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向春散文《三姨》

曹向春

今天再次读这篇文章，心情依然难以平复。

王秀枝

读你千遍也不厌倦！
好文常读常新！

冰山雪莲

郑权

郑  权

       看到《三姨》是偶然的。
       七月中旬的一天，在网上搜曹向春老师的书法作品，无意中发现《三姨》，就随意浏览，这一浏览不打紧，立时心中一震，不由得又细细读了两遍。读完了，《三姨》沉甸甸、热剌剌地横亘在心里面了。刹那间，我觉得自己有许多话要说，却不知道从哪儿说、如何说、说什么，不说吧，那许许多多的话簇拥着，在肚子里不停地翻滚涌动，在喉咙和嘴巴里跃跃欲出。
       最终忍不住，短短地来了两句，一个短信给曹老师发了过去。发了之后，当时似乎痛快些，可随后更难受了，就像一句话刚说了一个字就戛然而止，欲言，张大嘴巴却又无声。
       正好那一段忙乱，单位有事，家里又忙，还要准备作品，就把这事搁下了。说是搁下，其实一根细细的线牵始终在心里。
       前天出差回来，打开电脑，顺手点开桌面上的《三姨》，又看了两遍，那蓄聚已久的万千思绪潮涌而至，我知道自己不得不说了，虽然面对《三姨》，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多余、苍白和浅薄，但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必须要说了。
       毫无疑问，《三姨》是打动人心的，打动人心的法宝是作者真挚质朴的情感，这种情感深沉冷静、炽热浓烈，就像深邃宽广的大海，表面风平浪静，里面热流滚涌、激越澎湃；这种情感大朴无华、自然真纯，自始至终，贯穿在字里行间，萦系于你我心间；这种情感如春雨，细细密密滋润了世间万物，如滴水，柔柔弱弱击穿了最坚硬的岩石；这种感情无声无形，却振聋发聩、无处不在。《三姨》不是用笔写就的，是作者用心，饱蘸人生的血泪与汗水，把生命的酸甜苦辣镌刻在我们灵魂的石壁上。
       自古以来，贫贱人家百事哀，在物欲横流、贫富悬殊的社会里，世态炎凉、人情冷漠，更容易暴露人性丑恶的嘴脸，底层小人物也总会有更多地悲苦辛酸。三姨幼而丧父，童年颠沛流离，成年远嫁从未谋面的软弱无能的“非洲大马脸”，旷日持久遭受凶悍同乡妯娌的欺凌，老年打工受到车间里年轻女工欺负，而自己二儿子和三女儿的所作所为只能使人心寒；还有娘16岁带着姥和12岁的三姨嫁人，作者争取复读、高考误点等；以上种种使人深味人生的苦涩、沉重与无奈。
      《三姨》是勇敢抗争的。三姨顶着唾沫星子的枪林弹雨“出轨”、年近60到工厂打工，作者为了自己的前途不遗余力，他们为改变命运而做出努力和挣扎、抗争与坚持让人心酸、更让人肃然起敬。《三姨》同时也是温暖的，充满了爱、也有希望。三姨对我娘、作者，作者对三姨等深挚的爱，催人泪下。最终，作者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三姨的努力也有了回报，小儿子黄毛参军当了士官。我们相信经过部队的培养和作者的引导、帮助，经过个人的不懈努力，黄毛会给三姨和自己带来了有尊严的生活。
      《三姨》采用口语化的语言，平实自然、娓娓道来，如话家常，特别是作者有意使用了大量汝南方言土语，如“出门子”、 “老寡汉条子”、“打拢”等，使文章亲切生动，富于特色。方言土语鲜活准确、简练概括，和书面语相比有着独特的优势，象用书面语描写院落的破败陈旧总要费些笔墨，而文中一个“破岔子院”四字便已形神兼备（笔者老家豫西南也有“破岔烂院”一词，异曲同工）。从文中看，作者对方言土语的选用是很认真和执著的，甚至在没有合适的字时用拼音也不放弃，如xin(娶媳妇）。这些方言土语和文章的背景及人物、情节一脉相承，“不雕不饰，纯出自然”（端木蕻良语），读起来情趣盎然，韵味十足，增加了语言的表现力和感染力，有力突出了文章的主旨。
       作为一篇散文，《三姨》无疑是出色和成功的，吸引眼球、深入人心、广博口彩，它具有的现实性和故事情节，也可以写成一篇小说，改编成剧本的。文中作者的经历很精彩，留下的悬念吊人胃口，而作者在给网友的回复中，也透露出要写出那段血泪史的打算。那么，什么时候写呢？
       期待着。

