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之：曹向春散文《三姨》读后

佩之

曹向春散文《三姨》读后

佩之/文

     其实在曹向春先生在网上发出《三姨》的时候，我便在第一时间进行了阅读，虽然当时并未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但总能感觉到一股隐隐的“痛”在心底翻腾，不为别的，只为“三姨”的命运多舛，为“我”的不屈不挠，为世事人情的冷漠……
    昨天夜里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忽然收到曹向春先生的短信，说要我为《三姨》写点评论之类的文字，说实话，虽然我写过一些所谓的书法评论，但从未评论过散文，所以，之后对于《三姨》，我读了不下五次，每读一次，心情都很沉重，但就是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表达这种心情。
我与曹向春先生是因书法而结缘的，给他写书法评论的时候，我们并未相识，在写那篇评论的过程中，我在网上搜索了有关他的资料，看了他的书法，看了他的篆刻、读了他的诗，读了他的文，终于，在我的心中有了一个不一样的曹向春，一个敢于直言、敢于表现真我的曹向春，一个情感真挚、直率坦诚、甚至有点倔强的曹向春。
    不知为什么，我在读《三姨》的时候，心中总是浮现出曹向春先生那雄浑拙厚、奇崛天真、极富个人语言、以《广武将军碑》为基调的书作，不知是他的书风影响了文风，还是文风影响了书风，总之，都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感觉，只是，《三姨》的情感表达是含蓄的，看似平实的文字却难以掩盖内心的激情澎湃。
    我和曹向春先生虽谋面次数不多（印象中只有一次），但就是这仅有的一次谋面，让我感觉到他的书法、文章和他的人是联系在一起的，愤世嫉俗的性格在他的书作和文章中都有淋漓尽致的体现。不过他的文章的表达方式和书法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的，我甚至觉得他的文章根本就不是文章，因为根本就没有“写”的痕迹，而是如一股清泉汩汩而出，自然而清澈。读《三姨》的时候，我觉得曹向春先生就坐在我的对面，用他那浓重的汝南口音在给我交流着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亲切，能感觉到他动情处泪流满面，愤恨处咬牙切齿，感激处无限温情……
   《三姨》讲述的是当今社会底层小人物的种种际遇，具有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这篇文章使我想到了鲁迅，想到了《流民图》，想到了《十七岁的单车》，它直指社会和人性的最深处，正如曹向春先生的爱人李军梅女士所说：“这篇文章并不长，却以冷峻的笔触、不露声色地批判了人性的丑陋，揭露了社会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与悲哀。它的浓郁的批判现实主义色彩直指心灵，让人心情凝重，思绪万千；它对底层弱势群体的深切关爱及同情让人动容；它同时还幽默地批判了现今的高考制度，“高考分数”残忍地束缚了一批在其他方面出类拔萃的学生放飞梦想的翅膀。”
        曹向春先生的文章写得很轻松，轻松得如和老友聊天，不见丝毫的做作，这不由得使我想起了同曹向春先生在千唐志斋“花是茶房”里聊天的情景，那时的他一口流利的方言反而增加了语言的表现力，正如他的这篇散文，语言的平实和方言的运用使得文章的主旨显得更加突出，人性的丑恶，人情的冷暖，社会的残酷，亲情的温馨，一切都在娓娓的叙述中不经意的进行了表达。“老二当爹了，怕老婆，有一次和三姨进城，一气儿坐到下车就是不买票，最后人家不让他下，还是三姨掏的钱……有一年，三姨盖房没钱，去银行贷款，正好碰见老三，三姨在这头办手续，她在那头存款，连一声“先借给你”也没说。”每每读到这些，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一声叹息。
    我不想对《三姨》的表述手法和叙事方式做过多评述，因为那不是文章所要表达的主旨，大道至简，一切真的东西往往是最简单的，我想，读过这篇文章的人都能感觉到曹向春先生高超的文字驾驭能力，感觉到他那真挚的情感，感觉到他愤世嫉俗、铁骨柔情的一面。
    之所以第一次在读完《三姨》之后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不是心中没有波澜，相反，读完这篇文章，在心灵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觉得很沉重，只是面对如此好文，再做任何评论都是多余的，任何的描述都显得苍白，以我拙劣之笔，就更写不出具有什么深刻认识的东西了。
      
                                                                    2011年12月8日

[ 本帖最后由 佩之 于 2011-12-8 20: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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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曹向春散文《三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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