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戌变法两甲子（120年），纪念什么？

龚英辅

2018年为农历戊戍年，是清末著名的戊戌变法两甲子(120周年)记念。

　　戊戌变法，又称百日维新、维新变法，是清末康有为、梁启超等低级官吏+知识精英簇拥折光绪皇帝，从1898年6月11日开始，在百日之内，以发布皇帝上谕的方式，进行一系列的政治变革，包括改革政府机构，裁撤冗官，任用维新人士；鼓励私人兴办工矿企业；开办新式学堂吸引人才，翻译西方书籍，传播新思想；创办报刊，开放言论；训练新式陆军海军，同时规定科举考试废除八股文，取消多余的衙门和无用的官职。倡导学习西方，提倡科学文化，改革政治、教育制度，发展农、工、商业等的改良。

　　此前两千多年年，从秦始皇开始，历经汉、魏晋、隋唐、宋、元、明、请，直到清朝光绪皇帝，中国各王朝一直是皇权专制政治体系。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在戊戌变法期间的思维，就是由皇权专制改良改革为君主威权+经济言论对外开放+学习西方科技，可以说是中国政治走向君主立宪的前期热身运动。

　　但在光绪皇帝戊戌变法的小团队里，在理论思维上，没有完整体系，根本不能引导和说服高层和中层官僚体系；在政治实操上，其意识肤浅之至；在实力上，就是几位初级小官员的捣鼓。因此，一但多批官员抵制并投诉到以慈禧太后为首的元老派时，其失败就注定了。1898年9月21日慈禧太后等发动戊戌政变，光绪帝被囚，康有为、梁启超分别逃往法国、日本，谭嗣同等六位官员被杀，历时103天的变法中止。

　　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史上一次重要的政治改革事件。戊戌变法可以说的历史故事不少，可以讨论的前因后果很多。但戊戌变法中可以纪念的人物不多，可以作为历史英雄人物歌颂的却基本没有。

　　为什么?

　　一场可以改变中华民族命运的伟大政治改革，却被几位经验初级的小官吏的幼稚和浮躁玩坏。

　　康有为志大眼高手低并无可行之实操思路；梁啟超书生论道，行不及思；光绪帝心智手段不付帝位，秉性火燥；谭嗣同英雄情结大于政治理念，死得不值。最后，大改革演化成宫廷小政变剧。

　　其中可叹可惜可论者甚多。光绪皇帝和康有为、梁启超、谭嗣同等人发动变法的动机值得肯定和歌颂，但其实操应该否定，一手高分牌打成了宕局。其结果不只是光绪皇帝被囚禁和几位官员的殒命那么简单，而是120年前中华民族错过了一次复兴和启动宪政的良机。尽管数年后，慈禧太后和清王朝开始认真实施百日维新中光绪皇帝上谕的主要内容，但时过境迁，或者说良机已逝，日本因维新和改良，其社会进步走在中国前面，一举超过千年恩师中国，而开始了对中国40多年的打压、瓜分和侵略。1905年发生在中国东北的日俄战争、1938年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战争，都有戊戌变法失败中止的影响。

　　改革延宕的成本和教训是十分沉重的。

　　历史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