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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之:关于《曹向春的“风流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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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4 19:06:39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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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佩之 于 2016-9-24 19:25 编辑



关于《曹向春的“风流艳史”》
佩之/文

《曹向春的“风流艳史”》题目起的很抓眼,很诱人,其实内容一点也不风流,更不香艳,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用曹向春的话说,就是“他和他整个家族的血泪史”。文章描写的是一个寒门子弟对茫然人生的一种慌恐和反抗,这种慌恐和反抗是本能的,是人在无助时最为原始的表现。而曹向春却以轻松的笔调、幽默的语言娓娓道来,往往能让你在捧腹之余眼含泪光,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
现实是丰富多彩的,又是残酷无情的,忠诚、专一、背叛、反目,都是现实生活的构成元素,一如书法用笔中的中锋、顺锋、侧锋、逆锋,诸锋并用、顺逆互见才能构成一幅完美的作品,才能组成斑爛的现实生活。曹向春的“风流艳史”正是这幅完美的作品,充满矛盾,又和谐统一。
真正经历过风雨的人才能“复归平正”。所以,曹向春的语言是平和的、朴实的,平和到沒有技巧,朴实得了无痕迹。好象他就坐在你的对面,如老友相见,促膝长谈,故事在不动声色中汩汩流淌。而这些又象一幅幅动人的画面,一帧帧展现在你的面前,那么远,那么近,又那么真。  
最令人忍俊不禁的,是曹向春描写和他心仪的女孩相处时的那种自豪感,读来是那么的逼真,那么的入木三分。“远远地看着她,自豪得浑身直发抖”;“她进我寝室的一刹那,我差点儿晕倒。她那天美极了,披肩发、牛仔裤,香喷喷的。同寝室的那俩货挤眉弄眼地关上门出去了,我不知道让她坐哪儿,倒水吧,暖瓶又是空的。她给了我一个笔记本,说让我在上面多写些诗啊书法啊什么的,还说她非常佩服我的字。我像皮球一样,她每说一句话就像打一下气,不一会儿我就快要爆炸了。”这是多么真切的心灵感受,这种感受在曹向春的笔下异常生动,也是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想要表达却无从下笔的,在这一点上,曹向春无疑是个妙手!
在那个时代里,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来说,给孩子寻媳妇无疑成了第一要务,或者说正是因为贫困,才使得寻媳妇成了一个家庭的第一要务,这是身处豪门的子弟们无法理解的。对曹向春来说,这是他一生的财富,当然也成了奠定他人生辉煌的根基。
当所有的无奈与美好都化作往事,一切都归为平平淡淡的真。在平淡无奇的日出日落中,体会爱的甜蜜和生活的真谛,这也许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2016年9月24日凌晨0:20完稿于首都师大
 楼主| 发表于 2016-9-25 00:01: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风流艳史”

文: 曹向春





我老家就在汝南县王岗乡余庄大队曹庄东队。由于我爷爷是地主的缘故,我大伯快30岁了才寻(xin,二声,娶媳妇,下同)了个死了丈夫带俩孩子的寡妇;我父亲26岁时才娶了“门当户对”的我娘。我姥爷当过国民党的联保主任,他死后我姥领着我娘和我大姨又改嫁了两次,但那两个男人也相继死了。后经媒婆撮合,我姥跟同样是寡妇的我奶要求,嫁女儿的条件是把她和刚刚九岁的我三姨也捎上。可怜人,我姥小脚,没法干活,为了一口饭,只能这样“卖”女儿了。我娘嫁给我爹时只有16岁,还是虚岁。奶奶后来说,咋弄哩,不这样办恁爹只能打寡汉,难寻哪!
   偏偏我娘又一连生了我们弟兄仨。我小时候经常听到小伙伴们喊我“地主娃子”。成分赖,家里又穷得叮当响,每每雨天,就听爹娘唉声叹气:能寻上来一个都中啊,啥法哩?连个闺女都没有,换亲都找不着家呀!可以说,少年时代,寻媳妇是我们全家的最高理想。我爹经常说,不好好上学,恁弟兄仨只能打寡汉。
   不是跟你们吹,我上高中之前学习兴的很,没留过级,考上一高时连杜文伟、胡富朝都没我的分高。这关键是我的动力跟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为了吃商品粮、当官,而我是为了寻媳妇。一高的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的那天晚上,我就给俺娘喷开了:娘,只要考上一高,就离大学不远了,只要考上大学,连大队支书的闺女我都不寻!俺娘高兴坏了,笑得合不拢嘴。从高一到高三,我是带着神圣使命学习的,所以谁也没敢追(关键是谁也没看上我)。
这里得说个小插曲。

