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平凹应该是个官，在《官字招牌》一书里不能落了他

墨蟲

贾平凹应该是个官，在《官字招牌》一书里不能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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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陕西省作家协会主席、西安市文联主席。两个正厅级的官号给一个人霸占了，这才是霸气，至于被誉为“鬼才”，曾多次获文学大奖。我认为对于我这本《官字招牌》无关，所以他的伟大我就不一一罗列了。

网络对贾平凹书法的批评都是些“蹦的高，身价高”“哭的凶的孩子有奶吃”这些与他书法无关的红了眼句子，可我怎么读也读不出贾平凹脚下长了“气球”， 你都泄了气，那球怎吹也吹不大，怎蹦也蹦跳不起来的，他的一蹦一跳都是一笔一笔地写他的扎实和写他的经得起推敲的经典句子。他身高也只是“矮秆作物”怎么就“闹的“高”、“蹦的高”了呢。

想要学会一门高深的批评体或批评艺术，首先要练习你的动手能力。当你要批评，或温和地指出，比如说吴老缶什么不是时，你就要做到学谁像谁之后才能施予庖丁解牛之刀。 知己知彼对症下药了，你就能一眼看穿他拙劣伎俩在哪里。你掌握了这种技巧了吗？你批判别人之前，你的书法能学到吴昌硕像吴昌硕了吗？！

其实贾平凹的书法也不是网上批评那样写得那么神圣。他的笔、他的墨、他的内容决定他把几十年来动钢笔写稿的那种“折钢管”“弯钢管”之法，写进了他的书法里。他灵魂是自由的，肉身是松了绑的，有如公孙大娘舞剑，腾飞走路，一段又一段的路走完，到家了。比如贾平凹签署他的名字时，那“凹”字，“12”“17”“一杠”地写；落笔、转折、起行收均有其法，均有所悟，好似篆书横七竖八的都是一样粗，但收笔绝对有“斩钉折生铁”般的果断。书写内容确实是缘事缘情，发而为文的。

这正如他秃了顶之聪明，脑袋毛发疏而不大意，前庭清而后脑密地，讲究地，生长着；这就是聪明绝顶后的贾平凹。

讲到“聪明绝顶”，贾平凹有这样一段的文字：“一秃顶，脑袋上的风水就变了，别人看我不是先前的我，我也怯了交际活动，把他的，世界日趋沙漠化，沙漠化到我的头上了，我感到了非常自卑。从那时起，我开始仇恨狮子，喜欢起了帽子。但夏天戴帽子，欲盖弥彰，别人原本不注意到我的头偏就让人知道了我是秃顶，那些爱戏谑的朋友往往在人稠广众之中，年轻美貌的姑娘面前，说：‘还有几根？能否送我一根，日后好拍卖啊！’脑袋不是屁股，可以有衣服包裹，可以有隐私，我索性丑陋就丑陋吧，出门赤着秃顶。”

这正是他的说法：“脑袋不是屁股，可以有衣服包裹。”书法写成了，人们议论是难免的，更是可以的。

鲁迅说：“老兄，你可知道头发是我们中国人的宝贝和冤家，古今来多少人在这上头吃些毫无价值的苦呵！

“我们的很古的古人，对于头发似乎也还看轻。据刑法看来，最要紧的自然是脑袋，所以大辟是上刑；次要便是生殖器了，所以宫刑和幽闭也是一件吓人的罚；至于髡，那是微乎其微了，然而推想起来，正不知道曾有多少人们因为光着头皮便被社会践踏了一生世。”
　
“……我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只因为这不痛不痒的头发而吃苦，受难，灭亡。”

今天我钟国康议论贾平凹书法一直议论到了头发并也议论到了“生殖器”。“这不痛不痒的头发”和人家的“生殖器”，关我屁事，因为丑康只有生殖器而没有秃顶，于我只有将从坏脾气中拖开，使得我这丑人索性以丑献丑，怕自己艺术水平有限，怕自己打败自己，我开创了，比闹钟更闹钟的“叫醒服务”“自己叫醒自己”，自己默许自己为《最丑的那个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做“丑人”又怎能“献丑”呢……。

下面就请让我，买卖弄一下与贾平凹鲜为人知的一段“风骚” 而并不“销魂”的故事与众一笑，与众一乐吧。

这是2008年12月的一天，不见谢有顺教授已是一个多月了；今天见了，精神高分外灵爽，因为这次谢有顺带来了另一位新朋友，这朋友也是我想见的人，名叫贾平凹。
门铃响了，我大叫着“是谢教授吗？直上七楼吧”。

