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两天乐—跟杨之看秋波 释空一文

一默禅房

奥运两天乐——跟杨之看秋波

                                                                       文/释空一


一

刚整理好案前昨夜留下的残纸，电话响起。
显示“申屠”。
接听“你在哪儿。”
答曰“一默禅房。”
转换，杨之的声音响起。
“马上收拾东西，带你去个地方。”
“好！”
想也没想，便应下了。
十余分钟，我刚把衣物、笔、日记本整理齐，申屠便出现在面前，这是他第一次来禅房，没想到竟如此突然。
一同进入的还有“二张一杨”（张建才先生。张东明先生、杨之坛主）转了一圈，看看我的菜地后便驱车向北急驰。得，这样倒省菜叶。
车还没走几步，杨之道：“你那香菜真不错，用手一摸，现在还香着呢，真后悔没扯几根，待会炖鱼时用！”
啊！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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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明日奥运会结束，单双号还在限制着，一路车辆稀少，行程顺利，我在后面坐着也不知要何去何从，反正又不是将我卖了，因为如果要卖，不会带着申屠，这样会影响市场价，所以且随他去吧！
车离城市越来越远了。
看见青山了。
听见水声了。
车，停了。
车停在一户依山傍水的农家院，把行李安放在房间里，便坐在院子里看风景。
初秋，山还是穿着盛夏的衣服，连扣子还没解。水哗哗地流，虽然没什么动听的音符，但很有力量，让人觉得这里是住人的地方。
深呼吸，饱了，空气好啊！
终于明白了，拉到这儿来是喝西北风来了，换气嘛！
清点人数：
申屠，到！
杨之，到！
建才，到！
有鱼，到！有！在这呢！一家三口嘛！
空一，点数完毕。
统计，共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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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开饭！
饭挺简单，“一国两制”。“有小鱼”可惨了，被我叫到身边，严格限制他吃肉，学佛，得从娃娃抓起。在我重重施压下，他一个劲地夹白菜，有鱼喝着小酒，儿子夹什么，看不见。
吃完便饭，我领着“有小鱼”去耍水。
这里的水很有些意思，说它是河，它比河浅，说他是溪，它比溪宽，说它是河溪，它还没走廊，水里全是鹅卵石，且唤作乱石滩吧！
我与“有小鱼”在水里踏石而行，我在前，他在后，因为我要为他清理石上青苔，不然摔了我可陪不起。毕竟“小鱼”也是肉呀！
不一会，有鱼也赶了过来，脱下鞋子，卷起裤管，也开始兴风作浪了。还是不放心儿子呀！
两人说说笑笑，还带拍照，我见“小鱼”有人照顾，便在一旁摸石头。
乱石滩中石头圆润光滑，有些区域净是细软的沙子，踩着极为舒服。阳光正好，水很清爽，人当然是自在的，当我们搬着几块石头回院子里时，余下的四人正在水边玩“升级”。申屠很冷静，建才很生气。
申屠冷静源于牌不咋地
建才生气源于牌出错了
嘻嘻嘻
还是摸石头好，不偷不抢，白得的。回去当镇纸用，最早我有一对清代的铜镇尺，质地又好，雕工一流，不知被何人顺手牵去，一怒之下，在农具店买了十个称砣回来，权当镇纸。这回拣几块石头，称砣可以下岗了。
“有小鱼”在戏水之后被我强行管制，在我的恐吓之下，画了一张山水写生，两张人物写生，最后还临摹了一张我的信笔之作，误人子弟呀！他本来是不听话的，因为在大家一致吹捧下，我成了武林高手，是打败了十八铜人才出来的。所以他又敬又怕，敬的是周星星都打不过的，我打过了。怕的是怕我大力金刚掌，况且大伙一再调侃，“若不听话，带你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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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他们晚饭毕，说要沿山路漫步，我是日中一食，他们很担心我身体，生怕我一日一顿饭受不了，但事实证明，我的步子是最快的。
山里夜晚有些凉，申屠向我借了件长袖僧衣穿上。我穿着大褂。两人在一起不是同行（神州行的行），而是同行（一行两行的行）了。宁静的山道中水声和偶尔的柴门犬吠是夜晚的音符，打破这些音符的就是我们的笑声了。
萤火虫有时会飞来凑热闹，因为在有鱼的号召下，大家开始“上香”。“上香”就是所谓的“上香烟”罢了。一闪一闪，萤火虫还以为找着党，找着大部队了。一投奔，才知道被忽悠了。我是闻不了烟味的。随身自带檀香，燃起一根，执手随行，香烟袅袅，供养身边的蚊、萤、草虫等诸菩萨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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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沿山路不一会转到一家大型疗养院，杨之以前常在此开会，前台情况熟识，向服务员打招呼借用一下电脑，本来要收费的，最后不知怎地三言两语就给免了。
