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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南山书院

【南山雅集】——南山书院首届艺文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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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1:55: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故乡在很近的远方(节选)
作者:唐阜宾
父亲
    寻根问祖是中国人的传统,如果问起我的祖籍,我会说是湖南人。我的祖父去世比较早。我的父亲,从湘西南的一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一路走来。父亲8岁时去县城上小学就离开了家,中学就读于长沙一中,大学毕业于岳麓山下,那个镌刻着“惟楚有才,于斯为盛”的地方。1941年深秋,在缅甸到昆明的滇缅公路上,一辆运送抗战物资的汽车,在日军飞机的追击下翻倒在路旁,从车里站起一个灰头土脸的29岁的年轻人,那就是我的父亲。全国解放前夕,父亲在湖南电气公司(军管)“参加革命工作”,随即来到山东,进入当时鲁中地区最大的一家火力发电厂,担任副厂长兼总工程师。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既没有“小鸟在前面带路”,也没有“风啊,吹向我们”,有的只是矗立的烟囱和高大的锅炉厂房。我印象中最深的是,半夜里,只要厂里值长的电话一响,父亲就立刻起床,披起衣服就走,风雨无阻。父亲总是蹑手蹑脚,生怕吵醒我和弟弟,其实每次我都知道。整个童年时期,我都特别讨厌那只总是响得不是时候的电话机。以至若干年后,我都参加工作了,只要看见那种老式电话,心里就异常反感。建国之初,那些日伪时期留下的老牛拉破车设备,还经常要超负荷运行。就是这种条件,在父亲任职期间,曾经创造过当时安全生产发电的最好记录。
    父亲“参加革命工作”后的40多年里,就再也没有回过老家,开始是工作不允许,后来是身体不方便。1994年8月,我母亲先于父亲8个月病逝。父亲最后的愿望就是想回老家看看,他把这讲给小保姆听,却不让告诉我们。父亲是怕我们为难,怕我们难过。就这样,父亲带着他最后的这个始终没能实现的“奢望”走了。我父母亲走得都很仓促,没有留下任何遗言。我和弟弟在清理遗物时才发现,他们走后留下的所有存款,都加起来也不足1000元人民币。这,就是山东电力系统的创业元老。
    1998年初夏,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我和弟弟第一次踏上了70多年前,父亲一路走来的那条乡间小路。“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湘西南的喀斯特地貌是那样的秀美,但是秀美下面的土地又是那样的贫瘠。我居然看到了父亲曾经住过的,已经多年失修的,破败不堪的故居。特别是我父母亲结婚时曾经住过的那间房,早已凋蔽破损无人居住。我想,幸亏父亲生前没有来看看,否则看到此情此景,他心中又该做何感想?但是又想啊,父亲毕竟生于斯长于斯,他会始终眷恋这块土地的。美不美,乡中水,亲不亲,故乡人。故乡啊,离开你多年的游子回来了——在大哥(堂)、大嫂的主持下,我和弟弟在故乡的土地上为父亲建了一个衣冠冢。

母亲
    母亲的青少年时代,正值中国的大革命时期。我的外祖父,亲参加北伐军,长期转战各地,很少和子女聚见。我的外祖母豁达仁恕,平易近人。母亲青少年时期的经历和所受到的陶育,造就了她一生自立、自强、谦和、勤劳的性格。
    我从没有看见过父母亲吵架,顶多也就听到过几句高声争执。我上小学时,有一次半夜里被父母的争执声吵醒。我很奇怪,半夜里争执,少见,于是就闭上眼睛装睡,听他们说话。
    爸说,当初我就不主张你参加工作,你就是不听。现在要下放你到食堂参加劳动,你干得了吗?要不把工作辞了算了。
