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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青少年书法》青年版第一期
“墨子”专访童孝镛(全文)
童孝镛男 1974年出生,汉族,安徽省含山县人,别署三随堂、三遂堂、晴云山馆、雁门堂。1992年12月入伍,先后毕业于长沙政治学院、解放军艺术学院,大学本科学历(学士学位),系北京军区某部现役军人,少校军衔。
中国书协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艺术学院书法代课教员。先后十多次入展中国书协展览。2005年荣获“走进青海”全国书法展优秀奖、2008年荣获第九届全国书法篆刻展草书一等奖。
2008年《青少年书法》杂志青年版第一期“墨子”专访童孝镛(全文)
采访者:谷国伟《青少年书法》杂志青年版“墨子”专栏记者
受访者:童孝镛
专访第一部分:
谷:首先祝贺您在“九届国展”中获奖,请谈谈您获奖以后的感受?
童:谢谢谷先生的祝贺!感谢《青少年书法》杂志对我书法学习和创作生活给予的关注。
九届国展牵动着举国书法人。这次我能从五万多件应征作品中“突出重围”并获奖,我的确从心底里感到激动和欣慰。参加这样高规格的“国”字号展览并获奖,应该是许多书法人心向往之,引以为荣的事情。但就书法本身和一个书家一生的艺术成长历程而言,获奖、入展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因此,获奖后我反而更清醒了,不仅对书法本身有了新的认知和解读,对自己的创作也有了更加客观、理性的定位。这次国展我获了奖,但以一个优秀书家的要求来衡量,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所幸自己还称得上年轻,来日方长。我会沉下心气,找准方向,继续朝着书法艺术的高峰逼进。
谷:由于多方面原因,许多作者获奖以后,在以后对获奖作品风格进行创作时,往往显得很保守,甚至不敢越雷池半步,从而导致以后创作道路越走越窄,您如何看待这一问题?您如何设计自己以后的艺术之路?
童:书艺在技术上臻至一定高度时,创作主体的学识、修养、心态等相关因素就显得很重要,任一方有缺失都会对创作造成影响。学识是成就书艺的根基。现在很多书家都是速成的,许多人三五年就能在技术上实现飞越,但在书学理论建构上却很荒芜。只注重玩弄笔墨技巧,不注重书学综合知识储备;只看重实际创作,不对书法本体诣旨进行深思细酌。长此下去,我们的艺术视野和创作道路势必会越走越窄、越来越保守。修养是成就书艺的辅因。我们应该承认,许多获奖作品的确有着它们应有的综合艺术高度,所以他们获奖了。但并不能说明他们的创作就完美无缺了。因此,我们不仅要在原有的成果上不断巩固提高,而且还要从多方面、多角度寻求超越。当然,能不能做到这一点,就要看各自的心性修为和蒙养了。心态是影响创作的度量。在大赛中获奖对书家的创作生活带来的影响是全方位的。有些人能借助获奖的动力不断向书艺的高峰掘进,书艺会再上台阶。而有些作者则固守在自己的已有成果上,既不注重对自己的作品进行雕琢打磨,也不注重吸收、吸纳新的元素,直至最后演变成了自己“克隆”自己的被动局面。
至于说我将如何设计自己今后的艺术之路,我想我除了要做到上面我所讲到的几点外,以及从身边的书家身上汲取经验和教训,更重要的还是要结合自己的各方面因素来设计学习计划。
以上也仅就先生的话题就事论事而谈,权当是我对自己的学习和今后的创作所作的自省和瞻望。
谷:在对经典进行学习的过程中,您更注重对哪些方面的把握?
童:在对传统经典进行学习继承的过程中,我更侧重于从文化精神和内在气质上同经典进行交流。我虽然突出强调从精神层面上去切入经典、逼近古人,但并不等于我们要从精神上去重复古人、重复经典。我只是强调我们在和经典进行交流和对话时,要更加注重去了解经典背后的历史事件和文化承载。如果我们在技术训练上和经典之间进行的交流是建立在这个前提和基础上,那么,我们才能够真正洞悉经典之所以被称之为经典的文化内涵。
当然,毫无保留地切入经典的事件之中并不是最终目的,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能够把自己的时代精神、艺术精神贯穿在这个交流之中。也只有做到这一点,我们的学习才能够真正谈得上有意义、有收获。
谷:在临帖和创作之间,许多作者临、创脱节,您如何把握两者之间的关系?
童:我在处理两者之间的关系时,前后经历了被动式和主动式的两个学习阶段。所谓被动即没有自我、亦步亦趋地向前人虚心学习阶段。这种学习方法的优势很显见,即能很快接近古人的毛发体肤,甚至能达到毕肖毕似的程度。但问题是这种学习方法充其量只能做到照猫画猫,若要使之跳出古人写出自家的面貌来就手足无措了。所以,大约经历了近十年的痛苦挣扎,我从这个阴影中冲突了出来。主动式的学习方法即是一种主客颠倒、反客为主式的创临方法。即在临习的同时就强化自我审美价值的实现。具体于临习中,我们在努力把握范本的精华和优长的同时,另一方面还要及时地根据自己的审美要求,合理、适度地修改重组对象。不过这种创临方法一般要建立在较为坚实的实践积累上才能奏效。
总之,学习书法,很多人都要从临摹古人开始。善于学习的作者总能将传统书艺的法度同自己的个性创造很好地统一起来,创作出具有时代精神和个性风采的作品来。如果我们能够做到这一点,那么我们在书艺创作上就取得了真正的成功。
谷:您写字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有什么独到的经验和方法?
