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只需文人捧(转载)

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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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者按：
此文作者不知是在捍卫大师，还是在毁灭大师？特转此文，以飨读者网友。

范曾：大师只需文人捧

　张全义

　　
　　2010年5月，艺术评论家、收藏家郭庆祥在上海《文汇报》发表《艺术家还是要凭作品说话》。文中就目前国内有些画家“流水线作业”，不讲求艺术品质，大量复制自己作品的现象进行了批评。同年10月，范曾通过北京昌平区人民法院，向郭庆祥提起诉讼，状告郭庆祥的文章严重侵犯自己的名誉权，造成社会评价降低和精神损失，索赔500万元人民币。

　　今年6月13日，该院做出一审判决，认定郭庆祥文章中通篇对范曾的诗、画、书法、作画方式及人格分别做出了贬损的评价，如“才能平平”“逞能”“炫才露己”“虚伪”等，造成其社会评价的降低及精神痛苦，郭庆祥的行为已构成对范曾的侵害，要求郭庆祥向范曾书面道歉，并赔偿人民币7万元。

　　这是一个大快人心的消息。在法院的公正裁决面前，我只能拍案叫绝！

　　由此看来，范曾先生无疑是现当代中国画坛之顶级大师！

　　大凡伟大的艺术家，往往对自己的艺术才华非常自信。普希金在《纪念碑》一诗中这样评价自己：“我绝不会死去＼心活在神圣的竖琴中＼它将比我的骨灰活得更久＼永不消亡＼只要在这个月照的世界上还有一个诗人＼我的名声就会传扬。”

　　范曾先生亦如此。他在自述中说：“我的艺术的进步简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全社会震惊，我的画也以空前的速度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仅仅十年的时间，我像从激烈的地震颤动中，大地被拥起的奇峰，直插云天。”

　　范曾先生有“论画九品说”。其正六品为：一品，谓之画家，作品赏心悦目；二品，谓之名家，作品蔚然成风；三品，谓之大家，作品继往开来；四品，已成大师，凤毛麟角；五品，谓之巨匠，五百年出一位；六品，可称魔鬼，从未看到。有人问及先生的品次，范曾先生不无自信地说：“坐四望五，以待来日。”

　　时至今日，在我看来，范曾先生堪称六品，已达魔鬼之境！

　　据相关资料显示，因为范曾先生突出的艺术成就、广泛的社会影响以及为社会公益作出的突出贡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多元文化特别顾问”称号；法国总统萨科齐在总统府爱丽舍宫授予“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法国“国民之星协会”在法国参议院拿破仑厅举行授勋仪式，授予“国民之星”金质勋章。此外，范曾先生还担任国内多所大学或研究院的教授、导师、顾问或院长。

　　在许多人看来，半世纪的艺术生涯，范曾先生创作了一大批足可传世而不朽的中国人物画经典。这些作品，使得范曾先生同中国绘画史上的艺术大师，诸如唐代吴道子，五代顾闳中，宋代张择端，元代黄公望，明代徐文长，清代八大山人，近现代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一样，将成为后世所仰望的泰山北斗！范曾先生艺术生命最为旺盛的时期欣逢祖国盛世，艺术品市场空前活跃，天价艺术品频频出炉。受现代工业文明之启发，加之范曾先生少承家学，天资聪颖，转益名师，功底深厚，能够流水创作，批量生产，这就弥补了前代大师的一大缺陷。我们可以大胆地预言，以范曾先生的流水高产，就数量而言，甚至完全可以超越前代大师经典艺术品的总和。

　　现当代艺术大家假画之所以泛滥成灾，除了利益驱动下的道德沦陷外，艺术家经典作品数量远远不能满足艺术爱好者或收藏家的需求是重要原因之一。由于范曾先生身份特殊，影响巨大，其作品已经成为国内乃至全球艺术品市场的硬通货，以致千金易得，范画难求。范曾先生更是不顾老迈之躯，辛勤创作，流水生产，其“连环画”的创作模式已经“成为一种创作习惯与创作方式”。范曾先生精神既已可嘉，方法又称独到，值得每一位“江郎财尽”的艺术家去效仿借鉴！

　　范曾先生既是书画大师，又是著名学者、国学家、思想家、鉴赏家、诗人。其他方面姑且不论，以国学而言，范曾先生研究之精深，贡献之巨大，即使这方面的专家，也难以望其项背。在传统文化式微的今天，范曾先生可以面对公众，从容不迫地将屈原的《离骚》一字不落地背出来。这样的积淀，即便是楚辞专家也恐怕要为之汗颜。面对某位大学校长对“七月流火”的明显误解，范曾先生妙语圆场，释以一家之言。如果不具备深厚的国学修养，焉能至此化境。季羡林先生评价说：“我认识范曾有一个三步曲，第一步认为他只是个画家，第二步认为他是一个国学家，第三步认为他是一个思想家。在这三个方面，他都有精湛深邃的造诣。”

　　范曾先生字十翼。“十翼”者，指易之上下彖、上下象、上下系辞、文言、说卦、序卦、杂卦。孔子所作《易乾凿度》：“仲尼五十究易，作十翼。”《汉书•艺文志》：“孔子为彖、象、系辞、文言、序卦之属十篇。”易正义序论十翼云：“孔子所作，先儒更无异论。”当年文怀沙先生为爱徒取“十翼”为字，寓“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之意。

