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右军集

沐云堂

府軍帖二王作極熟帖
獻之白，極熟敬惟府君此月內得書來時幾得問。希此消息，極悶悶，軍中復如何。患膿不能潰，意甚無賴，君有好藥，必時復興，府中多少濟事耶。黃云，極熟敬惟府軍帖云，來時幾得問希此消息極悶悶。又云，意甚無賴，君有好藥云云，極濟事耶。又服油帖云，不至絕艱辛也皆近世俗言，字勢亦不至佳，非王氏帖明甚。
領軍帖
還此今有書，何以至不知諸舍故多患念勞以今差也。得領軍書，故在風，丹楊書常疾勳耿耿。亦云得鄱陽近書為慰，丹陽疾者不果來甚悵悵。云一作足
參軍帖
東家尚未欲下，李參軍無政日有此議。能自，來此方寸無使聞上極不玅之事，獻之頓首。
冠軍帖
委曲前書，具想勝常也，諸人悉何如。承冠軍定入計，今向達都汝奉見欣慶，但恐停自不耳。
又
承冠軍故爾不覺，轉剩炙無所覺憂，馳深汝燋煉可言。又一帖煉可耳
別郗氏妻郗曇女名道茂
獻之初娶郗氏女，為秘書丞，尚新安公主，及獻之遇疾，道家上章，法應首過。對曰，不覺餘事，惟憶興郗家離婚。O王氏譜咸甯中尚餘姚公主，O黃云，奉對帖當是與郗家離婚也。郗氏自太尉鑒後為江左名族，其姓讀如絺繡之絺。世人以俗書郗字作郗，因讀為卻詵之卻，非也。卻詵乃晉大夫卻穀，郗鑒乃漠御史大夫郗慮之後，在原既異，音讀迥殊，亦近代氏族及小學二家之學不講故也。陸魯望博古矣，其詩云，一段清香染郗郎，亦誤讀也。
雖奉對積年，可以為盡日之歡，常苦不盡觸類之暢。方欲與姉極當年之足，以之偕老，豈謂乖別至此。諸懷悵塞實深，當復何繇日夕見姉耶。俯仰悲咽，實無已無已唯當絕氣耳。俯仰施作纏綿O當一常
    與兄徽之書
兄伯蕭索寡會，遇酒則酣暢忘，反乃自可矜。
歲終帖
獻之白節過歲終，眾敢應纏心，伏惟同之。奉月初告，承極不平，復頭眼半體並病恆，惡兄告說姊故殊黃瘦憂馳可言，舋切不審，尊體何如。眠食轉進不，氣力漸復克耳，近復旨告獻之固爾獻之。克一作先

