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碗里盛雪：雪小禅

赵鹏飞

银碗里盛雪：雪小禅

                                         文/飞翔的夏天
                                            
                                             （一）
    站在诗歌的角度来诠释这样的句子：“白马入芦花，银碗里盛雪”，唯美的意象和洁净的画面既养眼又养心。如果它仅仅提供了是佛之高境、是有中无，终是无中有的话，那么何为有？何为无？
    能否这样来定义雪小禅：“雪”：银碗里盛放的雪。“小”：青涩、稚嫩的蕾。禅：一颗菩提的心。
  白马入芦花之有之无，亦如银碗里盛雪，无论真有还是幻象，都有“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之嫌。所谓对生命的禅释与物语是也。
   “风过竹而竹不留声；雁过潭而潭不留影”。此乃生命至上的大境界。可是，偏偏有人在风雪过后，在一具银器里留下足以穿透一切世俗的满碗口的“银莲”：如月华，不是月华，如流泉，不是流泉，如得了月光，那定是化为一溪雪的“碗”，盛放“世俗百态、演绎爱恨情仇”——写一路醉，哭一路歌。小禅，看你道行的深与浅，全在这盛雪的碗器里了。
   你无法抗拒这银碗里盛雪的美，用你喜欢的一个词来讲叫做“薄凉”。因为“薄凉”而产生穿透一切的美，比方如烟的往事，拟或杨柳非杨柳的前世，拟或东风非东风的今生。一如桃花的摇摆，犹如伶人细腰身的碎步，一经出场，撩拨内心不由地生发一见钟情般的情愫：这身段、这眼神、这唱腔似在前世就遇见过似的——我眼前的你，轻舞的水袖扬起万丈的红尘却难于排遣心的烦忧，你眼前的我却跳不出轮回的情痴而相互抱头痛快地相爱一场。
   是的，这仿佛陌上的花意，二月的倒春寒里命定了的剧情——此起彼落，无关于此处，也无关于彼处。
   是的，如此的菩提——如是说，如是证，南无，南无！
   这就是她：用文字腌制时间，煮字疗饥，过鲜衣怒马生活，享受银碗里盛雪闲情，在三生韶光贱的光阴里，指尖上捻花，孜孜以求，散发微芒的——雪小禅。
   

                            （二）

   得到雪小禅要来井陉的消息，是在《冶水涛情》发行暨李志海诗词作品研讨会上。
   8月13日上午大约九时许，在参加研讨会的来宾中，见到了来自矿区的女作家雪泥。前不久，我们刚在西柏坡参加了石家庄文联举办的青年文学创作培训班，这期间，她多次提到她的好朋友——霸州籍女作家雪小禅的情况。
   雪泥说，小禅在石家庄呢正，要不是今天的研讨会的话，她打算去省城见上小禅一面。
   我说，要是方便的话，不如把她邀请过来呢，俺也想亲眼目睹一下这位神秘的女作家风采。
   雪泥欣然。电话联系后，说小禅马上过来。我内心窃喜。由于穿着短裤，急忙回家换了长裤，带了几本诗集。等我返回研讨会现场时，收到雪泥发来的短信：中山路堵车，小禅她们暂时返回石家庄了。我内心颇为沮丧。因为我把雪小禅要来井陉的消息向文联的蔡主席透露了，并且连中午饭都安排好了。
   中午酒会临别时，雪泥悄悄告诉我：书法网的专栏作家夜语风荷开车带着小禅一起到井陉矿区了，你下午和文联的蔡主席一起到矿区宾馆吧。419房间。这次你就可以见到雪小禅了，还有风荷。
   我的内心一阵窃喜。和蔡主席电话联系，说好下午5点种一起去。
   趁午休的时间，匆匆拟定了采访雪小禅的几个提纲。

                     （三）

   下午5点30分，我和蔡主席一起来到了井陉矿区宾馆419房间。终于见到了这位大名鼎鼎的青春派文学的领军人物：新锐作家————雪小禅。
   细高，瘦弱，苗条，短发，很气质很优雅的感觉，绑带子球鞋，长裤，短衫，戴着眼镜的淑女形象。她就是出版了小说《刺青》《无爱不欢》《戏子》等20多部作品的著名女作家雪小禅。
   久仰，惊叹！
   雪泥相互介绍之后，是寒暄，直奔文学主题的寒暄……

