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对石开的启示

江淮懒散人

齐白石对石开的启示
刘传奇
二王书风在当代很受年轻人的亲耐，这是因为老一辈书家在碑风的洗礼下已完全走向僵化，把书法本该有的灵动与轻盈冲洗的了无痕迹。然而二王书风易致软媚的缺憾在当代依然是他的顽疾，很多作者写得都很“平”，把书法本该有情性又丢失的无法回归。这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书法的另一条路在哪里呢？
齐白石的篆书在当代师法者很多，他的结构造型已深入人心，而取法者难逃被齐风的覆盖，这是他的缺点。而齐白石的行书，却罕有效法者，因为效法齐的行书多数人实在摸不到他的门径，最后反而走向杂乱，尸骨飘渺，精神没有着落处。
然而齐白石的行书之神到底在哪里？
我想用一个字概括，那就是“直”。
齐的行字初看似无一“直”笔，怎用一“直”字概括其行字？假如说“直”用在对他的篆书的理解上似乎很贴切，而行书似乎不合。其实这种理解是完全错误理解了齐的书画艺术。
可以说齐白石一生最大的追求“就是能把笔画画直了”，他认为石涛笔笔都直，所以石涛是难以企及的大师。他认为他只到晚年才画的比较“直”，可见“直”这一艺术审美范畴是多么难于做到。其实这也是鉴别齐白石作品真伪的一个显著标志。
在当代，我认为石开就是一个对齐白石审美之“直”理解的最为透彻的一位，不管是他的行书还是他的篆书，都是如此。可以说“直”在他的书发艺术中是作为他的核心价值审美而存在的。
齐白石写字画画据说很慢，他对李可染的要求就是要能“慢”。然而这个“慢”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慢而慢，这个慢是为了达到什么样的艺术效果？二王书法不会那么慢，孙过庭不会太慢，米芾不会太慢，他们是以速度取“神”。而齐白石恰恰是 用“慢”来去“神”，他要通过慢把笔画画“直”，在“直”中却又充满着质的变化。点以“圆”胜，直以“直”胜。石开正是这样理解了齐白石，用齐的审美目标达成自己的艺术追求旨归，而不是追求齐的形，为形所缚这是当代书法学习者最容易犯的大毛病，有的人一生走不出大师的阴影。这就是不是师从大师核心的审美追求而是沿着大师的脚印亦步亦趋，最后丢失在大师的阴影了失去了踪影。紧跟大师最后却跟丢了，这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李可染的字的确也是大师级别的，他用点来筑起笔画之“直”，他的核心依然是“直”。而石开其实也完全如此，可以说齐白石的核心审美启示了石开，成就了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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