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死节：倪元璐

冰山雪莲

<p>&nbsp;&nbsp;&nbsp; 明末与魏忠贤斗争的，除赫赫有名的东林党外，一般士子中也多有不与同流合污者；至魏忠贤灭，逆奄遗孽执掌朝政者仍不乏其人，而忠臣义士奋起抨击者也累累不计其数。倪元璐在当时即以新进而上疏为东林辩护，斥责逆璫不遗余力，并以此雅负时望、位渐通显的。</p>
<p>&nbsp;&nbsp;&nbsp; 由是，他在具有正义感的当时士民和后代研究家心目中，是个完全值得推扬的正面形象。但仅此还不足以说踢他的价值所在。《明史倪元璐传》载：“李自成陷京师，元璐整衣冠拜阚，大书几上日：南都尚可为，死吾分也，勿以衣衾敛，暴我尸，聊志吾痛。遂南向坐，取帛自缢而死。”终于随崇祯皇帝作伴去了。这又颇使忠于明廷，日以君臣大纲相砥砺的孤臣孽子们感动得涕泪飘零、无不指他为做臣子的楷范了。如果说，斥责逆璫不遗余力虽是难能可贵，但这种种东林党人们也在努力、因此只能勾划出倪元璐一个笼统意义上的正面形象的话；那么为明王朝殉，却使他的笼统形象“上升”到封建气节的高度，而为历来帝王将相所膜拜不已——帝王们最乐意看到的即是臣子殉节、忠心不二，至于泛泛的声张正义，他们并不热心，因为在许多时候，声张正义意味着忤旨。这是很具有讽刺意味的。</p>
<p>&nbsp;&nbsp;&nbsp; 由是，我们又可将对倪元璐的评价更上升一下，他是个最符合封建君臣纲常的愚忠愚孝、并甘愿陪上身家性命的形象。只有深入到这一层，倪元璐也才有了独特价值。他不象同时的好友黄道周务实，留一条性命为将来反清复明谋地步，他也不象同僚王铎审时度势，投奔新朝以求富贵性命，他就是个地道的帝王心目中最理想的为臣的典范。</p>
<p>&nbsp;&nbsp;&nbsp; 无独有偶，倪元璐尽节前也是以“书”毕其志。虽不如黄道周那么谈笑自若，但以此公当时心情，我以为其绝笔当颇有可观。倪元璐书法与黄道周相近，康有为称是“新理异态尤多”，依我看来，倪，黄二家书风如此相近，应该有二公交情深挚、经常促膝相谈以至互相影响的原因在。至于二公区别，则倪元璐在结构上的善于促迫，线条间屡有合并以<br>形成墨块的追求，是为黄道周所无，此外，论用笔的松散轻逸感，倪元璐也较之稍胜。康氏所称“新理异态”，其此之谓乎？<br><a title=点击图片看全图 href="../../../../admin/uploadfile/200762818814502.jpg" target=_blank></p>
<p align=center><img alt="" src="../../../../admin/uploadfile/200762818814502.jpg" onload="" border=0></a><br><br>倪元璐 行书诗轴<br></p><br><br>[来源：《历代书法欣赏》 作者：陈振濂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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