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行

刘照剑

江 南 行

和我的山东兄弟一起的日子里

刘照剑

       日子在忙中或悠闲中一天天度过，到北京工作很长时间了，也结识了很多朋友，来自各个界别的，从生到熟、到相识、相知，我这人对人亦算真诚，人缘也就不算很差，所以也有了几个要好的朋友。闲暇时聚一聚，无聊时咾一唠，可解忧忘愁，人生之快也！

       虽说久违了家乡，但是乡情亲情是挥之不去的，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产生了依赖、思想上也有了惰性，清茶美酒、好友，难免有思乡之情。能到北京工作学习，是我的梦想，好男儿四海为家，虽说告别亲人朋友，但毕竟可以在事业上有大的发展前途，置身一个更高的平台，发展的空间也就越大。

       一日，偶看到我的兄长刘庆斌在我博客上的留言，倍感亲切，心情豁然开朗，想起斌兄，我的良师益友也，在家的日子里，我们是同事、朋友、直至兄弟。在各方面给与了我很大的帮助，一起办公、出游、访友、在我主编《商都文化报》及《书画家报》的时候；他又是我的常务副社长。还有晋兄，我们报纸的总策划，他们在工作上给了我莫大的支持，从组稿、筹集资金到出版前的各个环节上都尽心尽责，做出了很大的努力。难忘的莫过于我们的几次出行，2002年应绍兴的朋友邀请参加全国第十八届兰亭节，我们兄弟三人打起行囊，踏上了南行的旅程，此行以旅行为目的，所以我们以一种散漫的心情、走一程停一程，慢慢转悠着，休闲、闲适。在上海，看了几处古迹及名人故居，吃了几处有上海特色的小吃，就去了浦东的东方明珠，刘、晋二兄想攀塔顶，无奈我实在不才，当时，不知什么时候得的恐高症，望着雄伟的塔楼而望而生畏，虽我极力劝他们去登，无奈二兄怎么也不忍抛下我、独赏美景，三人只好遗憾而去，留个念想吧！

        我们登上了赴绍兴的列车，做那次车真是舒服，一列车厢没也就十几个人，中间铺着红地毯，座位的间距很大，并且靠背可以放到150度左右，累了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我们都是第一次下江南，怀着对江南鱼米之乡及小桥流水的无限憧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瞪着眼睛望着窗外的沟河纵横、一排排的乡村洋楼，只是没看到乌篷船...列车缓缓驶入绍兴站，接我们的朋友早已迎候在出站口，神交多年的朋友见面是那么的亲切，他随即安排我们住进了龙山宾馆休息。龙山宾馆位于古越龙山北麓，风景秀丽，环境幽雅。最笑人的是朋友安排的舞会，晚餐后，斌兄急不可耐的要上楼跳舞，可我们两个太累了，不愿玩了，说你自己上去吧，这下可气坏了他，说什么也要我上去，我可说自己不怎么会跳，不能去，老踩别人脚，太丢人了。斌兄说这好办，我马上教会你，说着斌兄就跳下床来，穿着大裤衩子拉起我就跳，我说你也别折腾了，我太累了、要休息，说什么也不玩了。斌兄这下真的很生气，嘴里面嘟嘟囔囔的发着牢骚，这两个混小子，怎么能这样！唉...说着说着，一会的工夫，他也打起了均匀的鼾声，惹得我们两人直笑。

       第二天，即4月15日，绍兴中国第十八届书法兰亭节，我们应邀参加盛会，集会模仿当时盛会状况，群贤毕至，列坐其次，一咏一觞，作诗赋词，中国书协领导及各地大家云集盛会，我是在旁边看大家作诗，晋兄为了抓拍现场，攀至梢头，独斌兄列坐大家末尾，不知怎地他喝到了黄酒，听说这次喝的黄酒，储了百余年，非这样的场合很难喝到，其色泽黄澄透澈，香气浓郁芬芳，滋味醇厚甘甜，沁入心扉。回来后我们追问此事，他说当时看到一觞黄酒晃晃悠悠的就漂了过来，我顺势捞了出来，把盏一饮而尽，觞顺手藏入怀中。我说喝黄酒是要作诗的，他嘿嘿的笑着说：“那时那顾得上，喝完就得躲开，不然礼仪小姐找我要觞啊。”我们两个呆了，没想到被此兄捡了个漏。