沐云堂

礜石帖
獻之白，兄靜息應佳，何以復小惡耶。伏想比消息理盡轉勝耳，礜石深是可疑，事兄憙患，散輒發癰勢為積乃不易，願復更思，獻之惟賴消息。內外極生冷，而心腹中恆無他，此一事是差，但疾源不除，自不得佳。論事當隨宜思之也，獻之白，勢一作熟，為積尺牘作為治。O黃云，散者寒食散之類，散中益用礜石，是性極熟有毒，故云深可疑也。劉表在荊州與王粲登障山，見一岡不生百草，粲曰，此必古冢其人在世，服生礜石，熟蒸出外，故草木焦滅。鑿看果礜石滿芏，又今洛水冬月不氷，古人謂之溫洛，下亦有礜石。今取此石置瓮水中，水亦不冰，又鸛伏卵以助暖氣，其烈酷如此固不宜餌服。子敬之語實然，聊附于此。O又云賴消息內外極生冷，內外二字本行旁注，故字差小，而昧者摹填著行中，非也。當依本為勝，諸帖中此例甚多，如十七帖中遠想慨，然孔琳之帖恨恨，腳中轉劇等字，本皆側注，後入摹以入行。
又姊性舊合礜石為一帖
姉性纏綿，觸事殊當不可，獻之方當長愁耳。
違遠帖
吾十一日發吳興，違遠兄姊，感戀無喻，慶等別不可言。比奉告故多患，姉經感極頓，憂馳益深。適諮議十六日告風疾，故爾反側餘可行，未東，動靜不甯，吾宜速吳興丞別兄。進猶戀罔，勞亦極惡，馳情二女晚生皆佳，未復華姜疏來得直疏。故惡故足當視華也，汝兒女並可不。吾一作五
廿九帖
廿九日獻之白，昨邃不奉恨深，體中復何如。弟甚頡勿勿不具，獻之再拜。黃云次近世人語，非子敬書。二王帖云，黃以為昨邃不奉恨深帖，有秦漢篆筆，中令自言，故自不同。真不虛爾，書中有相勞苦語極佳，讀之了不可解者，當因箋素敗逸，觀其可讀者知真爾爾，O奉下一有別悵二字。
又
獻之白承姉故常惡不審得，春氣復何如，冬馳情餘安，和至甯此故耳。獻之白
鵝還帖二王作諸舍帖，湻化及二王帖，鵝還云云，并合上為一。今按其刻鵝還，原提作行苜，則此當別為一帖。王氏尺牘以鵞還帖，而無崇虛一條。今並仍鵞還之名，具舊名各附注，諸舍亦載於前。
諸舍復何如，吾家多患憂，面以問慰，情不可耳。承永嘉比復患下，上下諸疾患乃爾燋馳，豈可懷不審今復何如。嫂即平和耳，貞壽不成病不。憂一作望
又
鵝還慰姊意，今已嘗向發分張諸懷可言，殊嘗復憂懸，婢腹痛間差。不劉家疾患即差，秀已還也。已嘗陳作已當
又二王作慶至帖
慶等至也，鵞差不甚懸心，宜道尋去，奴定西諸分張少言。道一作還一作送
又鵞郡帖
獻之等再拜，不審海鹽諸舍，上下動靜，比復常憂之。姉告無他事，崇虛劉道士，鵞羣並復歸也。獻之等，當需向彼謝之，獻之等再拜。鹽劉作監需一作便誤，O黃云鵞者，王氏子姓之小字耳，猶袁羊顧虎之類，或以此鵞即逸少所愛之鵞，甚可鄙笑。又帖云崇虛劉道士鵞羣並復歸也，獻之等需向彼之亦非。當時尺牘體，概以大令父逸少嘗書道德經換鵞，而山陰曇讓村道士，舉羣贈之，故以此事傅會作是帖耳。案崇虛館乃宋明帝泰始四年建，子敬晉人，何得已稱之。又按魏收釋老志，太和十五年，詔立道家寺宇於桑乾之陰，名崇虛寺。去晉愈遠矣。王云，此乃黃長賡東觀餘論，而揚引為已辨，亦可笑也。然書家頗重鵞羣帖，按此明載法帖辯誤，不必餘論，O二王帖注。黃云，右軍寫經換鵞，時子敬尚幼少，未必能作此簡，好事者為之耳。如貞觀初楊師道輩可作此字，恐不其然，人之善書，蓋有自幼天成者，況子敬耶，O未云偽。

