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与刘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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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与刘娘娘

文／飘

　　在历史的天空中，古代成名的女性寥若黎明的星辰，稀少，缺乏耀眼的光芒。在古陕州拾遗中，两位女性不能不说，一个是上官婉儿，一个是刘娘娘，这两个人都做了皇宫嫔妃，达到了古代社会作为女人的至高至贵的地位，算是成功的女性，两个人代表古今成功女性人生发展的两条轨迹，一个是干得好，一个是嫁得好，如果说上官婉儿是成功的职业女性的典范，那么，刘娘娘则是夫贵妻荣的样板。

　　上官婉儿，出生在古陕州城东北隅的上官巷。他的祖父上级官仪官居西台侍郎，但这个官宦门第并没有给她带来无上的荣耀。她在襁褓之时，她的祖父得罪了武则天，给全家带来了灭门之灾，上官婉儿和她的母亲幸免一死，没入宫中为奴。

　　姿色是一个女人重要的资本，有时候是强有力的杀手锏，然而，在美女如云的皇宫，再漂亮的女人也是平常之物，要想崭露头角，不被埋没，必须有过人之处。否则，红颜凋零，随岁月苍老，孤寂终生。上官婉儿以“天性韶警，善文章”改变了自己悲苦的命运，把她送到了权力的顶峰。上官婉儿十四岁时，因才华出众，被武则天选中做“秘书”。19岁时，百官奏版都由她先过目，并加以拟签，成为事实上的帼巾宰相。武氏之后中宗即位，婉儿封昭容，位同宰相、，爵同诸王，仍然秉国权衡，参与朝政。文学家张说为上官婉儿20卷的文集题序说上官婉儿，“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媪，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

　　上官婉儿，追随武则天二十五年，天天面对仇人，她是怎么渡过这近万个日日夜夜？在她心中是否存有仇恨的种子？我想，她即使心怀仇恨，也不敢复仇，甚至想都不敢想。她本来就是一根浮萍，在强权面前，她只能尽心尽力才能有所依附，不致于稍有风吹草动再次遭到没顶之灾。对于一个雄才大略的女人来说，忍辱负重又算什么？今天的低头就是为了明天把头高高的昂起。武皇就是一个现成的样本。

　　在古代，无论女性多么优秀，也只能在幕后默默无闻地奉献，没有机会走不到前台展示自己的风采。而武则天的登上权力的巅峰，尽情地张扬个性，无疑对于女性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不但有大量的粉丝，而且还出现了韦后、太平公主这些效仿者。上官婉儿跟随武皇多年，耳濡目染，况且又处在权力的中心，纵横捭阖，如鱼得水，在幕后操纵着整个王朝，岂能让自己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然而，封建社会不是女性施展权力的跑马场，岂可随便耀武扬威？随着武皇时代的结束，政治女星应该淡出，退守宫帷，才能自保。此时，上官婉儿纵马驰骋正浓，岂能说收缰就收缰？她来不及勒马，就匆匆摔下了悬崖，唐玄宗毫不犹豫地杀了上官婉儿。如果她像杨玉环那样，不问政事，尽情张扬女性的魅力，通过控制男人来控制世界，也许能颐养天年。也未必，杨玉环的最后的下场也是可哀的。况且，此时的上官婉儿，已经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了，在不差美女的地方，青春年少永远是女性打拚天下的资本，人老珠黄必然逃脱不了遗弃的命运。上官婉儿深明这一点，她不可能在深如枯井的冷宫中过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上官婉儿诗句）的孤寂生活，只能用生命作赌注，来寻求权力的保障，保障自己过上平常女人才能过的家庭生活。她宁愿让人生之花在夏日里尽情地绽放，火爆，热烈，那怕遭到烈日与暴雨的摧残，也不愿像冬天抱在枝头的枯叶在寒风中消瑟。

　　如今古陕州城已不复存在了，显赫的上官宅第早已灰飞烟灭，昔日的上官巷，只有在寻找历史时才能翻捡得到，它存在过的地方现在是一片银杏园，上官婉儿也像银杏树一样，成为千年的化石。银杏叶似蝴蝶，像上官婉儿一样漂亮，在风中飞扬，似乎在诉说着上官婉儿哀婉的一生。

