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征文获奖作品展]当代书法网首届征文之三十九：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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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文/李小墨

    你说让我写一些关于你的文字，等到将来你出人头第之后用来升值我的BOLG。我坐下来，一点一点地把所有能跟你扯上关系的回忆搜罗出来，却忽然发现我跟你之间的交集也只是像光一样闪耀了那么一下子。

        我甚至忘记了我是怎样跟你认识的，关于你的一切都清淡得像是初春柳枝上萌生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绿意。我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妄图记起你跟我之间的第一句话是你来搭讪还是我靠近你的，抱歉，这些似乎跟之后我们的友谊没有太多的关系，所以我们不要去追究了好不好？

        也许认识你是因为你的那把吉它，很旧的，你卖给宿舍里的那个彪悍的男生的那一把。大一那一年，班里办舞会，你抱着吉它坐在昏暗的灯里唱伍佰的《痛哭的人》，泪流满面。我在想你的心里一定是很孤单的吧，你拨乱六根安静的琴弦是用来杀死寂寞的是么？毕业后的很多个夜里，我听着伍佰的老歌，心里想着在远方的街上一个瘦瘦的男子慢慢地行走，肩上背着一把破旧的吉它，他微微低着头，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也没有能看得见掩在碎发下面亮如星辰的眼睛。

        因为三哥的关系你会经常来我们宿舍，有时候阿芳会让你教她弹琴，你却总是要求熄掉灯管，你说你喜欢在黑暗里找寻音乐的灵感，就好像灵媒一样可以凭借着一样东西放逐自己的灵魂。你弹的最多的曲子是小齐的《烛光》，你唱的没有韩好听，可是你比他动情，曾经我跟三哥说韩是用嗓子来唱歌，而你是用感情，所以我喜欢听你的歌。现在韩的歌唱的越来越好，他还编了好多精致的曲子，你呢，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我不知道某天你在背后喊我名字的时候我是不是还能够联想到会是你。时间真的能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不是么？

        韩说，我曾经给你们的乐队画的海报他还留着。你的呢？我记得我画了四张，你，我，韩，三哥我们四个人每人一张，那一次的演唱会真的很成功，如果不是结束的时候三哥因为观众们恋恋不舍而摔坏了话筒架，我想那是我看过最完美的演出。舞台是用桌子搭起来的，你站在舞台最右边的位置上，离我很近，我看见你手捏着拨片很娴熟地拨弄琴弦，音符流过手指，行云流水。阿芳说你是他见过弹吉它最厉害的人，因为在你弹琴的时候会和琴合二为一。我认可，但我没有说，我知道只有在那个时候你的心里会涨得满满的，没有流离，没有空洞，没有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所带来的痛苦，你该会是幸福的，我确定。

       校际篮球比赛你兴师动众地要做我们几个女生的教练，你说我们的体力很差，让我们围着四百米的操场跑二十圈，我们累得坐在地方，痛骂你是魔鬼。可是那场球我们还是没有赢，你说不要紧，对方不会打球净耍赖的。其实那个时候我应该重新认识你一下的，原来你也是个认真的人。

        大二那年春天，我们约了几个人去运河边野炊。你，我还有小莲三个人沿着河岸走了好长的路，走到尽头又迂回来，我忘记了我们聊了些什么，或许就是一些小儿女的情事，关于相濡以末天荒地老，关于万劫不复腹水难收。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我忽然间闪过的一个念头，那就是这样安静的，淡然地一直走下去，直到我们都老去，直到我们死亡。

        ……

        一度曾认为我跟你之间会发生一些故事，比方说我们会成为生死之交，也比方说我们会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是没有。你，我，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们没有留下任何承诺用来做牵挂彼此的理由。甚至，毕业的时候我们都没有说一声再见，甚至，毕业以后我们没有通过一个电话，更没有见过一面。有时候我会觉得，我们都没有互相界入过彼此的生命，我们只是陌路。

        关于你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从朋友那里我知道你毕业后做程序，苦学计算机，知道你后来去了北京，想要为着自己的理想去打拼。我知道音乐等于是你的半条生命，没有了音乐你就不再是你了，我也知道你不顾一切地追逐梦想，像追日的夸父，更像扑火的飞蛾。你没有说过什么，但是我了解，在懂得的同时心痛得抽筋。

        你还记不记得你唯一一次去我家，你说我妈妈很好，知道么，妈妈常常问起你，她说那个曾经来咱们家的男孩现在在干什么，好不好啊，有没有女朋友了，是不是还是不肯回家。我就会想起那天你坐在我家的椅子上打电动的样子，像个孩子。我平生中包的第一次饺子竟是给你吃的，我不记得你吃了多少，但是你吃得很开心。饭后你依然打电动，我迷迷糊糊的睡着，醒来闻到浓重的洗衣粉的味道，低头看到盖在我身上的是你的外套，你背对着我坐在电视机前把魂斗罗打通关。仅仅那一刹那，我忽然想到如果有你这样一个男朋友也不错，但是我们没有后文，那个想法仅仅存在那一刹那。

        我猜想着你看到这些文字以后会不会有小小的感动，但是我想郁闷会多一些，因为我并不习惯叫你做“流玄琴”。“流玄琴”是你的，是他们的，而菠菜是我的，因为我只有关于波菜的记忆。

        文字的开始我说，我和你之间的交集像光一样只闪耀了那么一下子，在最后，我还要告诉你，这一下子足以让我晕眩一辈子。

洛歌

下面引用由 琴台 在 2007-8-9 21:12:48  发表的内容：
呵呵,又见老朋友.问好.

杨之

下面引用由 洛歌 在 2007-8-11 0:35:51  发表的内容：
[quote]下面引用由 琴台 在 2007-8-9 21:12:48  发表的内容：
呵呵,又见老朋友.问好.

[/quote]

宋昕

好好哎~~~~~~~~~~学习了

夜语风荷

你闪耀一辈子,我晕眩一下子。

西子绿

琴台

呵呵,又见老朋友.问好.

段先军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