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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飘香
文/飘
又是槐花香的季节,折了几枝花蕾待放的槐树枝,插入注满清水的瓶中。第二天,满屋子弥漫着甜甜的馨香。槐花已经舒展开来,一串串的槐花,白白的,肥肚肚的,像一弯弯新月,清亮,可爱。沉浸在甘甜的芳香中,心随花香而荡漾。
槐花香有很多种吃法。可以生吃,甘甜可口,没有异味;可以与面粉搅拌在一起,上笼蒸熟后,用花椒、葱炝锅,然后翻炒,出锅后,爱吃蒜的,就浇上调好的蒜汁;也可以用开水焯一下,冷拌热炒都可以,还可以蒸素包子。要想储存槐花长期食用,就用开水把槐花焯一下,然后晒干保存起来,想吃的时候,用热水把干槐花泡开就可以用了。
正是槐花既好吃又能保存,在“瓜菜半年粮”的年月中,无疑成了人们的食粮的一部分。每当槐花开的时候,人们争相去捋槐花。捋槐花的人太多了,很多树枝被折断,有的树剩不下几根树枝,甚至有的树光秃秃的,因此,就禁止到集体树林中捋槐花。记得六七岁那年,一天傍晚,我随大哥大嫂、堂哥堂嫂偷偷爬到后边的山坡上去捋槐花。当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夕阳的余辉透过浓密的树枝洒落下来,黄绿色的光流水般淌着,人也被染绿了。哥用竹杆把高处的树枝拧断,我和嫂子捋槐花。我一边急忙大把大把捋,一边是顺手往嘴里塞把槐花,以填饱饥饿的肚子。只觉得满口香甜,一直甜到心里头,觉得这是世界是最甜美的食物。看林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声大喝,吓得我们提起篮子就窜,不顾山陡路窄,借着小路两边的荆棘往山下狂奔,惟恐被追上。荆棘张满了刺,扎入了手中,手被刮破了,也顾不得。看林人是同村的熟人,并不在后面追赶,只是叫着咋呼。跑下山去,伸出双手,扎进了许多刺,一道道的口子正流着血,才觉得火烧火燎般地疼痛。我们互相望着,为侥幸逃脱而兴奋地笑了,眼中却浸着满满的泪水。
后来,人们的生活慢慢逐渐好了起来,可以放开肚子吃饱饭了,就不再去捋槐花,人们也就淡忘了槐花。只是在槐花开的时候,闻到浓郁的花香就会说,“槐花开了,啥时候去捋一点,吃个新鲜”。但很少有人真的动手去捋槐花。
有次,和好友上山,坐在槐花丛中,听蜜蜂在枝头“嗡嗡”地闹着,谈起过去捋槐花的万般的情景。随手捋了一把,放入口中仔细咀嚼,已经吃不出过去那种渗入心头的香甜来,就说现在的槐花没有以前的好吃了,怅然若失的感觉涌上心头。
槐花离我们似乎越来越久远了。没有想到,近几年,人们追求自然,返朴归真,吃槐花又热了起来,不但上了普通人家的餐桌,而且堂而皇之登上大饭店的宴席。当然,人们不再是把它作粮食食用,而是太多的污染食品,使人们对长在野外高树上的槐花更放心,可以说是吃得开心,吃得放心。
槐花作为食粮的年代已经远离我们而去了,如今作为观赏的花儿立在我的案头,在享用这无边的馨香的时候,也在享用着时代赐予我们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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