    妈说,我们已经是两个孩子了,加上你的侄儿要负担,两边的老家都经常要寄钱,我不参加工作能行吗?食堂的劳动,别人能干我也能干...。
    那天我去食堂打饭,老远就看见母亲双手提着一只硕大的泔水桶,从伙房的门里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桶太重,母亲1米5几的瘦小身躯,提着它根本直不起腰来,远看去那只泔水桶几近占了她佝偻着的身躯的一半。我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走到母亲跟前,哇地一声哭起来。唉...哭什么,妈这不是挺好的嘛,快别哭了,走,妈带你打饭去。母亲倒掉泔水,用围裙抹了抹手,一手提着空桶,一手领着我走进饭堂。在回家的路上,我感觉手里的饭盒特别重,重得几乎提不起来。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都忘不了那份沉重。
    “文革”时,父亲被批斗、游街,挂上几十斤重的钢板做成的大牌子,脖子上被勒出一道道深紫色的血印,渗血不止,惨不忍睹。母亲怕父亲寻短见,不管什么样的场合她都坚持要跟着去,遭受了比父亲更多不堪人受的心理折磨。后来母亲被“派到”水泥预制件厂去参加劳动,弯钢筋时被机器绞掉了右手的半截小拇指。可我母亲的专业是会计,一直是搞财务工作的啊,做钢筋工肯定不在行。我从青海赶回来,病床上的母亲,看着两年未见面的儿子,一脸的开心。可是我看着母亲的笑脸,心里却隐隐作痛...。
    我的外祖父做过国民革命军的旅长、团长,离开军界后又做过县长,母亲一直是他最宠爱的女儿,在家里是“娇小姐”。可是为了我的父亲,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庭,她还有什么没有付出吗?那天,我恍惚中又见到了母亲,她一手领着我走进饭堂,一边说,“走,妈带你打饭去。”我说,“妈,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你带?”心里一阵激动,醒了,原来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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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1:58: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三宝”(节选)
原载《华夏文摘》
作者:唐阜宾
2、马儿
    与马儿“亲密接触”,那是到青海建设兵团半年以后的事了。
    在连队里,我是一排一班的班长。四班长是个骑兵出身的老兵,陕西人。他的口头禅就是:“呃(我)说,这个参谋不带长,放P都不响!”所以在非正式场合,战士们都叫他“参谋长”,简称“老参”。四班有个战士,有半夜里说梦话的毛病,说是毛病,是因为他的梦话不光是说,而且带唱。那个时候半导体收音机刚兴起不久,还挺金贵的,于是战士们就送了他个雅号,叫“半导体”。晚上睡觉时,与“半导体”相临的战士手里都要备上一节小木竿,半夜里只要“半导体”开叫,就用竿子捅他几下。朦胧之中的“半导体”也知趣地安静下来,别人也好入睡。等大家都睡熟了,“半导体”又开唱,就又用竿子捅他几下...。
    这天“老参”一时兴起,找来一匹不带鞍的裸马,教知青战士学骑马。“老参”讲解,骑裸马要靠前,双腿卡在马前腿的腋部;骑牛就要靠后,坐在牛屁股上。裸马最难骑,但是也最安全。如果是骑鞍马,记住,任何时候都要抓住缰绳,可松可紧,以便控制马头,但千万不要松手。为什么?因为你一旦松开了缰绳,马就感觉不到主人的存在了,如果掉下马来,被拖着的人就变成了惊魂物,惊得马儿拼命狂奔。狂奔的惊马,拖得只剩下一条人腿的情况也是有的。
    在“老参”的招呼下,连着四、五个战士试骑,没有跑上几步就都掉下马来。“半导体”说,你们都不行,看我的。只见“半导体”接过缰绳来,憋了憋劲,来了个马步变弓步,一用力,从左边跃了上去,吱溜一下,人就不见了...。原来“半导体”一紧张,来了一个近似于体操跳鞍马的“战术动作”,用力过猛,人屁股和马屁股亲密接触了一下,摔到右边去了。我笑得直不起腰来,“老参”喊了一声,嗨,一班长,你来试试!