　　如果说上官婉儿是凭借着自己的才能打拚天下，过上了金领女性的生活，那么，刘娘娘的传说纯粹属于鸡窝里飞出了彩凤凰。

　　刘娘娘不是她的真名，古代女子的名字是不被人记起的，做娘娘后，人们就这样叫她，就像平常人家的媳妇叫张王氏、李王氏一样随便。她家在上村（三门峡市北），自幼父母双亡，家境贫寒，跟着哥嫂过日子。因她是个秃子，相貌丑陋，遭到嫂子的厌弃，经常是恶语相加，奚落她将来嫁不出去，必然会终老家门，让她管一辈子。刘娘娘却说，有朝一日会踩着嫂子的肩膀上轿出嫁。

　　刘娘娘到了十五六岁的某一天，刘家门前鼓乐齐鸣，一顶八抬大轿停在门前，来者说是来接刘娘娘到京城当娘娘。刘娘娘正在喝小米粥，放下饭碗，从容地来到了轿前，觉得嘴里还残存有米渣子，就随口吐向脚下，落地后却变成了金豆豆。她嫂子看到金豆豆，慌忙跑过来，弯下腰去捡金豆豆，刘娘娘趁势踩上嫂子的肩膀上了轿。

　　刘娘娘随来人离开了家，这一走，就没有回来之日了，不由回头望望家门，她回头的地方就叫回头村，时间长了，读音念转了，就变成了会兴村（三门峡市北）。走着走着，骨瘦如材的刘娘娘身上开始长肉了，变得很磁实，抬轿的人觉得越来越重，这个地方就叫磁钟（三门峡市东十公里）。头上长头发了，就把这个地方叫长毛，。离家越来越远，刘娘娘开始哭了起来，眼泪都流干了，到最后只剩下干嚎了，就把这个地方叫干嚎。可能觉得不好听，就把长毛改为张茅（现在陕县东），干嚎改为甘壕（在在渑池县西）。刘娘娘就这样去京城当娘娘了。她在人们的眼中不再是丑小鸭，已经变成美丽的白天鹅了，把她奉作神，为她塑了像，盖了一所庙，就叫“娘娘庙”。

　　巧的是，我上午在魏野草堂听到了她的传说，下午就在无意之中看到了娘娘庙。娘娘庙现在三门峡市区的上村，从墙上的一块清朝立的补修的石碑可以看出，它建成的时间比较久远，至少是在清朝，甚至会更远。

　　我并不想对娘娘庙做太多地推究，让我感兴趣的是刘娘娘的传奇经历，这是一个草根女孩一夜之间成为超级女星的神话故事，这其中蕴含了什么意义？它表明了古代平民女性对改变命运的渴望。在中国古代，女性是被束缚的，像上官婉儿这样有容貌、有权谋的女性倘且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对于刘娘娘这些普通的女子，既没有显赫的出身，也没有吸引人的容貌，更没有出众的才华，要想过上上等到人那样的富贵生活是何其的难？要想改变自己贫穷的命运，只能借助神力。所以，刘娘娘的故事只能一个神话，它反映了平民女性出人头地的强烈愿望。

　　在中国古代，女人作为男人的附庸，以男人的存在为前提，夫在从夫，夫亡从子，只有依靠男人成功才能显示自我，或靠丈夫夫贵妻荣，或靠儿子母以子贵，像上官婉儿那样的政治明星有几人？而平民男子十年寒窗苦，也未必能提升自己的地位，那么靠男人提升自己就变得遥遥无期。所以，只能梦想自己有朝一日被皇帝相中，才能在一夜之间改变自己的命运，达到至高至贵的地位，一生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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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简历

　　上官婉儿，（６６４～７１０年） 上官婉儿，唐代女官、女诗人、唐中宗昭容。唐代中原陕州,今中原河南三门峡人士 其曾祖上官弘为隋江都官盐移居扬州,，其祖父上官仪家于江都。 上官仪孙女。仪被杀，随母郑氏配入内庭。因才气过人，被武则天赏识，没有被诛杀。年十四，即为武则天掌文诰。唐中宗时，上官婉儿成为中宗后妃之一，被封为昭容，故又称上官昭容。上官婉儿曾建议扩大书馆，增设学士。代朝廷品评天下诗文，一时词臣多集其门。临淄王（即唐玄宗）起兵，与韦后同时被杀。 后人称其为“巾帼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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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和圣制立春日侍宴内殿出翦彩花应制

