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日斜溪上思

夏杷到

作者:司马剑雪

秋天到了，仍然很高。桌案的那瓶兰草需要天天浇，这也是我乐意做的一件事。那瓶兰草在尚未走远的夏季长得很好，茎干冒出二尺高的叶子，不停的疯长，时时让我有些信，期待某种奇迹的出现。这冥冥之中的事，不易说透，只能寄于怀想。     散步一件轻松的事，可以把许多心事放下，也可以将许多畅想重拾起来，恣意徜徉在夕下，在草地、湖畔。夕西下，正是们劳作一天放松的时候，我可以随意的观察景物，观察周遭们的动态，返回小屋书写捕捉到的文字。一天工作下来很累，常常疲惫得在星星尚未隐曜之前入眠，蝈蝈与蟋蟀也常在耳畔唱着催眠曲。     下午的时光，正是炎到极点的时候，我却奔在滨江路。凿壁为岩，临江为池，正是山城地势的独特之。一路风景，一边是洪滔滔在嘉陵江，另一边却是起伏的山峦和高楼，路旁的木槿花依然动，红的、赫的、粉的竞相争艳。车子驶过，窗外朵朵鲜花摇曳，极像是鲜艳的花，簇拥着一条急疾的小舟。这样的想法很奇特，全是因为躁的煸动，须臾看见几株银杏树，心才变得稍安躁。唐代陆龟蒙在《白莲》中这样写道：“素花多蒙别艳欺，此花端合在瑶池。无有恨何觉，月晓风清坠时。”莲花在城市里不易见着，在附近的乡村尚能见其婷婷玉立的风姿。思维的意识流往往要追逐这样的妙想，将光泽与寄托一起赋予莲花，在红与白之间游动。     我开始寻找这样的景致：给慵懒的心理添一丝欣慰，让自己的思绪与休闲结盟。园林是我常去的地方，那里荟萃了不少名贵的植物，有亭、有溪，还有湖，现在不是天，无法观瞻到蝴蝶花在和煦的风里翩翩起舞，也无法观瞻到玉兰花动的洁白。端合这样的缱绻，我从黄昏里走来了，在广场《套马杆》的舞曲中，绕过一道椭圆形的围栏，径直走进了园林。     逼的暑陡然顿消。青郁的竹林犹如一道屏障挡住了一些，叶的裙裾随着微风飘逸，把心灵的和弦一次次撩拨，肌肤舒适，浸透入管里惬意、安然，自由了寻觅暗香的心驿。踏阶而下，缓步石板路径，在齐高的柏树下，涓涓的淌着一条顺山而下的小溪。准确的说，这不是一条小溪，只是一潺潺的流，光时而在黄昏下明丽的跳跃，时而又掩入小树林里不见踪迹。但声还是听得见的，寻着的声响，常常瞥见长满苔藓的土壤冒出几颗小拇指大的红果，冒出尺来高的琪花，我觉得这样的植物花卉不是长在溪边，像是挂在柏树的树腰，那“满花影倩扶”的美感不请自来，合着流动的音韵。     我算不崇尚自然的。常常看见草木的荣枯，确给矜持之感，许多向往不是唾手可得的，随着秋的变化才能酝酿出一番心境，天设造，无须雕饰。一次我在南山小住几，有从清澈的山溪里居然捉到一条娃娃鱼，然后又放归大自然。这事启迪我观察环境与生态，观察周围景物因季节发生的变化，我深信景可怡。李白在《梦游天姥留别》中写道：“千岩万转路不定，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云青青兮雨，澹澹兮生烟。”我一直想进入这样奇幻的梦境，却始终外挡在凡尘里。     坐在石板，仔细观察淙淙流淌的溪，珠在石跳跃，霎时沾太的光点，又欢愉的汇入溪里。透过矮树，在葱郁的尽，是半月状的湖，那里是溪的归宿。湖边围着杨柳，整个湖像镶嵌在绿屏蓝宝石。湖轻漾着蓝天白云，在湖边居然生长着寥寥的荷，荷半贴在湖面绽开着几朵莲花，粉的、红的相映趣。流不腐，这细长的溪分明牵动着我的神经，让我曲曲折折的搜寻那最能扣动心弦的律动，在虚掩的草树丛里寻觅慰藉。我好想握起笔，借这溪蘸笔尖，抒我禅韵的诗句。时尚     没有月光，没有萧瑟，冰魂远远未至。我在这夕下的园林角落俘获了心梦，释放的疲惫，还原了清凉的心境。

冰山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