       这次来绍兴，还有一个梦想，就是去《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萦绕了我很多年，我们先去了鲁迅故居，鲁迅故居位于绍兴市内东昌坊口新台门内。1881年9月25日诞生于此，至1898年去南京读书止，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代。鲁迅回乡任教时曾居于此，此后的几年间数次回乡也在此居住。故居前后6进，中间隔天井，正面为两扇黑油石库门，原系新台门的边门。进石库门，前二进为门厅、过道及厅堂的平房建筑。厅堂原为 3间坐西朝东的平房，被改建为坐北朝南的厅堂。厅堂前的一株四季桂还是周家故物。后四进为鲁迅家的居室和生活用房。第三进是5间楼房，后经改建，原为鲁迅家早年的住处。第四进为2间南北向的楼房,是鲁迅家的原屋。楼下中间用板壁隔断，各分成二小间，有门相通，是鲁迅祖母、母亲住处和吃饭会客的地方。鲁迅在绍兴工作时，经常在此接待亲友来访，并在此写作了《古小说钩沉》和第一篇小说《怀旧》等作品。楼房的北面二进是灶间和堆放粮食、杂物的平房，中间有门通向后院。故居的北部是百草园,原为周家与别家共有的菜园。百草园位于鲁迅故居的后面，北临东咸欢河，东邻沈姓房屋，西接梁家后园，南宽北狭，西边一半归智房，东边一半属仁房。各个家族在这个园里都种有一些瓜菜，有的地块秋后还被用来做晒场，但因园大草深而显得有些荒凉。百草园里虽无明显界线，却有大园小园之分。小园在北，占地较小，向西北角突出，面积约为大园的四分之一，有门通向东咸欢河，河沿筑有河埠，积肥农船便可在此靠岸，运走周家草灰和粪肥。大园在南，占地较大，西边有一垛长达四十四米、高约一米的泥墙，作为与西邻梁家后园的分界线。在泥墙的南端，即与鲁迅家后门墙角接壤处，有块刻有“梁界”两字的界碑。这块界石和这垛被鲁迅称为“有无限趣味”的“短短的泥墙”至今仍留存如故。 这个荒芜的园子，不仅瓦砾成堆，杂草丛生，而且有树木、蔓藤和飞鸟虫兽，是孩子们游玩的好地方。夏天在树荫下纳凉，听蝉鸣唱，寒冬在雪地上捉鸟雀。百草园的动植物，有可看的，有可听的，有可玩的，也有可吃的，对儿童来说真有许多乐趣。即使现在“紫红的桑葚，酸甜的覆盆子，光滑的石井栏，高大的皂荚树……”已难寻旧踪，但文中浓厚的生活情趣依然带给你丰富的想象。鲁迅写何首乌根而联想到成仙，写传说的赤练蛇联想到长妈妈讲美女蛇的故事，写捕鸟便提到闰土的父亲，写学生读书而提到先生读书等。即丰富了文章，又添加了刺激性。在百草园里，我们寻找着神秘的何首乌、美女蛇...

       接着我们到了三味书屋，三味书屋是鲁迅少年时代上学的地方，距故居100米左右。书屋系清末绍兴城内有名的私塾。房内正中墙上挂有“三味书屋”的匾额和松鹿图。房柱上有一幅对联：“至乐无声唯孝悌，太美有味是读书。”房内摆设有方桌、木椅，是当时原物。在书房的东北角有一张桌面上刻有“早”字的书桌，就是当年鲁迅的。书屋后有小园，为鲁迅及其同学课余游玩之处。 无奈那天天色太暗了，不知怎么回事禁止入内。只能站在三味书屋门口往里看，没有看到那个“早”字。看了看园中的树，我们遗憾地摇着头走了。其实，到三味书屋主要是看那个“早”字，一是鲁迅先生亲手所镌，更主要的是从这个“早”字上，来看鲁迅的思想及其努力奋斗的精神，作为我们做人的准则及学习的榜样，其它并无什么可看，或者是说可留恋的而已。.