沐云堂

散情帖
獻之白，不審疾得損，未極憂及更能出入，未前書云至於散情。嫂疾苦療，得所深喜慰，想必為問，敬和晚際似差耶，諸舍也能向諸弟各也。
使君帖
嫂等承更惡，不審頃痊復，不必須散時終得力耶。此藥甚佳，想姉舉體不能行，履服邃差，安西且無恙，府君屬有和稀。久滯行路，同人絕得此心，故當攜其長幼，詣汝上下，知彼駱驛有書示，不足以慰吾意耶。冬間必欲至，足下所居承使君明練，不謂漸有勝也。君集聚然，其大都可耳，吾止於月半間耶。黃云嫂等帖亦非大令書O詣一作諸數一做口可耳作可可
承姑帖
獻之白，承姑比日復小進退，其爾不得一極和，憂悚猶深，不審以服散未必得力耳。比驎相聞故云，惡懸懷使君數得書也。湻化承承姑以一作此
阿姑帖二王作平安帖
近奉阿姑，告知平安，極慰人意。獻之不堪暑氣，力恒惙，恐是惡風大都將息，近似小卻。
東陽帖
不審阿姨所患得差否，極令懸惻想東諸妹當復平安，不審頃者情事漸差耶。彼郡今戴甚不能佳，不知早晚至當邃至郡深相望。
敬祖帖
敬祖日久還山陰，與嚴使君聞頗多歲月。今屬天寒，擬適遠為當，奈何爾豈不念念姉，遠路不能追求耳。君劉作知誤
永嘉帖
願餘上下安和，知婢日夕疏意育故羸懸心倪比健也。適奉永嘉去月十一日動靜，故常惠不甯，諸女無復消息，獻之。
   又
育等，可不轉思見之知，思慕不中。
天寶帖
白東告具天寶疾患問何其倉卒乏子孫，當欣倫早成家，以此娛上下，豈謂奄失此女，愍惜深至。惻切心懷，嫂哀念當可為心情，願不保使人惋惋悲政，當隨事豁之耳。嫂先積弊復有此痛心，不審不乃惡，不甚以憂馳。眠食復多少，遣無益盡消息理。
仲忠帖
一日廿九日仲忠奉世諸兒禍變無常。
黃門帖
黃門隕背，哀痛摧剝，不自勝任，奈何及書感塞，父姑告。黃門兄徽之也，O黃云亦王氏帖，而非大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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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順帖
何必不耳企遲，此大都如常秀順至，慰意順心，痛委頓焦勞。
靜婢帖
諸舍不能集會，深哽塞，仰料靜婢自常不和，知從事甚簡，致此隹也。
豹奴帖
豹奴此月惟省一書，亦不足慰懷，深悉無下情素耳。豹劉作斁誤，桓嗣小字豹奴，王氏甥，故二王帖中時及之。
江州帖
知汝決欲來下，是至願，然嫂當得供養冀郡固有理。若宣城瑯琊不果南有空缺可作者，此信還具白，當與在事論。為不可須留者，便可決作來下記也。上方大枋想汝不過數彷足彼，故當足，合偶此事耳。人方當麄，足不果耳，可白吾當托桓江州助汝。此不辨得，遣人船迎汝，當具東改枋枋三四，吾小可當自力，無湖迎汝，故可得五六十人。小枋諸謝，當有便是，見今當語之，人大理盡此信還一一白。胛痛不可堪，而比作書，欲不能成之。湻化帖四十云，吾當託桓江川助汝，吾此不辨得遣人船迎汝。當具東攻枋三四，吾小可者，當自力無湖迎汝。故可得五六十人，小枋諸謝，當有便是見今當語之，大理盡此信還具自，胛痛可堪，而以作書，絕欲不可識O黃辯云。