   飞翔的夏天：知道了您出版了小说《刺青》《无爱不欢》《戏子》等20多部作品。在当代作家群中，能够将戏曲里的人生融入到自己的文字和作品中的作家似乎并不多见，请问，您是如何将戏曲唱腔里的诸多艺术元素融入并渗透到您的小说和散文当中的？
   雪小禅：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对戏曲的痴**缘已久。可以说从小就喜欢。它的妙曼、空灵更能够提升一个人的内心，甚至是灵魂的滑翔与飞升。比如被誉为“百戏之祖”的具有600年历史苏州昆曲，，它的水墨调的艺术风韵从小使我受到艺术的熏陶……比如《牡丹亭》里的“杜丽娘”的形象，让人感悟到“只有最干净的人才有最饱满的情欲”。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对人物情感和形象的细腻刻画，必然对我的创作产生潜移默化的甚至是长期的影响。尤其喜欢京戏程派。将诸多戏曲元素融入小说，是一种无意识或者说潜意识的写作行为。这种潜意识是一种长期艺术浸洇下的必然结果。

   飞翔的夏天：您认为，在中国现、当代作家群里，谁的作品对您的创作影响较大？无论是语言还是思想等诸多艺术风格方面的？
   雪小禅：张爱玲。也许是从小就喜欢张爱玲作品的缘故吧。感觉张爱玲的文字有一种特质。很个性和个人化的那种，她写出了人世间的薄凉。特别是她的一些随笔，更能够彰显自己的内心，.她没有泛泛地写这个世界，却为我们揭开人生的谜底：人生到最后都是删繁就简去伪存真，去追求内心世界的坚定与完满，于敏感中找寻素朴，于脆弱中寻求寂静芬芳……或许，这就是张爱玲作品带给我的人生和艺术的感悟吧。

   飞翔的夏天：读了您的文字，感觉“妖气”很重，当然，这个“妖”字是指您文字里弥散出来的那种凄婉、哀伤、甚至是对是人生一种通透的感悟，有的作家戏称您的文字为“雪式戏词”语言风格，对此，您有何看法？
雪小禅：认可。
   看《梅兰芳》时我记住了一句邱如白说的台词：“只有内心干净的人，才能把情欲演绎得如此干净优美。”我愿意当一个内心干净的人。所以我的文字随我洁净的灵魂起舞。与文字结缘，这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一场缘，仿佛一场命定里注定邂逅然后牵手一生的爱情，用
莎士比亚的话说“，另一半不用自己去寻找，缘分会让你们相遇，这就是命中的注定…”
…….
     短暂的采访，留给我的却是美好的回忆。虽然离拟定的采访题目还差两个，但只好打住了。采访了三个问题，已经足亦。因为时针已经指向了下午6点半，雪泥招呼大家说，我们该一起吃饭了。
  井陉矿区宾馆，209房间.
   陪同小禅一起吃饭的有：张密生、蔡玉霞、雪泥、夜语风荷、飞翔的夏天。和唯飞翔的夏天一男性而已。席间，我们相互敬杯子，谈的多是文学。
（这里很有必要介绍一下这些文友们。张密生：著有散文集《茶苦茶香》。蔡玉霞《井陉拉花》主编。雪泥：著有诗集《倾诉》。夜语风荷：书法网专栏作家，著有散文集多部）
   说真的，和文坛五位佳丽在一起吃饭，感觉真的好拘谨。
   我没有读过雪小禅的诗歌，但是席间她却背诵了《诗选刊》主编郁葱老师的一首诗歌：

《一生》

    诗/郁葱

我是那种，一条道
走到黑的人，
走到黑，
我还会往
更黑里走！

  我想，这首诗歌也是小禅一生的文学宣言吧？！
   雪小禅有胃病，但是那天晚上小禅特意和我喝了满满几大杯子啤酒，她说：缘于我的真诚，并在我的采访本上写下了这样的留言——

鹏飞：
沉默是好的
拘谨也是好的
因为
真是好的
               ——雪小禅
                                   2009.8.13

                                                                   2009年8月19日完稿

   （附：雪小禅资料   雪小禅，原名王虹莲， 笔名雪小禅、晓荷、绿荷。中国作协会员、专栏作家。生于70年代，河北文学院签约作家，《读者》百名签约作家之一。青春文学当红领军人物，文字妖娆曼妙，其短篇小说多次被《青年文摘》转载，并且多次被评为前三名。其作品被翻译到日本和越南。散文多次入选各类书籍，短篇小说曾被评为“2005全国小说十佳”。发表在《读者》、《青年文摘》上的文章多次被评为全国读者最喜欢的作品。至今已经发表作品五百万字。曾经在《婚姻与家庭》、《爱人》、《知音女孩》、《百合》、《今晚报》、《北京晨报》、《北京晚报》、《东方早报》、《武汉晚报》、《燕赵都市报》、《三晋都市报》等多家杂志与报纸开辟个人专栏。）

森豪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