我读高二时,有一次周末回家,堂叔正在跟我父母聊天。一会儿娘把我叫到一边儿,说,恁大(da,二声,叔)给你说(老家都念shuai)媳妇来了,邻村彭庄里,叫个彭妮娃,有点踮脚儿,胖墩墩哩,我见了,中。我说娘我不寻,她没文化,还是个瘸子。娘说那碍啥哩?又不耽误生孩子,你要是考不上学咋弄?咱得留个后路啊。来到堂叔面前,堂叔说,海鸿,你咋想哩?我斩钉截铁地说:大,不中!堂叔站起来气鼓鼓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说:“孩子乖,你承捏唻!小腰一小把,干活没一把劲,头长哩跟个红薯似的,考上了怪好,考不上非打寡汉不中!咱这村上解放以来就没一个考上的,都想坐轿谁抬吔?”晚上我跟父母又顶了几句嘴。第二天一早我就回学校了,后来回去,父母也不再提了。
      我的“情窦初开”是从"高四"开始的。那时候179班已不存在,同学们也都各奔东西了。我在186班复习,刘永耀是班主任。记得179班没走的只有我一人在那个班。我失落、迷茫,心里空落落的,在求学的道路上第一次遭受这么大的挫折。郁郁寡欢之余,我还是参加班里的文体活动,写诗、练字,偶尔也唱歌,说不清是为了排遣苦闷还是“谝dai”(显摆),就这,竟然真的吸引了几个女生。有一天,我在做作业,忽然有个小纸蛋儿砸在我本子上,剥开一看:“我很佩服你的才华,能否出去转转?”一看落款,是个城里女孩,坐在我后边,我们没说过话,但我心里对她很有好感。人家是城里人,长的又玲珑可爱,我上哪瞅哎?我出去了,竟是三个女孩在外面等我。我们沿河堤走了很长一段路,都说了些什么也记不得了,反正那个城里女孩话最多。回到班里,我已没心学习了,一晚上写了好几首诗,朦胧得连自己都看不懂。平生第一次接到女孩的纸条,又被她这样夸赞、景仰,心里那个美呀、甜呀!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得空就出去走走,我的诗、我的书法、我的歌也找到了发表和演出的地方,但成绩却是一路下滑,期末考试我的成绩排到50多名。

我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春节过后,经杜文伟介绍,我到了二高,周天理是班主任。我把我的手抄诗集交给她保管,相约高考结束后再联系。但是不中,星期天她还是来二高找我,她骑着一辆带大链盒的红色自行车,走在二高的林荫道上,我坐在窗户边,远远地看着她,自豪得浑身直发抖。有一回,大约是星期六下午吧,她给我带来个苹果,闻着苹果的香气,我仿佛坠在云里雾里。我们相约去河边走走,她推着自行车,我默默跟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好。沿着河堤,我们走到一片杨树林,她把车子靠在树上,我们在树林里慢慢走着,时而相视一笑,我心里比蜜还甜。我们连手都没拉一下,我连一句“喜欢你”都没说,是不敢,更是对爱情的虔敬!
夕阳在山,农人扛着锄头陆陆续续从田野里往家赶,牛羊也在河堤上慢慢走着,炊烟袅袅,满眼碧绿,处处氤氲着和谐与爱,那时的田园风光多美啊!天快黑了,学校也快开饭了,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杨树林,早已把高考的严峻性抛在九霄云外。
那一年,我们都没考上,我只考了359分(第一年还考了426分呢)。说好的高考结束后见面,也见了,她把诗集还给我,我们互相说了些安慰和鼓励的话就分手了。
再后来听说她去当兵了,一直杳无音信,直到我参加工作几年后才又见面,但一切已经物是人非了。

人们总说,经历是一笔宝贵的财富,但是,感情上的经历,却是最让人黯然神伤的另类“财富”。我在这么多年里,无论走到哪里,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无时无刻不怀揣着我的初恋,因为刻骨铭心,更因为凄美伤神。虽然什么都没发生,虽然在她心里也许只是简单的友情,但在我,却是生死相依般的圣神。我忘不了,到死都忘不了!