吾當託桓江州助汝帖，未以為張長史書，雖未必然要非大令書也按此帖不至惡，但縱任近俗，無晉世清韵，真非大令書。殊不至亦寫右軍帖詞耳，張彥遠右軍帖錄有次語，此卷兦其半續帖逸少部中，有前段結字，殊應模矩蓋王氏子弟臨逸少書。勝此遠矣，二王帖云按法書要錄此帖，前有知汝欲來等數十字，內吾字作五字不可識作不能成之，乃在逸少帖中，當以彥遠為是，王著以逸少不大草書。故置獻之帖中耳，O攻劉施作改，可者黃諫作去，無湖創作無。御諫作仰，小枋諫作小楊，皆非，O當有下六十帖多一有字。
二妹帖
忽動小行，多晝夜二十四起，所去，多又風不差，腳更腫，轉欲書疏，自不可已惟絕數於人理耳。二妹復平平，昨來山下差靜岐當還。岐一作政
諸女帖
想彼悉隹，汝復見諸女不，此近下，故爾耳。近一作上
阮新婦帖一帖下後有君白二字
諸女無日懸心，阮新婦何日至，慰姊日下。
又
阮新婦勉身得雄，甚善，騎殊常憙也。常來作當
郗新婦帖
令外甥欲問郗新婦，更篤憂慮深。令一作念欲一作知
范新婦帖
謝范新婦得缺富春過諸道路安隱，甚慰懸心，比日涼，極至平安也。上下集聚欣慶也，華等佳不小婢比小大都可耳，新婦舍其行更憐之，不可言范新婦省。米云余收子敬范新婦唐模帖，當題詩曰，正觀欸書丈二紙，不許兒奇專父美，而絳帖悟以為右軍。O束書堂帖隹，不後云自新婦母子去，寂漠難言，思子輩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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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婦帖
新婦服地黃湯來似，減眠食尚未佳，憂懸不去心，君等前所論事，想必及謝生微還，何爾，進退不可解，吾當書問也。何一作可
慰意帖
得諸慰意，吾故冀惡，尋視汝又告。
東近諸帖
未復東近，動靜馳情，昨即遣行為不至焉。
又
二十三日獻之問，得十九日書之間後何如，吾故劣力不一一，王獻之問。
又
向聞游諸懸作今退念時事缺覽之後復慨然
又
五月十二日獻之白，節過感懷深至，念痛傷難勝，得五日告，知君轉勝，甚慰甚慰，兩過此復何如。想消息日平復也，謹近暴不佳，如惡氣當時極惡，賴即退耳。故虛劣勿勿還不多，王獻之白。
又
思想轉思省告，君亦同，如今未知面期近遠，此慨可言，惟深保愛，數音問尋故旨，取君消息。
又
信明還東有還，書願送來已，今分明至著都上。
又
慰之吾故沈頡思見之，故想時能問疾，得來先報之，不能得自致者旨取車，王獻之答。
又
獻之白，奉承問，近雪寒患面疼腫，腳中更急痛，兼少下，甚馳情，轉和佳，不審尊體復何如。得此諸患小差，不復思何如。幸能復散故鎮益，久藥何以不。更將之遲尋復旨，若獻之弊於涘飰飲得春風，氣惛亂言故欲熱，復食酒為複可耳，獻之白。
相過帖
相過終無復日，悽切在心，未嘗蹔撥，一日臨坐，日想勝風，但有感慟。當復如何常謂人之，相得古今洞盡此處，殆無恨懷，但痛神理與此而窮耳，盡此感深殆無冥處，長恨相過之，難而乖其所同，省告不覺涯流，既已往矣，亦復何言。獻之黃云，相過無復日借匪獻之韻自可貴。