       来绍兴的另一个梦想就是喝到纯正的绍兴黄酒，绍兴黄酒采用清澈、明净、富含各种矿物质的鉴湖水，通过独特的发酵程序精心酿制而成。绍兴黄酒以其独特风味和丰富的营养价值享誉海内外，刚到时，朋友就让我们喝了黄酒，当时感觉很好喝了，后来才知道只是普通的黄酒。真正的黄酒在咸亨酒店，一开始，我们还不清楚茴香豆是什么，虽问了几个人，但说法不一，我们进咸亨酒店一探究竟，咸亨酒店是百年老店，初识它是在鲁迅先生的笔下。咸亨酒店，原为鲁迅的周氏本家堂叔仁房的周仲翔等人于清光绪甲午年合伙开设，与鲁迅故家只隔一条石板路。酒店虽小，"却有双间店面"。其"格局"在"城中遍垆"的酒乡绍兴极富代表性。且不说其主营的绍兴黄酒的代表品种，就连那当街的曲尺形柜台，高竖于柜端的"太白遗风"青龙牌，柜上一字摆开的过酒坯，用以温温的爨筒，以及供人坐喝的荸荠色的条桌长凳，均堪称清末绍兴酒店的典型风范，自酒种、酒菜、酒具，以至于酒客、酒风，无不浓缩着绍兴酒文化的醇厚韵味。 咸亨酒店在我的印象里是孔乙己惭愧的赊酒喝的形象，多乎哉不多矣！茴香豆有四种写法，并以食指沾酒在桌上认真的写着，这些形象深深烙在了中国人心中。咸亨酒店坐落在鲁迅路中段，和鲁迅纪念馆同在一条街上。虽然酒店论面积、气派都比不上那些建筑华丽、灯红酒绿的酒楼饭庄，但它所特有的古朴雅致却是其它建筑所不及的。咸亨酒店坐北朝南，三小间瓦房，中间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白底黑字长匾，上面书写的是“咸亨酒店”四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里面货架上摆放的全是酒，有坛装的，也有花雕瓷装的，瓶装的，什么加饭、香雪、元红等白酒、色酒应有尽有。还未进店便闻到一股诱人的酒香，真可谓开坛十里香了。酒店里面摆放着许多四方形的木桌和木制的条凳，墙壁上挂着若干幅引人注目的对联。店门左侧有个身穿灰色长衫、站着喝酒的男人，吸引了许多观光者，他左臂倚靠在柜台上，右手指捏着一粒茴香豆。瘦长的体形，青白的脸上夹着一些伤痕，嘴唇上留着乱蓬蓬的花白胡子，这个活灵活现的雕塑就是孔乙己。孔乙己是封建社会科举制度的受害者，他满口之乎者也，却不会营生，麻木不仁，鲁迅的小说尖锐地揭露了制造孔乙己这个畸形人物的封建社会。 不过，在我眼里他也蛮可爱的。我们三人找了一个靠墙的地方做了下来，斌兄学着孔先生的样子，依然排出几文大钱，要了茴香豆，还有什么也记不清了，在我们每人喝了四碗以后，我还要上酒，斌兄说什么也不干了，满口之乎者也的嘟噜着：“多乎哉不多也，这酒很贵的。”也幸好没再喝下去，不然会比孔先生醉的还惨！说不定欠钱要被打断腿了。看鲁迅纪念馆的时候，我已醉卧在里面的长凳上。听说晋兄看了迅哥儿的生平已泣不成声，他为鲁迅先生的精神深深感动着。不过，我敢说这是我有生以来喝的最醇的最美的老酒，现在想起来还垂涎三尺。