今天正阳光明媚。上午十点后的阳光直线照得我心里暖融融的，太阳恰到好处地给了我能量。

听脚步声只有两人且越来越近七楼，我和太太早已把大门打开，但我们没有在门口迎接，只在大厅里举步等着。脚步声停止了，我知他们已到了七楼。两人都用极慢声音在说，一个人的话我听不懂，另一个人的话是谢教授，好像他们在议论着我的“钟家大门”：“这门好大啊，好像是南方的‘西关大门’， 这门好！这门好！……”。我急步迎上，伸出那阳光照暖的手，我张嘴就说：“欢迎西部的宝贝！”

贾先生先是一楞，然后慢悠悠的说：“我是贾平凹”。这时我知贾先生没听懂我把“贾”字拆成了“西”“贝”。西安又是中国大陆的西部，这“西部宝贝！”四字，贾先生没听懂，没有反应，我急忙地又补充了一句：“欢迎贾公先生！”

贾先生再次一楞地对视着我，侧着头，问身边的谢有顺说：“有顺，广东人喜欢见人都称‘公’吗？”我再次接上话题地说：“古人五十称‘公’；你老长我几岁，不称‘公’，那就请让我直呼你老的名字吧。”

这时贾先生的眼睛与我对视了一笑，我诚惶诚恐地，意想不到地，身不由己地，便从头直冷到脚跟，心想：丑人钟国康真的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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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贾平凹先生光临寒舍之前。广东作家协会曾经送过一方我刻的印章送给了他。他很喜欢的，也经常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中使用。这次中大教授谢有顺陪他而来，是感谢，也是看看钟国康长得模样，印是怎样刻的。

贾先生见我，我见贾先生，没用客套……。大家的相貌，谁也不见得谁能英俊从而感到骄傲多少，长相嘛，各有各的“困难”， 各有各的“突出”。我一高兴我们长相时，我就主动说：“这回为贾先生多刻几方印吧”。就这样，我开始了献“艺”过程。

贾先生坐我右手方桌正角位上（见  图三）。我一边刻，一边口水花飞地说：“就刻‘贾平凹’三字吧。‘贾’字是‘西贝’ 之组合。‘西贝、西贝’，“西部宝贝也”；占它半壁江山如何？我自问自答地唠叨着，并动着刻刀。

“那‘平’字，是平常的平。你乃大师是也，不平常之人哦，我要把‘平’字刻出头才是，这意谓着出人头地。”我如入无人之境，喃喃自语。

“我为你刻的每一个字，都有它的涵义。每个字的上半部就是你的上半身，下半部是你的下半身；左半部是你的前半身，右半部是你的后半身。

“比如：‘平’字上半部是你的两个金鱼袋似的大眼睛。

“上半部的左边，是你的年青时期的‘金鱼袋眼睛’，故此小一点；上半部的右边，是你的现在的中老年时期的‘金鱼袋眼睛’，故此大一点并且垂一点。

“‘平’字下半部是你的下半身的那一根家伙，是你的‘第五条腿’生命根也。”

贾先生只听、只笑、只想……没有打断我的思路和我的创作热情以及我的不太离谱说话……来者客人不声不响的，献丑人更加来劲地又说：

“‘平’字下面那‘凹’也是那样。]

上半部是你的上半身；下半部是你的下半身。

左半部是你的前半身；右半部是你的后半身。

“‘凹’字的左半部，是你的前半身，所以人小年轻、走的弯曲路也少，故此线条笔触也小。

‘凹’字的右半部，是你的后半生，是你功成名就的，越行越顺的，越行越平坦的的今天，故此你的前途广阔，所以线条笔触要肥大些，这才是你今天的宿影。

“但那‘凹’字的左边中部，刀笔不到位还差点断了气的瘦而小的笔触，根据这个位置，也就是说，你在50岁至48、49岁之间，你差点见马克思了，你能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吗？”

说实话，贾平凹又怎样能如实地回答那些年代，以讹传讹，弄“贾”成真的“精神出轨” 的事情呢。

其实，据我所知，贾平凹50岁之前有过一段“235” 代号，也有过一段跟三毛可大可小的“绯闻”，这“绯闻”足以再次杀了贾平凹。

网上说：“三毛去世之前床头放着贾平凹的《贾平凹散文自选集》。三毛去世后的第11天，贾平凹收到了三毛生前写的最后一封信。媒体兴奋起来了。媒体一兴奋，什么八卦消息都出来，以讹传讹，弄“贾”成真。传到后来，竟有人说是贾平凹为了三毛离婚什么什么的。一般来说，八卦消息总得有点影子。”

三毛事件是天意，我刀刻到那里，那里就有沙钉而刀止，气断笔断了，那也是天意。

我刻的“贾平凹”那‘平’字下半身的那一根家伙，也不安分地骚扰了下面的“凹”字，那一竖一杆直插深深到底，而且还带钩子的，胜似顽皮孩童在野外见野狗偷情，外加大人之怂恿，拿起一杆扁担，把公母两狗一抬举，公母狗“汪汪”地叫，小孩、大人、观者笑得没嘴没眼不像人样时，抬得老半天高的狗，被吓得屎尿都不敢屙，狗的“汪汪”声从大到小叫不成声时……这时顽皮孩童和大人、观者的快乐才尽兴而去。