92年我终于考上南阳粮校,我像蹲了20年监狱的劳改犯一样彻底解放了。这个时候,寻媳妇又重新提上了日程,而且是重中之重的日程。别看俺只考个赖中专,俺当时也是把自己当大学生看的。正好学校开了书法课,真是天助我也!我长得赖,又穷,我深刻明白我得充分发挥我的特长。这个时候不比上高中了,那时侯发挥特长不单耽误了学习,也没有真正吸引住人家。南阳粮校很小,当时在校生才千把人。我成天就站在教室阳台或寝室的窗户边往下看,注意观察哪个小妮儿长得好,个高、条顺、脸白,用南阳话说,“高大利亮白”是我当时的择偶标准。观察了几个月,我终于瞄上了91计统班的一个女孩,经多方打听,是平顶山人,她爸竟然跟杜文伟的爸爸在一个单位。那好,开始下手吧!我精心准备了一封情书和一幅书法作品(认真程度不亚于我投兰亭奖的稿件)。一天晚上,我诚惶诚恐地来到她班的后门口,让坐在后门口的一个女生叫她,她出来了,我极力掩饰,绝不让她看出我蓄谋已久的丑恶目的。我装得很轻松,大概是谈了我叔(指杜文伟的爸)跟她爸在一个单位,以后有机会了跟她一块儿去平顶山看叔叔。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会儿,我把信和作品给了她。也许是看了我的作品非常吃惊吧,过了两天,她竟来寝室找我了。她进我寝室的一刹那,我差点儿晕倒。她那天美极了,披肩发、牛仔裤,香喷喷的。同寝室的那俩货挤眉弄眼地关上门出去了,我不知道让她坐哪儿,倒水吧,暖瓶又是空的。她给了我一个笔记本,说让我在上面多写些诗啊书法啊什么的,还说她非常佩服我的字。我像皮球一样,她每说一句话就像打一下气,不一会儿我就快要爆炸了。
接下来,我们趁星期天去了一次独山(就是产独山玉的那个山)。一路上我心花怒放(我有几句诗这样写道:在嘲讽和祝贺的中心/我和校园的玉兰/一起盛开灼人的花朵)。她是校花,我走在她身旁,穿着弟弟从广州捡破烂时捡的夹克衫,自惭形秽极了。那年元旦,她跟我一起回了趟我的老家。你们想象不到,我的父母,我的奶奶,还有邻居们是多么高兴:海鸿终于xin来了,还是个大美女,用俺姑的话说,咱这一个公社,也没见过长恁好的闺女,咱人老几辈烧高香了!她在我家住了两个晚上,我娘慌得铺床叠被,杀鸡烙油馍。晚上,她不拒绝我跟她睡一个床上,父母看到更高兴,以为圆了房,她就跑不掉了。但悲哀的是,两个晚上我都没得势,她那个来了,我们只脱了外衣,也没咋睡,唠着唠着天就亮了。我对天发誓,说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转眼到了第二年四月份。有一天,我忽然看见她背着包急慌慌地往校外走,我马上下楼,快步追上她,问她去哪?她说回家,我说我送你,她坚决不让,且闪烁其词,不敢看我。我起了疑心,说你走吧。我随后便偷偷跟了去。到了火车站,老远就见一个高个男孩去迎她,等他们进了候车室,我快步跟进,已见他俩坐在长条凳上,还抱着。当我出现在他俩面前时,她大吃一惊。那货问我想干啥,我说啥也不干,我再买一张去平顶山的票,送你们回去,他说你随便。火车上人很少,我和他俩坐对面,他们有说有笑,我一言不发,一路上默念着吉鸿昌的临终遗言“我要看着敌人的子弹是怎么把我打死的”。到了平顶山,下车后,他们连个招呼也没打就走了。我没出站,又买了返程票直接回南阳。到学校后,我在寝室里躺了三天三夜,光喝水,粒米未进。一个星期后,才见她回来,我把她叫到教学楼楼顶,给了她一个耳光,她一声不吭,扭头下去了。
快毕业了,我还没寻上,心里直发毛。听人家说,到社会上就更不好寻了,女方要房子、要车子、要票子,还讲门当户对。而我“猪八戒背把烂棉花-----要人没人,要货没货”。我能埋怨谁呢?问父母要房子?问父母要媳妇?不行,我不能气馁,继续追!
不久,我瞄上了另一个高个女孩,我还专门跑到学生科查这个女孩的简历,很快找到了,她叫李军梅,也是平顶山的,92计统班,初中考上来的。我如法炮制,同样写情书、写书法作品,也同样找到他们班。她老实得让我吃惊,心里干净得让我诧异。没有原来的轰轰烈烈,我们只是平淡地交往着、牵挂着。五一过后我就来郑州了,一边打工,一边托人找工作,期间,我们偶尔通信。她还得两年才毕业,当时,我对这段感情并不抱太大希望,我不知道我能否留下来,再把她分过来就更别奢望了。后来,果然如人所言,到社会上真是不好寻。有一次我的科长说:小曹,给你介绍个朋友吧?我问是哪单位的,她说是国棉五厂的纺织女工,我说不中。科长说小曹,人家能同意你就不错了,你说你有啥?这句话让我猛醒!我当晚给军梅写了一封长信,告诉她拼死也要把她分过来。96年军梅毕了业就来郑州了,开始没工作(我通过科长的关系,把军梅的档案挂靠到我单位,落了户口,但不让上班),后来就给人家推销小食品,还卖过报纸。两年多后,老乡帮忙,把军梅招到省保险公司当会计,直到2012年5月辞职。
一晃荡,我跟军梅过了20年年了,我们的大女儿已经13岁了,小女儿才几个月。我们没吵过架,更没打过。我们过得非常不浪漫,也没情趣,但我们很亲。比比那几个,我深刻明白,李军梅我算是寻对了。她对我家人非常好,连老家人都说她是个好媳妇。有两件事让我感动至深:2006年至2009年的四年里我失业在家,期间我娘病重,我花光了所有积蓄又负债四万多元。2008年8月30号我娘走了,安葬了娘后,我悲伤至极,死的心都有了。娘弥留之际还在问我:找到工作没有?我无言以对,没让娘享一天福,还让娘死不闭眼,我混的太失败了!