点击，上网。
上网，当然要上当代书法网。
浏览了一遍，回了几个新帖，又到兄弟网去转了转。申屠对我讲最近书坛出大事了，网站和书协起风波了。
这也叫大事，网上本来就是冲浪的，无风不起浪，有歪风，起浪正常，不起浪，还网个啥劲。
人啦，非得把简单的事做复杂了。
网络媒体，是第一媒体。
如果现在还不明白这一个浅显而深刻的道理，那他一准发霉了。
世间事，原来是舌上风波，如今却变成了灵犀一指，五笔天下。书法的永字八法，在五笔的面前，很单薄，很无奈。人性，在百度这面镜子前一照，基本上有个印象。
索性头疼的不是网络而是小看网络的人。
所以我们在山里不是头疼的人，因为我们尊重网络。
下线，与服务员拜拜。
踏着欢快的步子，回家啰。开心的人，处处都有家。
也许空气大好，或者地气接的太多，睡是睡不着的，没有网络就先打开笔记本查阅今天拍的片子吧。申屠，建才二位民间摄影家协会会员的水平可不比国立的差哟。
最后怎么睡下的，我也忘了。
反正中途我被两个呼噜声和一个磨牙声组成的摇滚乐惊醒。
幸而窗外有雨声进行了很好的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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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次日清晨，雨后的山更绿了，苍翠都不足以表达，一个“绿”字，你就去想吧！这叫好一个“绿”字了得。
空气特别干净，有些凉凉的，甜丝丝的。
大家陆续起床了。
用完早餐，一齐朝山上走，早餐我亦不食。杨之怕我会撑不住，一个劲地要我喝碗粥，申屠也劝我 ，吃个西红柿吧！
唉！吃不了就别要那么多嘛！
人啦，别瞎想，一天一顿就够了！
我拿着草鞋上山来的，但走水路易湿，索性脱下翻过来晒着。
“有小鱼”已经成了我的徒弟了，如果他不听话，只要我说一句“我数到十”他便立马飞奔过来。因为我从不在“一”字处数起，开口便是“八”。
走到头，是一个什么山中公园，杨之买好票，我一看山，觉得没意思，还没有外面的风景好，在大家都一致认证下，退票，在外围活动即可。
公园售票处一定很生气。
但是没办法，山是大家的山，你围起来收钱就成自家的了，自家的，自家人瞧去吧！
在门口申屠发现了百足虫，像发现了寿山石一样，一个劲的拍，建才就拍申屠拍百足虫的状态，这叫什么捕什么，什么在后来着？
有鱼发现了山民在卖小葫芦做成的瓢，我也挑了两个，一个似杯，一个就是瓢。有鱼挑了个小的，很精致，都这会了，还装文人哩！我没带钱，申屠结缘于我了。而有鱼却搞笑了，夫人付了钱，又被人要一次，幸而夫人做会计的，发现了给要了回去。
一块钱，也是血汗钱啊！
沿着水路一直狂拍照片，什么鹅啊，小蜜蜂啊，蜘蛛啊，知了啊，山民啊，瀑布啊，统统不放过！
什么都是美的，因为心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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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回来时，正午。
点完菜后看片子，借着空档，四大天王还不忘“升会级”。
我和“有小鱼”在房间里看奥运。
已经不激动了，都五十了，再激动，就太没见过世面了。
午餐他们的菜我不关注，我点的白菜炒木耳，另一盘大概是“苦瓜丝瓜杂交成的一种瓜炒青椒”。两碗饭下肚，回房改作文。
休息一下，三点。再杨之的带领下，上另一座未开发的野山，没有人收门票的。
我带着三支檀香，光脚上路，在泉水边找了根柳树杖，用以开路用。
现在总结一下七人的攀登历程：
杨之，因为路熟，急先锋地上去，把我们甩在了后面，最后他说到顶了，虽然一身的汗，但也无从稽考。
有鱼及夫人，行进到五分之一路程，开始退步，鼓动大家一起退步事小，还要其极具慧根的“有小鱼”一同退步，实在值得批评，在此热烈的批评一次，重点地。在我的强大感召下，“有小鱼”与有鱼划清界限，奋不顾身地同我上山。
建才与申屠，打着摄影师的光荣旗号，行进至二分之一处以歇脚找灵感为由，停步不前。最后据杨之爆料，见到他下山时，假惺惺地跟在后面拍了几张照片，尾随着就拍到了床上。
我，“有小鱼”，真是西天取经的材料呀！我与徒儿翻山越岭，过荆棘，踏碎石，清潭幽壁，一往无前，终在相互扶持与鼓励下爬上了此山的终点，在山上师徒二人齐喊：“南——无——阿——弥——陀——佛……”山下有人回应，很遗憾，不是杨之坛主，不是建才老师，不是申屠，更不是有鱼及夫人。
我与“有小鱼”念着佛号下山，过一会，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了，问：“你怎么不念了？”他答曰：“心里默念着哩！”
大家评评理，这个“小有鱼”不出家，那不浪费材料吗？
下山是比上山难的，“有小鱼”通过实际行动验证了这一点，他搭着我的肩膀从山上下来，有一次险些滑倒，却没有丝毫恐惧，真大丈夫也。
至平坦处，手机响，显示申屠，却是有鱼夫人的声音。
“到哪儿了？”
“马上到。”
“哦，好的!”
“是我妈吧？”
“恩！|”
“我就知道是我妈，我都听见了！”
“嘻嘻嘻”……