       绍兴的另一特色，不可不游，就是带毡帽、坐乌篷船。乘乌篷船看社戏是绍兴人特有的风俗，特别是赵庄一带更为盛行。鲁迅在《社戏》中说：“最惹眼的是屹立在赵庄外临河空地上的一座戏台，模糊在远处的月夜中，和空间分不出界限，我疑为画上见过的仙境——不多时，在台上显出人物来，红红绿绿的动，近台的河里一望乌黑的看戏人家的船篷。” 坐乌篷船看绍兴的桥，别具风光，何止绍兴的乌篷船名扬天下，其实绍兴的古桥也是登峰造极。而且桥的种类齐全，半圆型、弧型、椭圆型、拓边型、八字型、立交式等拱桥应有尽有。中国古桥珍品之一的绍兴八字桥，是国内现存最早的立交桥。据宋朝嘉泰《会稽志》载：“八字桥，在府城东南。两桥相对而斜，犹如八字，故得名。”这座桥的建造充分利用了自然条件，设计精巧，构思独到，令人叹为观止。 我们三人找了一小船，侃了侃价钱，便顺河出城而去，坐在里面，我们三人异样的兴奋着，想象着当年的迅哥儿乘船的感觉，在船上，我们变着法儿逗船家，让他唱地方小区或戏或歌，我们视长短给钱。惬意极了。船不知不觉已出了绍兴城，来到了一片宽阔的水域，这时船家突然停船要加船钱，我们惊愕了，很生气，难道我们三个还怕你一个不成，说着就理论起来；殊不知船家已知道我们都是旱鸭子，便使劲摇晃起船来！我们吓的赶忙抓紧船帮，斌兄、晋兄忙说多少都可、说多少都可啊！都是兄弟、都是国人，何必伤了和气！被逼交了钱，船家把我们靠在了岸边，一下船，斌兄就骂开了，他妈妈的、什么鸟玩意，他妈妈的...不过增加点小插曲，依然充实了我们的旅行，我们依旧很高兴。

        在绍兴，我们停的日子很短，短短的几天很快过去了，好多该去的地方，没有成行，令让我深深遗憾着。像沈园，陆游和唐婉那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萦绕在心怀！一唱一和两首千古绝唱的《钗头凤》。沈园，南宋时期那里叫做山阴。传说从前沈园的粉壁上曾题着两阙《钗头凤》，据说第一阙是诗词名家陆游所写，第二阙是陆游的前妻唐婉所和。这两阙词虽然出自不同的人之手，却浸润着同样的情怨和无奈，因为它们共同诉说着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唐婉与陆游沈园情梦。

       沈园是陆游怀旧的场所，也是他伤心的地方。他想着沈园，但又怕到沈园。春天再来，撩人的桃红柳绿，恼人的鸟语花香，风烛残年的陆游虽然不能再亲至沈园寻觅往日的踪影，然而那次与唐婉的际遇，伊人那哀怨的眼神、差怯的情态、无可奈何的步履、欲言又止的模样，使陆游牢记不忘， 于是又赋“梦游沈园”诗：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水生。”“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此后沈园数度易主，人事风景全部改变了昔日风貌，已是“粉壁醉颗尘漠漠”，唯有“断云幽梦事茫茫”。陆游八十五岁那年春日的一天，忽然感觉到身心爽适、轻快无比。原准备上山采药，因为体力不允许就折往沈园，此时沈园又经过了一番整理，景物大致恢复旧观，陆游满怀深情地写下了最后一首沈园情诗：“ 沈家园里花如锦，半是当年识放翁；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此后不久，陆游就溘然长逝了。

