律等等。只有这样。才能使得作品端庄美观,避免歪斜凌乱,粗劣丑陋。
       3、想要作品称心如意,还必须在下笔书写之前,对作品的点画、结构、布局进行构思,即如王羲之要求的“意在笔前”,然后按照构思进行书写,切切不可“直率”地信笔盲目涂抹,不然就难免丑陋、拙劣。
       4、想要按照预先的构思,写出满意的作品,就必须具备沉稳、准确、精细、丰富的运笔书写的动作。假如运笔的动作飘飘忽忽,跌跌撞撞,就无法按照构思书写,构思再美也没有用,而且构思越精美,写出的作品就越感到不如意。
       运笔书写动作的准确性、精细性和丰富性,就是书法家的基本功。而要练好这个基本功,又必须掌握正确的执笔方法、书写姿势和运笔发力方法。这些,我都发表有研究成果,欢迎有兴趣的朋友和我共同探讨。
       最后,我还要说几句。傅山作为当时丑书派的一员,他同今天的丑书家还是不一样的。其不同之处首先是,傅山在主观上还是希望把字写好的,并且还努力写好。所以他的字,不至于像今天的丑书一样拙劣。而目前的丑书家,除了客观上只会写丑书以外,主观上又把“四宁四毋”当作自己写丑书的“理由”,于是放开手脚大写丑书。此外他们还糊里糊涂地把晚清刘熙载针对“怪石”所发表的谬论,即“丑到极处便是美到极处”当作自己的信条,然后绞尽脑汁,千方百计使自己的丑书丑到极点。于是,他们有些人写的东西,就拙劣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以至所有人都无法读懂,已经不像是人写的文字了。
                                                                                                   2014-3-5完成初稿
                                                                                                             3-23定稿

发表于 2014-5-16 19:15:42 | 显示全部楼层
朋友,心里知道就行了,不用写出来,你让那么多只会写丑书的人怎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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