[ 本帖最后由 一默禅房 于 2008-8-27 19:20 编辑 ]

一默禅房

八

归时黄昏后，我洗洗，接着改作文。
他们小憩之后用晚餐。
八点．挤在一起看奥运闭幕式，我看到塔及祥云纱一节后，便困顿的很，热闹是够热闹，但没有什么亮点，按某人观点，“整个歌舞厅大联欢！”
闭幕式是不是张艺谋导演的，还有待深究。
我懒得深究这个问题，抱头睡下了。
被唤起来时，正是十一点多，将近夜半。
车是双号，十二点后可以回家了！
我们收拾好东西，按来时分配各上各车，刚走出不多远，后车来电话，返回一看，建才先生其车寸步未移。
车有问题了，我看见他在发动机这里敲敲，那里敲敲，这里灌点水，那里灌点油，真和农村里妇女们修电视机差不多，没台了，拍两下。可汽车毕竟不是黑白电视机，整了半天不行，最后打了一通电话，也不知道是如何修好的。把里面的“小有鱼”急得啊，一个劲的喊：“你直接拨12580，不就得了嘛！”我们大笑不止。
我回到禅房时已经一点多钟，他们什么时候回到住处我还没问。
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杨之坛主临走时，让我拔了五六棵香菜，并一个劲的嘀咕，“这个味炖鱼就是鲜！”
晕死！

空一于一默禅房
2008年8月27日  09：55分 定稿

偷闲居士

冰山雪莲

真够乐的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