交流在继续。互相交流是假，丑人阿康抢着献丑是真。

钟府上，贾先生让我出尽了风头，其实也让我丢尽了风度……。

“听有顺说你的嵌写得好，多年前《羊城晚报》那个“联名得意工作室”专栏我读过一些，还是精彩的。你不是能在三五分钟内就能刻出一方好印来？那你今天也用三五分钟帮我撰一付我的嵌名联怎么样？”从贾平凹的神态里，我读到他眼中有话：“要降住阿康是也”。我想：“来者不善，他是狼是鬼我都得豁出去了”，便接受了任务。

我说：“嵌名、嵌名，就是见“姓”也要见“名”也。 这次就让你见识一次，不见“姓”也不见“名”的嵌名联吧”。

讲者随意，听者用心。用心者似乎嗅出了，我丑康回应他的火药味。接着我的话题：“不可能，不可能。不见姓，不见名那不叫嵌名联”。头带着话语，这时气氛弥漫得让随同人员也感到了这偏僻小城深圳的刺鼻气味来，而且，逾有升级的趋势。

“夹着尾巴做人”。须知我们都是人，不是狗！这时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屁股，摸不着尾巴，我没见有尾巴，钟国康又怎么就要夹着有尾巴做人呢？

我直来直往，爽人爽语没有拐弯抹角地说：“你贾老有没有听说过‘隐字联’？，这次就当我献丑地用‘隐字暗箭法’来一次‘嵌名联’吧。”

“火药味”还在继续——大家都等着“下回分解”。



五分钟后,我的第一句出来了，只有五个字：“窗收两岸阔”。 贾平凹接着话题说：“那是《红楼梦》王湾‘窗收平原两岸阔’之句减字所得也。”

又过二分钟后,我的第二句出来了，还是五个字：“砚聚半池浓”。

贾平凹重复了“砚聚半池浓。”后又接着说：“那是陆游‘古砚微凹聚墨多’之句减字并改字所成。”

又过一分钟,我的上款出来了：“以王湾（"潮平两岸调"）、陆游（“古砚微凹聚墨多”）诗意射贾公高名。下款是：“寄缶庐主人钟国康并书。

这时我把整体内容用小毛笔写成了信笺，假惺惺地征求意见，并转身赶在贾平凹赞赏声之前，移步到了写书法的专用大台面上一边铺展看纸张，一边准备调自己特有的墨汁……

随着笔落书成，随着赞赏声，一切“火药味” 都烟消云散。

“贾平凹”之凹字，不读āo ，只读“娃”，原于乳名。譬如，他在《池蛙》一画中配文说：

“我在饮食上特别简单，却也有许多忌讳，比如不吃蛇，不吃鳝，不吃鳗，也不吃牛蛙和甲鱼。广东来了一帮文艺界人士，我们请人家吃饭，席间他们奇怪我怎么就不吃鳝和鳗?我说：它们像蛇。他们说：为什么像蛇的都不吃，蛇肉香啊!我说：蛇和龙是同类，我属龙。不吃牛蛙是因蛙字与我名中的凹谐音。自己咋能吃自己呢?我还不吃甲鱼的。他们说：连甲鱼也忌了!我说：是的。他们想了想，说：噢，明白了，甲和贾的读音差不多!

饮食上忌讳吃蛇、牛蛙和甲鱼，就对这些东西敬畏，且屋里尽摆着这些东西的图形。就说蛙吧，有圆雕的石蛙，有刺绣的布蛙，有剪贴的纸蛙，连绘着蛙纹的彩罐也收藏了几个。有朋友就奚落我：蛙有什么好图腾的，井中之蛙嘛!我很丧气，又没办法反驳他，以后的日子里虽见了有蛙形的物件就还是珍藏，却也警惕不与姓井的姓景的姓丁的或各中有此类字的人交往。一日偶尔翻书，看到毛泽东十二岁时写了一首咏蛙诗，大为震奋，诗是这么写的：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阴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出声?!

毛泽东到底是毛泽东，十二岁就能说出这么大的话，我已经五十岁了还伏低伏小，很是感慨。麻雀是不知鸿鹄之志的，但毛泽东的诗毕竟鼓动了我，当即就画了此幅画，挂在屋中，一是为己壮胆，二是要吓别人。”

瞧瞧以上“壮胆”和“吓别人”句子。你再瞧瞧，咱汉语词下写得多准啊，给虎之前就加一个老字!给鼠之前也加一个老字哩。

贾平凹画了一张虎，画好了却舍不得再给朋友。朋友骂他画虎者有鼠气，他说，“正因为有鼠气才把虎画留下要补虎气啊。”

这就是一个又官又文的贾平凹先生是也（见图）。


（撰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