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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疼 文/雪泥
偶尔看见了她写的东西。短短的不过几百字,疼痛的感觉几乎让我窒息。
一直放心地让她自由地飞。很少过问她的事情,所以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想多问。总告诉她,有了问题,来找妈妈,妈妈会是你永远的后盾。
有时问自己,是不是对她关心的不够?
隐隐地知道她周围的好朋友和同学,只要不是特别的事情,我从不干涉她只是告诉她,做事要有分寸,就好。一直以来,她很坚强,从没有让我有过多的担心。不论到哪里,都记得给我电话,晚上出去和同学玩,也不会回来很晚。从小学六年级,她自己一个人在外求学,一直到现在快七年了,总是自己照顾自己,很少有抱怨的时候。一想起这些,总有热泪夺眶而出。
在省会出差或是开会,等她下课的时间去看她,带她去吃KFC。每次我只是要了热的牛奶陪她吃。她喜欢雪顶魔咖或是加了大块冰的可乐,即使在寒冬也不例外,我担心她吃了会咳嗽,可她总那么固执,KFC的食品是高卡路里食品,吃过了,她又不停地减肥。
一周四节的舞蹈课总是在晚间,她在学校放学后总来不及吃饭,就匆匆去上课。下课回到学校时,常常在9点半以后,简单吃一点面包之类的食品,我非常担心她的营养跟不上。可她总是回答我,妈妈没事。
从不敢给她太多的压力,她太懂事了,懂事得让我心疼。每次总是和她在公交车站分手,她坐一路车,我坐另一路车。黑暗中,我在马路的这一端看小小的她在那一端,心里的心疼漾满了,泪水总会决堤而出,模糊了双眼。她仿佛能感觉到似的,电话就会打过来,安慰我,妈妈没事的。
心里有一万分的心疼、不舍和无奈,但总做没事人似的,她不告诉我,我也不告诉她。我们就这样担心和牵挂着。她成长的疼痛,和我行走的疼痛,都放在各自的心里。
她是孤单的孩子。她害怕一个人呆在家里,有了差错自己总先受伤。所以,我很少指责她,只是在合适的时候告诉她应该怎么样。她秉承了我倔强、急躁的性子,每当我在她面前数落她时,她会不耐烦,会关起门来不理我。然后自己冷静下来时,又会没事人一样出来和我说话。
她喜欢和我一起逛街,一起买那些漂亮衣服,她最喜欢人家说我们像姐儿俩,比我还喜欢听。她喜欢S.H.E,喜欢陶喆,她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歌,我这个年龄的人,会和她一起看快男超女,她喜欢何洁苏醒,我喜欢李宇春魏晨。我听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啊》、听周杰伦的《菊花台》、听张靓影的《我们说好的》,都是她下载在我的MP4上。
她写了很多的日记和随笔,她从来不让我看。我也一直尊重她,很少看她的东西,她的语文成绩一般,想来中学时的作文,多有八股文的味道,让谁写也不好写。我也并不以为然。她喜欢席绢、明晓溪的书,我总觉得那样的书没有多少营养,我书架上的书满满的,可在她看来,太枯燥无趣,很少翻动。只有雪小禅的几本书,她读过了,说好。我心想,一个小屁孩儿,你懂什么好不好,最多不过是看个热闹。
可是,当我读到她写的东西时,除了感动之外,还有震惊。她笔下的文字,如弓弦满月,用墨很少,却绷得紧紧的,颇有些味道。
她真的长大了。
岁月的脚步端地匆匆,一个恍惚,仿佛昨天才写过《把爱带进你心里》、《那个疼我爱我的人儿》,今天,她就长成了我内心的依赖。
相互挽着手,一起走过那些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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