沐云堂

夏日帖
夏日感思兼悼，切割心懷痛，當奈何奈何，得思道書慰意薄熟，汝比各可不，吾並故諸惡勞，益勿勿。獻之白疏。
慕容帖
慕容有易賴意耶。米云無名人偽
薄冷帖
薄冷足下沉痼，已經歲月，豈宜觸此寒耶。人生稟氣各有攸處，想示消息。薄冷益部二帖，米以為歐率更書。
益部帖黃云借陳壽所著益部耆舊傳也
益部耆舊傳，今送想催驅寫取耳，慎不可遇淹留。吾去月從孫家求信，次頡耳頻為亂反側，餳大佳，柳六惠言餳可常餌，亦覺有益耳。
思戀帖
獻之白，思戀轉不可言，瞻近而未得奉見，但有歎息，遲諸信還具動靜，獻之白信一作攸又作作
轉勝帖黃云疾不退至分張語類江表人
疾不退潛，處當日深，豈可以常理待之。此豈常憂不口不審食復何如，飢色可可，所堪轉勝，復以慰馳竦耳。羲之有此帖潛處作潛損當作亦當
消息帖
消息亦不可不恒，精以經心，向秋冷疾下，亦應防也。獻之下斷來，恒患頭項痛，復小耳爾。項施作項
集聚帖
省前書，故有集聚意，當能果不。足下小大佳不聞官前，逼遣足下甚急，想以相體恕耳，足下兄子以至廣州耶。當有得集理，不念懸心也耳。
近豫帖
白承舍內分違近豫邃就，難以喻通濟理，獻之白。
復面帖
復面悲積，蕃守以不佳耿耿，僕近動散委頓，雖轉折猶惙然，發止尚以未定日，冀以言守力還不復耳。黃云復面悲積送齊人語
西問帖
得西問，不寇復云何，令人邑邑。具示寇劉釋作寢。
月終帖
獻之言，月中伏惟哀傷，不可任。不審尊體諸患復何如，悚習謹言疏不備獻之言。還此西問月終米云皆偽
安和帖
獻之白，奉別告承安和慶慰，極冷，不審尊體復何如。獻之比日如復小勝，因夜行忽復下，如欲作遰。今服藥盡，溫燥理冀當可耳，然異極都口得復小失，和卿惡亦不復得。妄近生冷體氣頓至此，令人絕歎，行有佳酒便服。何如一作何必，卿黃諫作已，行陳作何酒劉作治O大觀帖此下有獻之二字，施謂別用摹入此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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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航帖
獻之白，思戀觸思彌至，獻之既欲過餘杭州，將若比還京，必視之來月十左右，便當發奉見無復日，比告可喻顯俯盡珍重理。獻之白見劉作兄
晴快帖
再拜夏節近感，思深惟窮號崩絕，不可忍處，晴快不審體中何似，食噉復多少，甚馳情不審諸舍復何如。未復西動靜不甯，此多患反側，願深寬勉，故承問。多一作知
珍重帖
思戀無往不慰省告對之悲，塞未知何日復得奉見，何以喻此，心惟願盡珍重理遲，此信反覆知動靜。
尊體何如帖
獻之白，不審尊體復何如，昨夜眠多少，願寬喻理，憂馳可復言。若得消息者，獻之者劉作告一作去。
中秋帖
十二月割至不中秋，不復不得想，未復還慟理為極甚省如何，然勝人何慶等，慶等大軍。
日寒帖
日寒涼得告承諸惡缺  炙，極嘗慘痛悲灼，僕病正自不差。疾久自缺目身悲企甚積既慘塞，居疾係似罪黜二三。不出職門，近疑所敘，似不口益企恨秋牽借請，有人當復敘耳。米云，昌寒帖後有兩行謝安批，所謂批後為答也。唐太宗不收獻之帖，上刮去不次獻之白字，謂之羊欣以應募，而蘭亭帖亦以為羊欣書。
南中佳音帖
南中佳音，一一小慰，解數月也。吾甚憂慮，君何如耶。獻之
白鮓帖
適得元直二十三日疏，送白鮓，今送十裹，似並猶堪噉。獻之白
服黃耆帖
承服腎氣丸故以為佳，獻之比服黃耆甚懃，平平耳。亦欲至十齊，當可知。齊劑通用劉釋作摘快。
湯酒帖
得書為慰，吾先夜邃大得服湯酒，諸治漸折，故頡極難勞。知足下便去，不得面別，怏恨深保愛，臨書增懷。王獻之怏一作悵
鴨頭丸帖
鴨頭丸故不佳，明當必集，當與君相見。
服油帖
服油得力，更能停噉麵，只五六日停也，不至絕艱辛也。足下明當必果，想即日如何，深想憶。

沐云堂

送梨帖
今送梨三百顆，晚雪殊不能佳。湻熙所刻及賜書堂皆右軍，米以為大令。
鏡湖帖
鏡湖澄澈，清流瀉注，山川之美，使人應不暇。王右軍云，每行山陰上，如鏡中游。與此可互觀，父子高致如此O王云按世說稱子敬云，不言尺牘。
疏
明謝安忠勳疏
故太傅臣安，少振玄風，道譽滋溢，弱冠遐棲。則契齊箕皓，應運釋褐，而王猷充塞，及至載宣威靈。強猾強殄，功勳既融，投韍高讓，且服事先帝，眷隆布衣。陛下踐阼，陽秋尚富，盡心竭智，以輔聖明，考其潛躍始終。事情繾綣，實大晉之雋輔，義篤於囊臣久，伏惟陛下留心宗臣，澄神省察。
表
豈瑯琊王為中監表
中書重職掌詔命，當否是寄。自大晉建國，常令宰相參領，中興以來，益重其任，故非輕才所可獨也。
又
中書職掌詔命，非輕才所能獨任，自晉建國，嘗命宰相參領，中興以來，益重其任，故能王言彌徽，德音四塞者也。
墓志
保母志
瑯琊王獻之保母姓李名意如，廣漢人也。在母家志營高秀，歸王氏柔順恭勤，善屬文。能草書，解釋老旨趣。年七十，興甯三年歲在乙丑二月六日，無疾而終。仲冬季望，葬會稽山陰之黃閼岡下，殉以曲水小硯，交螭方壺樹雙松於墓土，立貞石而志之悲。夫後八百餘載，知狀之保母于茲土者尚焉。