童:首先,学书使我养成了积极、坚韧、乐观的生活态度。其次,学书丰富了我的人生,愉悦了我的身心。我执着、沉醉在书法中,书法也在积极地作用、影响着我的生活。
享受艺术。艺术是伴随人生的心灵之灯,人的一生随时在和艺术打交道。因此,把书法融进自己的生活,用心去拥抱书法,就是用心在享受艺术。放下名缰利索的束缚,解开镣铐去起舞,以一种平和安详、自由自适的心态去亲近书法。
释放真情。艺术创作最看重创作个体的真情投入,书法艺术创作也同样如此。如果我们每一次的书写都是源自于内心情感的真实流露和真我的释放,那么这样的书写活动一定是自由而又愉悦的。
耐住寂寞。耐住寂寞更重要的是要守住心灵世界的纯净和安详,把握好敬业修为的平和心态。如果提笔就想成名成家,写成了作品就想换成金屋香车,哪里还有心思去研究艺术。
谷:耐得住寂寞,在享受艺术的时候释放着自己的真情,这当然是一种享受的方式。结合自己的创作经验和对书法的认识,您认为怎样才能写好字?
童:一般意义上的书法创作还是有普遍规律可循的。我创作一件作品会有两种可能实施的途径,即一种是在精心策划下的书写。这种书写理性的成分占据着主导地位,通常情况下,这类作品的成功率都比较高,但缺点是很难获得快意精美之作。而另一种则是在基本没有安排,纯任性情、笔墨、心手自然合作后的书写。这种书写偶然兴会的成分居多,甚至时常充盈、流淌着书写者的内在激情和情绪一起迸发出来。这种书写一旦宣告成功,则往往会诞生撼动人心、过目难忘的精美之作。我就经常在后一种情境里创作作品,它不仅能让我获取到体式多变、风格迥异的书作,更让我欣慰的是,在一个较短的时间段里,我可以在心灵上感受到不同的审美体验。
谷:您对当代书坛有什么看法?
童:谈当代书坛显然要从当代书法谈起。我个人认为当代书法的作为是积极而又卓有成效的,同过往时代或更遥远的古代书法相比,当代书法无疑在许多方面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前人,我想许多作者和我一样也是感同身受的。
当然我这样讲并不是否定前人在书法实践和创作成果上的积累,我只是强调当代书法显而易见的积极作为和应有成就。比如当代对书法的文化解读和价值定位就和过去的历史时代有很大的不同。另外,当代书法在艺术表现力、展示展览形式以及普通民众的参与热情等方面,同以往时代相比,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代书法如果仍然能以当前的发展态势更加有序、更加健康地往前走的话,可以想像十年、二十年后的中国书法又将跨入到何等的一番新领域。
当然,当代书坛也存在着显见的问题。从切入书法的心态上看,许多书家急功近利、心气浮躁,凡事都和功利、得失等问题联系在一起。这样真正做学问、搞创作的心力就会相对削弱许多。
谷:除了书法之外,您还有什么爱好?从这些爱好中您获取了哪些对书法有用的东西?
童:我是个兴趣爱好广泛的人。不过说广泛也不广泛,因为我的所有爱好都仅局限在艺术门类中。书法创作之余,我还在写诗、刻印、画画(中国画)。除了上面说的这些爱好之外,音乐也是我精神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心灵伴侣。另外当代最前卫、最时尚的艺术现象也是我关注的方面。
人生际遇会因时而变,触景生情时,我会写些古体诗用以遣散怀抱。临池兴会处,我常以随笔类的小文将当时的所思所想一一记述下来。诗书画印之间的内在联系和相互作用是不言而喻的。尤其是书、画、印这种构成艺术和视觉艺术载体,它们之间的交流和互动关系经常会处临在同一个界面中,彼此之间都能找到审美的共性点。至于音乐方面,我想我更多的是在音乐中找到了平和安静、坦然释然的人生情怀。我钟情于中国传统乐器中的古琴、古筝音乐。如一曲《高山》可置我心志于巍巍乎高山之巅。而再一曲《流水》又能将我的情愫托付与洋洋乎流水之上。在恰当的创作情境下,音乐时常能催生、辅助我的书艺创作。
其实,许多艺术门类之间的相互作用是潜移默化的。如T型台上眼空一切、信步如风的时尚模特儿,也时常能让我感应到书艺创作中驰笔走墨时的坦荡与自信。诚然,成就一个书家需要的知识显然不能局限于耳目声色之娱的浅表层面,艺术的根基在文化,没有文化作支撑的一切艺术作为,必将是苍白而暗淡无光的。
[ 本帖最后由 童孝镛 于 2008-4-22 21:10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