                                                                            2012年8月16日于五多堂

当代书法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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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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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向春

《三姨》品读
          三姨，一个命运坎坷的苦女子，小小年纪失去父爱，跟随母亲、姐姐飘零。内心该有多少不能言说的心酸。及至年长，又把对生活的希望寄托在未知的婚姻上，可想而知，远赴南阳，在她青春的心田里播种的该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但遇人不淑，又击碎了她热切的渴望，但她以自己的善良隐忍、隐忍，背后该有多少独自饮泣的时光啊！勤劳、朴实、善良的三姨对生活绝望之际，一个关切的眼神递向了她，两颗孤独的心靠近了，也许他们并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可能爱情对他们是奢侈品，但谁又能说三姨的满足、快乐不是最令人感动的幸福呢？三姨在简陋的灶屋做饭哼曲的细节，该让多少生活优裕，内心空虚的人汗颜呀！
         这篇散文最为可贵的是通过三姨坎坷曲折、磨难重重的人生，表现了社会底层老百姓生活的艰辛，他们勤劳、朴实、善良、坚韧，以他们的方式与命运抗争，但由于时代的因素或自身所受教育的因素，也许还有很多我说不准确的因素，命运的天翻地覆几乎不可能，但他们仍努力生活着，仍奋力改变着，60多岁的三姨还要外出打工挣钱，还要为她的黄毛出人头地而心甘情愿地付出。
        向春，此前的几次会面，每当你义愤填膺抨击某些丑恶不公平现象时，我总会淡淡一笑，觉得是你个性使然，你率真，坦诚、不平则鸣。但透过三姨我感到了你的心怀苍生、关注弱者（不仅仅因为三姨是你的亲戚）崇尚真的、善的、美的，于不动声色中又斥责了假的、丑的、恶的。对于人性的描写和刻画于娓娓的叙述中尽已彰显。
        还有就是语言的功力，过去读你的诗歌，常被丰富的想象，形象的语言所感染，很平常的事物经你描绘，立马鲜活起来，很普通的东西被你一比喻，顿觉有了神采。也许是经历的丰富，岁月的洗礼，你的散文语言那么简练却又那么富于内涵，那么平和自然却又那么干脆有力，且直逼人的心底。
        读着《三姨》，头脑中是一幅幅生动鲜明的画面，年老力衰的三姨，带着她的包裹，无限哀伤无奈地踏上了回家的汽车，“我”远望它缓缓驶出视线，禁不住泪如泉涌。夜晚台灯下键盘上敲出题目《三姨》，于是三姨从幼年到老年，一生中一幕一幕一一展开.........这也许是我电影看得多了，也许是你文字的力量，我觉得自己就是在看一部电影。虽然文中你对三姨并没有过多的外貌、神态的刻画，但我想幼年的她一定是孱弱瘦小的，中年矮小、微胖、脸色蜡黄的她一定憔悴不堪，如今的三姨历尽沧桑但仍身影坚毅吧。
     读着《三姨》，就像坐在你的对面，听你娓娓述说，不插一言，静静倾听，时而陪你落泪，时而酸涩心寒，叹人生不定，哀命运多舛。你没有刻意的雕琢，不去人为地装饰，于洗练、朴实如话家常般的叙述中令人动容，其中深挚的真情融于字里行间。好的文章是耐读的，每当我静下来，就翻出来重读一遍，有些语句越品越有情味。进而产生一个念头，你如果开笔写作，不为一口饭，没有功利心，说不定会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王艳梅                                                                                                                        2011年10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