沐云堂

詩
桃葉歌二首
古今樂錄云，桃葉歌，晉王子竟所作也。桃葉子敬，妾緣於篤愛，所以歌之。O隋書五行志之陵時江南盛歌王獻之桃葉詞。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用橶，但渡無所苦，我自迎接汝。後隋晉王廣伐陳，置將桃葉山下，及韓檎虎渡江，大將任蠻奴至新亭，以導北軍之應。
桃葉復桃葉，渡江不相識，但渡無所苦，我自來迎接。藝文作我自迎接汝
桃葉復桃葉，桃樹連桃根，相憐兩樂事，獨使我陰勤。藝文作纏綿
本傳
王獻之字子敬，少有盛名，而邁不羈。雖閒居終日，容止不怠，風流為一時之冠。年數歲，嘗觀門生樗蒲曰南風不競，門生曰此郎亦管中窺豹，時見一班。獻之怒曰，遠慚荀奉倩，近愧劉真長，邃拂衣而去。嘗與兄徽之操之俱詣謝安，二兄多言俗事，獻之寒溫而已。既出，客問安，王氏兄弟優劣。安曰小者佳，客問其故，安曰吉人之辭寡以其少言故之。嘗與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發，徽之遽走取履，獻之神色恬然，徐呼左右扶出。夜臥齋中，而有偷人入其室，盜物都盡。獻之徐曰，偷兒，青氊我家舊物，可特置之。羣偷驚走。工草棣書善丹青，七八歲時學書，羲之密從後掣其筆，不得歎曰此兒後當有大名。嘗書壁為方丈大字，羲之甚以為能觀者數百人。桓溫嘗使書扇，筆誤落，因畫作烏駮牸牛甚妙。起家州主簿祕書郎轉丞，以選尚新安公主。嘗經吳郡，聞顧辟疆有名園，先不相識，乘平肩輿徑入，時辟疆方集賓友，而獻之游歷既畢，榜若無人，辟疆勃然數之曰，慠主人，非禮也，以賓驕士，非道也。失是二者，不足齒之傖耳。使驅出門，獻之慠如也，不以屑意，謝安甚欽愛之，請為長史，安進號衛將軍，復為長史。大元中新起太極殿，安欲使獻之題榜，以為萬代寶，而難言之。試謂曰，魏時陵雲殿榜未題，而匠者誤釘之，不可下，乃使韋仲將懸橙書之。比訖，鬚鬢盡白，裁餘氣息，還語弟子，宜絕此法。獻之揣知其旨，正色曰，仲將魏之大臣甯有此事，使其若此有，以知魏德之不長。安遂不之逼。安入問曰，君書何如君家尊。答曰，故當不同。安曰，外論不爾。答曰，人那得知。尋除建威將軍吳興太守，徵拜中書令，安薨贈禮有同異之議，惟獻之與徐邈共明安之忠勳。獻之乃上疏孝武帝，遂加安殊禮。未幾，獻之遇疾，家人為上章，道家法應首過，問其有何得失，對曰，不覺餘事，惟憶與郗家離婚。獻之前妻，郗曇雲也俄而卒於官。安僖皇后立，以后父追贈侍中特進光錄大夫太宰，諡曰憲。無子，以兄子靜之嗣位，至義興太守。時議者以為羲之草棣，江左中朝莫有及者。獻之骨力遠不及父，而頗有媚趣。桓玄雅興愛其父子書，各為一褰置左右，以翫之。始羲之所與共游者許脈。

沐云堂

王大令集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