       长歌当哭，情何以堪！爱已成往事，情永存心怀。 那面壁吟咏的不是秀美柔雅的唐琬么？碧色绣襦，长裙曳地。她亦是神情凄凉，泪流满面。 封建礼教，如同一把寒光凛冽的刀剑，就这样又无情地封杀了一对青梅竹马、心心相印的爱侣。 时过八百五十多年，聆听此曲，感受犹如身临其境。品味着陆游与唐琬超群绝伦、千古遗恨的爱情故事，怎不让人情动于衷？怎不让人潸然泪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徐渭故居也未能成行，徐渭是一位伟大的书画家 、诗人、作家一位爱国的的学者，天资聪颖，二十岁考取山阴秀才，然而后来连应八次乡试都名落孙山，终身不得志于功名，“不得志与有司”。青年时还充满积极用世的进取精神，“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孜孜于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追求之中，并一度被兵部右侍郎兼佥都御史胡宗宪看中，于嘉靖37年招至任浙、闽总督幕僚军师，徐渭对当时军事、政治和经济事务多有筹划，并参预过东南沿海的抗倭斗争。 他在诗文中热情地歌颂了抗倭爱国的英雄，曾为胡宗宪草《献白鹿表》，得到明世宗的极大赏识。本以为能施展抱负，但后来 胡宗宪被弹劾为严嵩同党，被逮自杀，徐渭深受刺激，一度发狂，精神失常，蓄意自杀，竟然先后九次自杀，自杀方式听之令人毛骨悚然，用利斧击破头颅，“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又曾“以利锥锥入两耳，深入寸许，竟不得死”。还怀疑其继室张氏不贞，居然杀死张氏，因之下狱，度过七年牢狱生活。 后为好友张元忭（明翰林修撰）营救出狱。出狱后已53岁，这时他才真正抛开仕途，四处游历，开始著书立说，写诗作画。晚年更是潦倒不堪，穷困交加。 常“忍饥月下独徘徊”，杜门谢客，其中只在张元汴去世时，去张家吊唁以外，几乎闭门不出， 最后在“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 的境遇中结束了一生。死前身边唯有一狗与之相伴，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有，凄凄惨惨。命运的困蹇更激发了他的抑郁之气，加上天生不羁的艺术秉性，“放浪曲蘖，恣情山水”，一泄自己内心的情感，悲剧的一生造就了艺术的奇人。

       绍兴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沉淀了深厚的中国文化底蕴，绍兴就是一座中国历史文化博物馆，折射出中国各方面的历史沉淀。有些遗憾好，我们三兄弟期待下次的绍兴之旅。

       结束了绍兴的旅程，下一站又到了人间天堂美丽的西子湖畔杭州。杭州确实是人间天府，天下鱼米之乡，富饶而美丽！到杭州我们主要是游览西湖，当晚便下榻在西湖大酒店，望着美丽的西湖，我们三兄弟心情舒坦、散漫，沿湖散步，刚走一会，晋兄便有所发现，一家酒店赫然写着“西湖玖佰碗”，晋兄提议这么大的口气，我们不妨进去喝点，里面是大排档形式，我们找了个靠边的地方坐下，要了几样特色小吃，喝的全是米酒，成壶的米酒。对米酒我们甚是喜欢，在北方很少喝的到，甜甜的感觉，没有酒精度，像是饮料一样。先是要了六壶，没想到一会便下去了，便又要了六壶，我们在高谈纵论中又喊着上酒，直到喝到二十四壶的时候，转脸一看，我们身边便没了吃客，大家都离我们远远的，报以诧异的目光。说不上是惊叹还是抱怨，因为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嗓门变大了，斌兄可能喝饱了，直催着我们走，可我和晋兄还不尽兴，又要了四壶，斌兄只好先告辞回去睡觉了，我们两个聊着一会的工夫便把酒干掉了，晋兄这下直催着上酒，这下可吓坏了服务员，不敢给了，怕出事。可晋兄不依不饶，要老板出来上酒，并提出要一个酒壶带走，老板吓得赶忙送出来两壶酒，免费送给我们。我们喝的感觉正好，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玖佰碗大酒店，坐在湖畔的长椅上，欣赏着朦胧的夜色、旖旎的湖景。