　　密叶因裁吐，新花逐翦舒。攀条虽不谬，摘蕊讵知虚。
　　春至由来发，秋还未肯疏。借问桃将李，相乱欲何如。

九月九日上幸慈恩寺登浮图，群臣上菊花寿酒

帝里重阳节，香园万乘来。却邪萸入佩，献寿菊传杯。

塔类承天涌，门疑待佛开。睿词悬日月，长得仰昭回。

　　

彩书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驾幸三会寺应制

释子谈经处，轩臣刻字留。故台遗老识，残简圣皇求。

驻跸怀千古，开襟望九州。四山缘塞合，二水夹城流。

宸翰陪瞻仰，天杯接献酬。太平词藻盛，长愿纪鸿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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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幸新丰温泉宫献诗三首

上官昭容

三冬季月景龙年，万乘观风出灞川。
遥看电跃龙为马，回瞩霜原玉作田。

鸾旗掣曳拂空回，羽骑骖驔蹑景来。
隐隐骊山云外耸，迢迢御帐日边开。

翠幕珠帏敞月营，金罍玉斝泛兰英。
岁岁年年常扈跸，长长久久乐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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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长宁公主流杯池二十五首】

上官昭容

逐仙赏，展幽情，逾昆阆，迈蓬瀛。
游鲁馆，陟秦台。污山壁，愧琼瑰。

　　檀栾竹影，飙风日松声。不烦歌吹，自足娱情。
　　仰循茅宇，俯眄乔枝。烟霞问讯，风月相知。
　　枝条郁郁，文质彬彬。山林作伴，松桂为邻。
　　清波汹涌，碧树冥蒙。莫怪留步，因攀桂丛。
　　莫论圆峤，休说方壶。何如鲁馆，即是仙都。
　　玉环腾远创，金埒荷殊荣。弗玩珠玑饰，仍留仁智情。
　　凿山便作室，凭树即为楹。公输与班尔，从此遂韬声。
　　登山一长望，正遇九春初。结驷填街术，闾阎满邑居。
　　斗雪梅先吐，惊风柳未舒。直愁斜日落，不畏酒尊虚。
　　霁晓气清和，披襟赏薜萝。玳瑁凝春色，琉璃漾水波。
　　跂石聊长啸，攀松乍短歌。除非物外者，谁就此经过。
　　暂尔游山第，淹留惜未归。霞窗明月满，涧户白云飞。
　　书引藤为架，人将薜作衣。此真攀玩所，临睨赏光辉。
　　放旷出烟云，萧条自不群。漱流清意府，隐几避嚣氛。
　　石画妆苔色，风梭织水文。山室何为贵，唯馀兰桂熏。
　　策杖临霞岫，危步下霜蹊。志逐深山静，途随曲涧迷。
　　渐觉心神逸，俄看云雾低。莫怪人题树，只为赏幽栖。
　　攀藤招逸客，偃桂协幽情。水中看树影，风里听松声。
　　携琴侍叔夜，负局访安期。不应题石壁，为记赏山时。
　　泉石多仙趣，岩壑写奇形。欲知堪悦耳，唯听水泠泠。
　　岩壑恣登临，莹目复怡心。风篁类长笛，流水当鸣琴。
　　懒步天台路，惟登地肺山。幽岩仙桂满，今日恣情攀。
　　暂游仁智所，萧然松桂情。寄言栖遁客，勿复访蓬瀛。
　　瀑溜晴疑雨，丛篁昼似昏。山中真可玩，暂请报王孙。
　　傍池聊试笔，倚石旋题诗。豫弹山水调，终拟从钟期。
　　横铺豹皮褥，侧带鹿胎巾。借问何为者，山中有逸人。
　　沁水田园先自多，齐城楼观更无过。
　　倩语张骞莫辛苦，人今从此识天河。
　　参差碧岫耸莲花，潺湲绿水莹金沙。
　　何须远访三山路，人今已到九仙家。
　　凭高瞰险足怡心，菌阁桃源不暇寻。
　　馀雪依林成玉树，残霙点岫即瑶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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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唐书 列传第一》

