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仇英《秋江待渡图》赏析 ■孙 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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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英《秋江待渡图》赏析

                                                     ■     孙 彧

    仇英(1482～1559年)，字实父，号十洲。江苏太仓人，后移居吴县。擅画人物，尤长仕女，既工设色，又善水墨、白描，能运用多种笔法表现不同对象，或圆转流畅，或劲丽艳美，偶作花鸟亦明丽有致，与沈周、文徵明、唐寅并称为“明四家”。

　　通过巨大而堂皇的山水画《秋江待渡图》可以较好地了解仇英的绘画，它反映了画家很多特长。这幅画上有项元汴的印记，大概是为他绘制的。此作构图平稳，空间感极强，图中间有一道笔直的接合线，可以将画面分成两个对称的部分，每一部分都可以自成一幅完美的画作。构图比较宽阔的作品常以这种方式分割，因为两幅画的市场价值远远高于合并后的单件作品。林木与后面的江水形成装饰性的对比，画家为这些树木敷上深红、黄色以及青绿色，用以表示秋天的来临。距离越远，树木形体越小，色调也越淡，景致的纵深因此得以加强，虽然整体上看起来还是比较呆板，但视觉上已经极具说服力。

　　画中其他景物的安排也十分巧妙别致，随着视线逐渐转移到各个不同的深度，景物的大小和特性也同样随之产生不同的变化。左下方一文人坐在岸边，童子则立于树下，一同等候渡船回转。河对岸可以看见两人正准备下船，前往被树木遮住的屋舍。毫无疑问，房舍主人早已为他们备好文学飨宴，抑或以美酒相待。越过河往后望去，则有一艘游船停泊在中景与陆地相连的沙洲附近，远处河岸，枝叶茂盛的树林中有幢幢房屋，最远处的山峦则为雾气所围绕。除此之外，所有景物都犹如望远镜中的影像一样清晰。山峦平缓，轮廓清楚，面面相连，中间仅夹杂些许皴笔。另外，还施以淡墨渲染及温暖的色调，希望对黄昏的光影作一番令人惊喜的描绘。

　　这幅画与仇英其他作品一样，画面十分容易描述，却很难深入讨论。其意旨在写景：林木的红叶传达出秋天萧瑟的气氛；景物的比例安排和配置也透露出一种宁静的气息，但我们却无法将这些特质与仇英的性格取得联系。无论是在此作还是其他作品中，仇英的艺术个性都如此隐晦。同时代的人常常提及他的名字，却从来不谈有关他的任何事情。仇英的画作除了说明他的绘画技巧高超以外，实在没有多少其他的线索。他所画的题材以及他对题材的刻画，似乎都在反映赞助者的经验与视野，而与他本人并无太多关联。

于是，对于这样一位大家，我们会产生这样一个疑问：一个成就如此卓越的画家，怎么会将自己隐藏得如此彻底呢？我们非但无法看到仇英在个性上的独特表现，甚至在笔法变化之间，也看不到仇英作任何率性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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