回郑州后,我百无聊赖,啥也没心干。军梅说,你在家好好练字吧,我养活你。岂知她当时月薪只有1400元。多善良的媳妇啊,她要是那种“你个窝囊废,不出去挣钱,天天窝家里弄啥”的女人,我也许真的活不到今天。另一件事是,我获奖后又买了一套房,我决定把我原来的那套房让给二弟住,军梅竟然同意了。这又了却了我一桩心愿。当年父母把正在上小学四年级的二弟拉回来干活(理由是三个孩子都上学实在供不起),他一生的前途间接地毁在我和三弟手里了,我一直深感不安。我把他们一家四口从老家接到郑州,把他的两个孩子安排在公办小学读书,这次又让他们住在132平米宽敞明亮的房子里,用温家宝总理的话说,我要让他们活得有尊严!
   没有受不完的罪,只有享不完的福。“翻身农奴得解放,叫我怎能不歌唱?”我在寻媳妇这条路上走得很坎坷。有同学说我比较“花”,其实我哪一次追人家,都是想着跟人家好好过日子,白头偕老,无奈天不佑我,老被人家踹,我能吊死在人家门前么?
上次回老家,听说彭妮娃当奶奶了,我当年要是答应了这门亲事,不再上学的话,不也是儿孙满堂了吗?而现在我的小孩还小着呢,这跟彭妮娃清是错一代人,细论起来,到底谁比谁幸福还真说不清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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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25 08:51: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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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27 07:08:58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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