　　国人有取字的传统，耐人寻味的经典之字比比皆是，但像范曾先生的“十翼”这样，中国传统文化内涵如此深厚，实在是绝无仅有。

　　四月中旬，笔者有幸在本地一家书店看到范曾先生与哈佛大学燕京学社社长杜维明先生的对话录《天与人——儒学走向世界的前瞻》，大喜过望，买下了仅有的两本。一本赠给了喜好国学的朋友，一本在读完后赠给了恩师。之后又订了几本，据说是因为脱销无货，所以至今深以为憾。曲高和寡的国学著作能竟至于脱销的地步，足见范曾先生的国学研究受众之广。杜维明先生名扬四海，著作等身，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哪一本著作如此好卖。唯有这一次，因为与范曾先生对话，又在北大，才使得洛阳纸贵。因此就国学而言，较之范曾先生，杜先生也恐怕只能等而下之！

　　我之所以钟爱《天与人——儒学走向世界的前瞻》，一则是因为两位先生的名望与造诣；二则是因为对话立足当下，谈天论人，言辞中富于悲天悯人之情怀与学者的良知与社会责任感；三则是因为两位大师都对“心学”理解深刻而又推崇备至。

　　同范曾先生一样，后学如我，对陆王“心学”亦极其推崇。王阳明先生的“致良知”与“知行合一”说，更是我的座右铭之一。

　　范曾先生无疑是“知行合一”的楷模。

　　1962年，范曾先生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毕业后分配到中国历史博物馆工作，随沈从文先生编绘中国历代服饰资料。因为范曾先生好学上进，沈从文先生对其呵护有加，两人私交甚笃。文革之前，范曾先生还写诗赞颂过沈从文先生。山雨欲来风满楼。在那场史无前例的浩劫面前，人心惟危，个个自保。据说范曾先生也因为出于无奈，用十二张大纸罗列了沈从文先生二百几十条无中生有的罪状。①沈从文先生胸襟坦荡，高风亮节，在《表态之一 —— 一张大字报稿》中说：“即使如此，我还是对范曾同志十分感谢，因为他教育了我，懂事一点，什么是“损人利己”。可说是收获之一。”②

　　子贡有言：“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范曾先生知错能改，随风而动，令人钦敬。在文革后的《忧思难忘说沈老》一文中，范曾先生已经能满怀深情地写到：“沈先生对我的知遇之恩，使我没齿难忘！”③

　　1990年秋，因不便明言之原因（请读者君理解我为尊者讳的善意），范曾先生离开祖国，客居巴黎。1993年，范曾先生毅然回国，任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教授。④在四川汶川与青海玉树地震中，范曾先生各捐善款一千万元人民币。在范曾先生看来，“祖国就是我的信仰，就是我的一切！”范曾先生在为自己的公益国学系列讲座创作的主题歌歌词中写道：“以霜雪之洁求其品，以岱宗之高求其志，以潭壑之深求其学，以大地之厚求其德。”
　　中国文人有洁身自好的传统，所谓“穷则独善其身”，所谓“人又谁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所谓“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民国学术大师刘文典有言：“文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中国批评家不懂得去爱护艺术家的羽毛，批评颜真卿书法如“农夫叉腰”，苏东坡书法如“石压蛤蟆”，康有为书法如“死蛇挂树”。

　　面对当世的言攻语诘，由于法制不健全，古人无法保护自己的羽毛，只能听之任之。面对后世的胡评乱弹，先贤已经身归道山，自然无可奈何。当下则不然。今天的艺术家处在一个法制渐趋完善的时代，大师级的艺术家又是日渐稀缺的品种。“没有伟人的民族是不幸的，有了伟人而不懂得敬重的民族是可悲的。”大师只需文人捧，哪容论者雌黄损！如范曾先生这样的大师，已经是全才完人，全民只能像释迦摩尼那样去供奉，像大熊猫、扬子鳄那样去保护，决不允许用“才能平平”“逞能”“炫才露己”“虚伪”等这样的大不敬词语去评判，至于“内靠官僚，外靠奸商”或许更是子虚乌有的诋毁。所以，有法律作为坚强的后盾，从今而后，我们的艺术家完全不用再去理会评论家的迷途指津。如果评论家奉上鲜花与掌声，肉麻地谀辞吹捧，艺术家可以赏口残羹冷炙；如果胆敢胡言乱语，一针见血地指明存在的问题或前进的方向，不妨将其诉诸法律，逐出文坛。当下的艺术界不需要这样的批评家，也不宽容这样的批评家。《文汇报》代理人在答辩状中说：“画家及其作品无权拒绝收藏家、批评家挑剔的眼光。”这位代理人怎么就忽略了一个前提，范曾先生压根就不是一位普通的画家，他是五百年才可能一出的艺术大师！

　　在某些艺术家看来，古罗马诗人贺拉斯关于批评家是磨刀石的比喻纯粹是疯子的醉话。评论家充其量不过是艺术家的附庸或者食客。没有艺术家创造的财富，评论家只能是伊索笔下的促织，夏天唱歌自乐，冬天活该饿死。范曾先生也写过锋芒毕露的艺术批评文章，比如他在《黄宾虹论》中说：“有以为中国画笔墨等于零者，其用笔之浮而躁，如春蚓之行于草，秋蛇之绾于树，鄙陋浅薄，厚诬国画，无视权威，诅咒徐齐，实可鸣鼓而攻。”

　　提出“笔墨等于零”的吴冠中先生根本同范曾先生不是一个档次，更何况吴冠中先生既不明律法，又已经作古。如果吴冠中先生健在的话，笔者给他的建议是，不妨转投范曾先生门下，但不要去求教如何作画，而是学习如何维权！

傅德锋

将范曾先生的“优点”放大到极致，看来作者本意是明褒实贬，但因为表达上还存在一些问题（如一再引证诸多“优点”的正确性等），故较易引起读者误解和争议。


说反话也需要控制好度，表达的语气方式要能够让读者领会其中之本意。否则，还不如直接立场鲜明地阐明自己的观点，免得引起他人误解。

刘金文

当代书法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