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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人谁解草书真味
自古以来,草书创作相对于篆隶等书体来说,数量极少。草书从旭素算起,宋有黄山谷,明有徐渭、祝枝山、王铎和傅山,清代崇尚碑学,其间仅蒲华一人。民国时期书家大多是行楷书面目,像鲁迅、郭沫若这样成就突出的书家也不例外,直至当代,有毛泽东、于右任和林散之三位,各有千秋。毛泽东晚年草书不再是单纯的旭素,以古人神采,浇心中块垒。于右任前半生写魏碑,使渐趋颓废的碑学再起波澜,后半生致力于“标准草书”,虽然消解了美的对立要素,使创作手法单一化,仍不失为一家风范。林散之强化文人清淡简约的意境之美,结合山水画用墨法,变化生姿,自成一家。散翁之后,草书创作渐趋低迷,与前贤不能相颉颃,但不乏一些代表性的草书家,如沈鹏、聂成文、马世晓和王冬龄等,笔者再有意识地附上近期专业报刊极力推出的唐双宁,对当今草书创作略加综合评述,作一些必要的反思。
沈鹏先生在草书创作方面的成就有目共睹,立足点是对线条的认识和塑造以及对书法个性的强调:
“在书法的表现要素中,我看重线条。线最单纯,也最丰富。唯其单纯,所以其丰富性更可贵,也更难得。丰富不是‘驳杂’。单纯不是‘直过’。单纯包孕万物,丰富趋向一体。¨¨¨比之结体,线是更基本、更内含、更活跃的因素。¨¨¨书法作品的总体协调与精微把握,都依赖连续与断续的、一气呵成与多种形态的、有形与无形的线条贯穿其中。”
“古代大家的作品,个性特征是鲜明的,有创造性的。学习古代大家之所以得其外形易而得其神韵难,其中线条是由外形到神韵的最重要的手段、桥梁,更确切说是基因。¨¨¨传统与创造是统一体中的一对矛盾,没有人能够绝对摆脱矛盾的任何一方。有才能的艺术家善于把握从传统到创造的转化,从当代生活与艺术洪流中找到自己的坐标,形成独特的风格。”
沈鹏独具慧眼,选择画名掩盖书名的蒲华作为取法对象。蒲华从黄山谷中出,线条有别于旭素的一味狂放,静中有动,更显深沉。沈鹏在线条方面的经营通过以隶作草来实现,但沈鹏纯粹的隶书罕见,也见不到纯粹的楷书作品,所创作的大多是介于隶楷之间的碑体,但很难说依据某一家,大多似楷非楷,似隶非隶,说古不古,说今不今。他的很多题字和展标有同样的通病。转折处弃方求圆,失之圆滑,在草书创作中使用同样的使转方法,手法单一,线条有时运笔涩滞,不够凝练,显得僵硬,墨法缺少变化,结字荒率,有松散之弊。总体上看,沈鹏书法胎息蒲华,没有脱去形貌,无法超越蒲华的艺术境界。蒲华草书并不刻意于碑形而重视稚拙的质朴的自然之真,表现更多的是“趣味”,暗示了他个人对书法形式的理解,行笔飞动,奇肆跌宕,点画俯仰流而不滑,形成真力弥漫、气势回环的线条。章法出奇制胜、纵横开捭、跌宕潇洒,脱尽尘俗,另开畦畛。沈鹏学蒲华而未能自立门户,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对马世晓草书,评论反差极大,先看两位名家的评论:
“看到马世晓先生的作品我颇受启发。他作品所表现的东西,是我想去完善的,并唤起了我的创造意识,因此看后我很激动。” 沈鹏
“马书清奇绵劲,如当风杨柳,柔中寓刚。更施机锋变化,神鬼莫测其踪。”刘正成
而贬之者则认为其用笔尚未得法,过于苛刻,作为在当世有一定影响的草书名家,马世晓在创作中有自身的立足点,对文词选择和幅式安排各尽所宜,线条经营和墨色变化更是其用心良苦所在,线条追求绵里藏针和柔中有刚的感觉,局部看起来很扎实,然而从整体上来观摩欣赏,不难发现单调和雷同,自开笔至终篇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绕,结构摇摆,极尽跌宕但没有复归平正。有人形容马世晓草书“像流动的诗,飘游的云,奔泻的水”,不难发现,这些都是形容运动的字眼,而没有静态描述。线条缠绕不清主要源于笔法的单调和汉字结体丰富变化的无度消解。虽然草书已经符号化,但无论如何夸张,仍有形体要求。马世晓想通过线条牵丝连绵营造出整体气势,问题是一泻千里的势流有了,因为正书基本功不扎实,就显得飘飘荡荡。并且多年来书风一成不变,最终只能是“明日黄花蝶也愁”。马世晓草书实际上从张瑞图出,将方折变成圆转,因过多雷同,更显软弱。明朱履贞《学书捷要》说:“草书之法,笔要方,字要圆。夫草书简而逸,简全在转折分明,方圆得势,令人一见便知,最忌扛肩阔脚,体势疏解;尤忌连绵游丝,点画不分。” (作者:薛元明 来源:拙风文化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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