　　中宗上官昭容，名婉儿，西台侍郎仪之孙也。父庭芝，与仪同被诛，婉儿时在襁褓，随母配入掖庭。及长，有文词，明习吏事。则天时，婉儿忤旨当诛，则天惜其才不杀，但黥其面而已。自圣历已后，百司表奏，多令参决。中宗即位，又令专掌制命，深被信任。寻拜为昭容，封其母郑氏为沛国夫人。婉儿既与武三思淫乱，每下制敕，多因事推尊武后而排抑皇家。节愍太子深恶之，及举兵，至肃章门，扣阁索婉儿。婉儿大言曰：“观其此意，即当次索皇后以及大家。”帝与后遂激怒，并将婉儿登玄武门楼以避兵锋，俄而事定。婉儿常劝广置昭文学士，盛引当朝词学之臣，数赐游宴，赋诗唱和。婉儿每代帝及后、长宁安乐二公主，数首并作，辞甚绮丽，时人咸讽诵之。婉儿又通于吏部侍郎崔湜，引知政事。湜尝充使开商山新路，功未半而中宗崩，婉儿草遗制，曲叙其功而加褒赏。及韦庶人败，婉儿亦斩于旗下。玄宗令收其诗笔，撰成文集二十卷，令张说为之序。初，婉儿在孕时，其母梦人遗己大秤，占者曰：“当生贵子，而秉国权衡。”既生女，闻者嗤其无效，及婉儿专秉内政，果如占者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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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唐书 列传第一》

　　上官昭容者，名婉儿，西台侍郎仪之孙。父廷芝，与仪死武后时。母郑，太常少卿休远之姊。

　　婉儿始生，与母配掖廷。天性韶警，善文章。年十四，武后召见，有所制作，若素构。自通天以来，内掌诏命，掞丽可观。尝忤旨当诛，后惜其才，止黥而不杀也。然群臣奏议及天下事皆与之。

　　帝即位，大被信任，进拜昭容，封郑沛国夫人。婉儿通武三思，故诏书推右武氏，抑唐家，节愍太子不平。及举兵，叩肃章门索婉儿，婉儿曰：“我死，当次索皇后、大家矣！”以激怒帝，帝与后挟婉儿登玄武门避之。会太子败，乃免。婉儿劝帝侈大书馆，增学士员，引大臣名儒充选。数赐宴赋诗，群臣赓和，婉儿常代帝及后、长宁安乐二主，众篇并作，而采丽益新。又差第群臣所赋，赐金爵，故朝廷靡然成风。当时属辞者，大抵虽浮靡，然所得皆有可观，婉儿力也。郑卒，谥节义夫人。婉儿请降秩行服，诏起为婕妤，俄还昭容。帝即婉儿居穿沼筑岩，穷饰胜趣，即引侍臣宴其所。是时，左右内职皆听出外，不何止。婉儿与近嬖至皆营外宅，邪人秽夫争候门下，肆狎昵，因以求剧职要官。与崔湜乱，遂引知政事。湜开商山道，未半，因帝遗制，虚列其功，加甄赏。韦后之败，斩阙下。

　　初，郑方妊，梦巨人畀大称曰：“持此称量天下。”婉儿生逾月，母戏曰：“称量者岂尔邪？”辄哑然应。后内秉机政，符其梦云。景云中，追复昭容，谥惠文。始，从母子王昱为拾遗，昱戒曰：“上往囚房陵，武氏得志矣，卒而中兴，天命所在，不可幸也。三思虽乘衅，天下知必败，今昭容上所信，而附之，且灭族！”郑以责婉儿，不从。节愍诛三思，果索之，始忧惧。及草遗制，即引相王辅政。临淄王兵起，被收。婉儿以诏草示刘幽求，幽求言之王，王不许，遂诛。开元初，裒次其文章，诏张说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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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修建时立的石碑，可惜字迹不清，“大清”两字还是看得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