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点评丹慧的诗与画

勇力

我最近在阅读两本诗集，这两本诗集是女诗人丹慧和她的丈夫李自健送给我的珍贵礼物：一本是《禅心慧意》，另一本是《一见钟情》。
地球人都知道：丹慧是旅美著名油画家李自健的妻子。但是，可能有些人还不知道丹慧是著名的旅美诗人和独特的插图画家。我想这可能是由于李自健的名气太大的缘故，就像太阳的光芒罩住了月亮的光辉。当然，也由于现在诗被边缘化的缘故。
丹慧端庄、秀丽、知性、贤淑、高雅。是中国传统类型的贤妻良母。她一方面在李自健的身后默默而坚定地支持丈夫的油画艺术，陪伴和帮助丈夫李自健在全世界六大洲和全中国的数十个重要城市举办 “人性与爱”为主题的“李自健油画作品巡展”；一方面为李自健操持家务和生儿育女，抚养了一对好儿女；一方面坚持自己的诗歌创作，结集出版了多本诗集。在海内外颇受好评。就连大名鼎鼎的著名作家琼瑶也专门为丹慧作了诗评《丹慧的诗情画意》（琼瑶可是妇孺皆知的亿万青春少年的文化偶像，她的小说和影视作品不断轰动两岸三地，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由此可见，丹慧真是一个不平凡的女人。真羡慕自健兄娶到了这样的好妻子贤内助。他们堪称是艺术界珠联璧合、忠贞不渝的夫妻典范。他们不仅是夫唱妇随、相濡以沫，而且是夫唱妇和、比翼双飞。
丹慧的诗是非常典型的女性诗，却又隐约有着男性的坚毅与豪情，因此显得清新、灵性、细腻、朦胧、含蓄、童心、跳跃、缠绵、委婉、隐喻又包含着象征和哲理。丹慧的诗简洁却不乏意象；直白却不乏含蓄；空灵却不乏内容；口语却不乏哲理；细腻却不乏豪气；童心却不乏思考；奇异却不乏现实；具体却不乏幻想；阴柔却不乏阳刚；诗情却不乏画意……比如《天鸟》、《窗》、《城市风景》、《男子汉》、《会意》、《一见钟情》、《母亲》、《誓言》、《家》、《爱》等等诗歌。
宋代大诗人和大画家苏东坡曾经评价唐代大诗人和大画家王维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我看丹慧也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她用诗人的语言画画；用画家的意象写诗。
丹慧的诗不追求宏大叙事和虚无缥缈的崇高感，而注重表现个人的情感、情绪、经验、感触与感受。她用跳跃的思绪和语言；蒙太奇、意识流、朦胧派的表现手法，把日常生活的感触、情绪、思考与大自然的景物有机剪辑、拼接、穿插和组合，颇有一些后现代诗歌的韵味，透露出诗人那不为人知的、隐秘于心灵深处的理想追求。
她的插图也有一些后现代的意味，像儿童画一样天真、帅性、梦幻、奇异，用线条编织起一幅幅天马行空、无拘无束、自由想象的内心世界。
我曾经开玩笑地对自健兄说：“你的油画是传统现实主义的，嫂夫人的诗歌和插图绘画却是现代派的，和你的作品完全不一样。”自健兄哈哈大笑地回答：“是的、是的，我老婆的诗歌绘画是现代派的，我女儿的作品也是现代派的，我主张文化多元、百花齐放”。丹慧笑嗔我：“你是头上长角的人。”我也开心地哈哈大笑。大嫂看人真准，我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头上长角的人。丹慧有超人的记忆力，2月20日，在我的生日聚会上，我特邀李自健、丹慧伉俪参加。席间我和自健兄、丹慧嫂放谈艺术、探讨学术、各抒己见，虽然观点不同，但是可以各持己见、求异存同、和平共处。当我谈到丹慧的诗歌《城市风景》时，丹慧稍加思索就随口朗诵：“乡村的手臂，断在城市里，已经不再有痛的感觉，没有感觉的是人，有感觉的是树”。真是天生的诗人，令人钦佩。
后现代哲学的旗手法国著名哲学家利奥塔认为：后现代哲学是对整体性和宏大叙事的消解和颠覆；后现代呈现出碎片般的景观和图象；后现代不模仿物质世界，而是“出现”，物质世界可以消费，而“出现”无法消费。艺术其实就是一种写作，是一种不确定性。艺术家承担着一种“内在的孤寂”。
丹慧的诗歌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正是这样的意象。不过我是一个吹毛求疵的人，喜欢鸡蛋里挑骨头，丹慧的诗歌明明已经是女性诗歌里面的佼佼者了。可我还是要说一句得罪人的话：如果在文字推敲方面能够更加的精练和提高，并且加强语言的节奏感，那么就锦上添花、无可挑剔了。
中国的诗歌在经历了朦胧派之后，曾经出现过一些女性诗歌，比如撒娇派、女权派、口水派、梨花派等等。但是，这些女性诗歌往往无病呻吟、矫揉造作、过于空洞直白，缺乏想象的空间和思想的深度，导致当代女性诗歌浅薄化、庸俗化、无聊化、口号化、白开水化。不禁令人们大失所望，心生感慨：当今的女诗人竟然不如古代的李清照和近代的秋瑾。正应了秋瑾的那句名诗“秋风、秋雨、愁煞人”。
丹慧的诗却让我们看到了女性诗歌的希望，虽然我们仍然依稀可以看出朦胧派诗歌对她的影响，但是，她并不拘泥于朦胧派的写作手法，而是以女性的独特视角去观察世界、品味人生和思考未来，在日常生活和经验的状态中始终保持着诗人的敏感、思考的深度和目光的深邃，这就非同寻常和很不一般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丹慧的诗歌是后现代的诗歌。她无疑将成为当代中国女性诗歌的代表人物之一。
下面赏析几首丹慧的诗歌：

