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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乌带影飞
莲舟/文
“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据我的经验,并非一句放之四海皆准的评语,但用来形容雅颖却十分恰当。最早在论坛“看到”她是在相册版里,有人闹哄哄地说发现了一个才女,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一张照片,才女微微笑着坐在一汪蓝水边,一身雪白衣衫,一副亮晶晶的墨镜,几分自得又几分神秘。
大家无聊了,找个由头在相册里聚众起哄的事很多,所以这帖子照片看过了也就看过了,没作多想,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面见才女的荣幸。
后来得知她是桐乡人。诺大的论坛,到者上万,可我所知道的杭州附近的女性却不多,桐乡离杭州很近,因此就模糊觉得她像是个邻居,心里竟无端地多了些亲近,只是彼此还不太熟悉罢了。
真正认识雅颖是在06年初春的梅花会。那次聚会前我们几个人又是发帖又是讨论,热闹了很一阵子,临到约定的日子,偏偏天公不美,聚会差点不了了之。好在最后山南水北的都不辞辛苦地赶了来,谋划了好久的梅花会终于如约而成。那是第一次见雅颖。
虽是第一次相见,也没有太多的陌生局促,大概因为在论坛上早已“见过”。那天虽然稀稀沥沥地下着小雨,我们还是饶有兴致地去灵峰看梅花,在梅花下拍照,一个个轮换着合影留念,跟谁也不肯错过。
自那以后,接触就多了起来,真的像是邻居,平时难得见面,有空就在QQ上聊天,三言两语也是好的。若逢雅颖来杭州出差,她必早早告诉我,我必尽量抽空约了她泡茶馆咖啡馆。女人在一起多半絮絮叨叨家长里短,家里搬了新房子,新居的布置装饰,工作上有什么不如意,到自己的喜好,春游的愿望,人情冷暖世俗百态,都是说不完的话题。
我无缘结识什么书法艺术届的名媛才女,时常在报刊论坛上得见尊容,总觉得那些人遥不可及,想一介女流要在那名利是非场上混出点虚名薄利,实属不易,一定有常人不及的本事和能耐,出奇得几近另类才对。跟雅颖接触多了,了解得也多了,却发现这位才女并没有那种特别的矜持骄贵。
雅颖写一手漂亮的小楷,让我徒生羡慕,她说只是因为喜欢。我想那雪席纤毫,真是她的热爱所在,那份快乐能让她脱离世俗的烦扰。常言道,字如其人,何妨说人如其字,雅颖的人也如她笔下小楷,清雅而精细,端庄而从容。
每次见她,总见她淡雅的衣着,样式总是颇为时新,不似我陈年八股地乱穿,但那时新的衣服在她身上却绝无半点时髦的俗气。雅颖的皮肤白皙如玉,脸上的妆容淡得几乎不着痕迹,只觉她的眉眼鼻唇都极清晰而精致。她说话,她笑,她伸手取物,她微底了头略付思考的样子,无不自然随意,而又端庄得体,不矜不躁。听她说话,会越来越体悟她的聪明,那种聪明是含蓄的,不张扬跋扈,可又是那么清澈,是非好恶,不留城府。坐在她对面,听她微笑着说话,我自然就想到了那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雅颖自有一种温婉淑雅的书卷气,是由内而外的。
听说她生活在水乡小镇古老的街道上,我便总是不由自主要去想象,当她每天从小巷里走出来时的光景,我相信袅袅婷婷地随她而来的,不只是她的身影,还有一片淡淡的光芒,她走出来,那小巷暮地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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