       吃过早点，我们沿湖散步准备游湖，只是还不到点，开船卖票要到九点。走着走着，斌兄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拍着我的肩膀，眯起两只色色的小眼睛呵呵直笑，一只手指向湖畔柳荫下，嗨！是不错，一位妙龄少女，长发披肩，半掩着俊俏的脸颊，侧坐在木椅上，手中的笔在写着什么。太美了，我感叹着，西子湖畔遇西子，天赐良缘啊！斌兄开始鼓动我们俩去找她聊聊哦，可我们两个是有野心没野胆，饱饱眼福就可以了。最后还是斌兄，快步走向那姑娘，问好打招呼，攀谈起来。看到此举，我也渐渐的凑向前去，接着话茬聊起来！斌兄知趣的退了回去，让给了我，真是够意思。得知姑娘乃一所财经大学的学生，爱好写作，在此写点东西。因为我也爱写，所以聊的话题也就广了，时间不知不觉也就过去了，到了开船的时间。二兄也叫了我多遍。可我还是恋恋不舍啊！还是斌兄体谅我，知我心思。便举步过来，弯腰行礼，邀请姑娘同游西湖，他这个滑稽动作惹得姑娘呵呵掩嘴而笑。姑娘点头示意接受邀请，我顿时心花怒放。本身游西湖哪能三个爷们，有什么可游的，西湖是什么地方，醉死人了！西湖，是一首诗，一幅天然图画，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不论是多年居住在这里的人还是匆匆而过的旅人，无不为这天下无双的美景所倾倒。 阳春三月，莺飞草长。苏白两堤，桃柳夹岸。两边是水波潋滟，游船点点，远处是山色空蒙，青黛含翠。此时走在堤上，你会被眼前的景色所惊叹，甚至心醉神驰，怀疑自己是否进入了世外仙境。 且不说许仙白娘子、梁祝的十八里相送的爱情传说，苏堤、白堤、春晓、拂柳、三潭印月、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雷峰西照、南屏晚钟、花港观鱼、苏堤春晓、双峰插云等绝色景点，非三个老爷们所能分享的。没有红袖相伴去游这些景点，简直是糟践心情，践踏西湖的良辰美景。有了美丽的西子陪伴游西子，此生此行无憾矣！说到此，我们一起向售票处走去，这里有个细节需要说明，斌兄回来后大加渲染说：“剑弟如何如何激动，平时这家伙吃饭总是坐在最里边，吃的最慢，怕是掏钱。没想到，游西湖买票的时候他争着抢着去买，谁买给谁急，这家伙最重色轻友了。”呵呵，其实啊！票还是斌兄买的，加了这个小细节，使故事更具生动性而已。我们一行四人乘船一起游了湖心岛、花港观鱼、一起漫步苏堤、白堤、走过断桥残雪；一起平湖赏月、柳浪闻莺，楼外楼品茗。杭州的天说变就变，时晴时阴，变化莫常；我们在苏堤散步的时候，天堂雨就悄悄的下了起来，不过是罗面细雨，淋不湿衣服的。但三月的江南，还是颇有些凉意，姑娘只穿了一件裙子，我把西服脱了下来，送给姑娘披在身上。这个护花的举动，回来后被斌兄笑了很久。在一起走过“长桥不长”，心中颇有些伤感！一天下来，和这姑娘在一起，姑娘的智慧、修养、学识让我们很欣赏，我们谈诗赋词、纵论西湖的历史人物，颇多感慨！长桥虽说不长，但我们还是要送上一程又一程，因为姑娘要离开我们了。我们又要踏上了下一个征程。

       虽说离开两位兄长半年多了，但我每次回乡，我们又总能坐在一起，谈诗论书，纵论人生。言语间无所顾忌，尽情抒怀，畅叙幽情。回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里，思绪万千，多么率意的人生！一起上班、一起办报纸、一起旅游，这次江南行，过去了几年。无从下笔，但前几天看了斌兄的留言，忆起烟花三月的江南天，激荡起我的思绪，利用办公的空闲，匆匆写下数笔，潦潦草草，词不达意，以为欢笑尔。

万花飞舞

夜语风荷

仿佛去了江南.

刘照剑

当代书法论坛

森豪正室

楚石

好文笔，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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