《窗》
当你开窗时
他在看你
你在看天
（廖廖数语，意境全出，并且充满情趣，充满禅味，给人以无限的演绎与想象空间。颇有“相看两不厌”的意味。）

《城市风景》
乡村的手臂
断在城市里
已不再有痛的感觉

没有感觉的是人
有感觉的是树
（拟人化的描写，触目惊心的想象，诗人的怜悯、惋惜和哀痛，简单的语言，却充满哲理，深刻地反映了人类在追求城市化的非理性过程中对大自然的侵害和摧残。）

《母亲》
因为你是母亲
不止是一个独立的女性
所以你不能飞得太高
也不能飞得太快
你不能睡得太早
也不能睡得太晚
你不能尽情地流泪
也不能放声狂笑
你不能不羁地爱
也不能冷酷地恨
你不能独自饮一杯甜酒
也不愿痛苦让人分担
母亲，你的名字
就是委曲求全
（朴实的表达，简单的语言，口语的描述，多角度的心理感受、上下左右的权衡、顾全大局的取舍，甚至是个人利益的放弃与牺牲，以及现实社会与世俗生活的制约，把一个平凡母亲的善良、慈爱和伟大惟妙惟肖、活灵活现地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这既是对母亲的褒扬，也是诗人真实的自我写照与自我约束。令人感慨，令人感激，令人感恩。）
   
诗歌究竟是什么？诗歌究竟表现什么？这是千百年来人们一直着迷、探寻和追问的永恒话题。有人说诗歌是语言的精华；有人说诗歌是情感的表达；有人说诗歌是情绪的宣泄；有人说诗歌是思考的艺术；有人说诗歌是精神的追求；有人说诗歌是美酒；有人说诗歌是甘露；有人说诗歌是香茶；有人说诗歌是清泉；有人说诗歌是乳汁；有人说诗歌是利剑；有人说诗歌是营养；有人说诗歌是武器；有人说诗歌是爱情；有人说诗歌是火焰；有人说诗歌是人类最高智慧的一种超级能量，是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
丹慧似乎要用女性那独特的心灵和视角不断进行积极有益的探索、发现、追问和解答……

【作者简介：圣君，男，85年毕业于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曾在师范院校任教多年，大思想哲学家、大理论批评家、大文学家、前沿艺术大师、当代第一画圣、后当代艺术之父、后后现代派艺术创始人、对比色油画创立者、大水墨艺术的开山鼻祖、超写实大水墨写意中国画以及大工笔画的开拓者、方案艺术的开创者、后后现代派文学奠基人，古瓷收藏鉴定家，笔名：勇力、艾令等等， 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多篇代表作曾经引发广泛的争鸣和讨论，例如《对当代八股中国画的再诘难》（发表于《美术》1988、7期，并且加编者按）；《当代书法艺术的八股现象（代檄文）》（发表于《江苏画刊》1989、7期，并且加编者按：勇力的檄文是继李小山《当代中国画之我见》之后的又一篇好文字……）；《体验与感应艺术》（发表于《画刊》1989、5期）；《向世界艺术进军》（发表于《美术思潮》1987、6期）；《中国当代文学正在死去》（发表于《北京文学》2005、4期）；《点击中国当代文化艺术的八大死穴》（发表于《椰城》2006、11期）；《汉字传奇、书法史话》；《中国当代艺术现状和后当代艺术的希望》、《必须挖掉传统保守派的祖坟》；《孔子是婊子养的杂种》等等。1989年2月参加首届中国现代艺术大展被中国美术报和美国ABC电视台采访报道。作品发表于《美术》、《中国美术报》、《美术思潮》、《画刊》、《新观察》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