    我接受“半导体”的教训,用力适中地骑到了马背上。马一走,我就用两腿使劲夹住马。缰绳稍微一松,马就开始小跑,只一会儿两腿就酸得就夹不住了,三颠、两颠,“卟”地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我拽着缰绳,马也停住了。“老参”呵呵地跑过来,大声喊着:“千万不能用死劲夹,你有多大劲?能夹多长时间?只要大腿根部的肌肉稍微紧张一下,卡住马的前腋就行了。根据马的动作调整自己身体的平衡...”
    “老参”又调教了几次,我们几个人逐渐找到了感觉,骑得住裸马了。但是从此这“马瘾”也就刹不住了。有战士见马就想上,也不管是打场的马还是拉车的马。“老参”开始教训他们:“你们可不要乱来啊,耽误了正常工作可不行。那算什么马,前仰后哈的,屁股能颠八瓣,你们也骑?真正的好马跑起来,背上放碗水都不带洒的...”
    我也上了“马瘾”,似乎又有了当年学骑自行车上瘾的感觉,但是又不能象班里战士那样随便。于是就把眼光瞄上了团部的通讯班,那里有几匹好马,关键是我和通讯班长特别熟。找了一个休息日,我特地到小卖部买了两筒清蒸猪肉罐头,推开了通讯班长的房门。
我牵着通讯班那匹栗色的皮毛油光放亮的蒙古马来到大路上。这是我第一次骑带鞍子的马,开始有点不习惯,但很快就适应了。就如同我后来驾驶汽车,手动挡的都操纵自如了,自动挡的还不小菜一碟吗?小跑了一会儿,开始纵马急弛。哈,真过瘾!那真是一匹好马,骑在马背上,虽不敢说“放碗水都不带洒的”,但是基本上觉不出颠来,只觉得两耳生风,路边的灌木丛呼呼地向后退去。马儿似乎都有一种竞跑的天性,呵呵,它很自觉地就追起前面的一辆开得不算太快的解放牌卡车来,不一会儿就追上了。
    这是一辆拉土豆的汽车,车上有四、五个军垦战士。马儿刚赶到汽车跟前,汽车颠了一下,一个土豆蹦了下来,恰巧落到了马儿前面。我正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突然间马儿向右一闪,横着蹦到了右边的护路沟里。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背部一下子砸到了沟底,左脚还扣在马蹬中,马儿开始沿着护路沟没命地狂奔,汽车上的战士们都惊叫起来。开始我是头脑一片空白,只是右手下意识地死抓住缰绳。接着脑子里闪念,完了,马惊了...我想把左脚从马蹬中解脱出来,但是马儿狂奔时前冲力很大,我被拖着,没有着力点,根本脱不出来。脑子里闪现出“拖得只剩下一条人腿”那句话,心中惊恐地一激灵,借着马儿拖甩的劲,我左脚使劲勾住马蹬,腹肌用力,弓起身子,左手帮右手,双手抓住缰绳死命地往怀里拽。就在甩得我头脑开始发蒙的时候,马儿慢下来,停住了。后面的汽车赶上来,车上的军垦战士们下车,跑了过来...。
    当通讯班长见到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我时,第一句话就是,“坏了,只想着‘咪西’清蒸猪肉罐头了,忘了告诉你这匹马的癖性,肯定是惊马了。”我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他说:“这匹马儿有路旁突然飞起一只小鸟而受惊的癖性,但是也很少见。它不怕汽车,可能是车上蹦下的那个土豆惊了它。幸亏你还清醒,如果你昏了头,松了缰绳又脱不了蹬,那就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如果”,又是“如果”,至今回忆起来我还有些后怕。毕竟“如果”没有发生,我摸了摸阎王爷的鼻子又回来了。好在身上的“零件”没有大的损伤,只是擦破点皮,衣服上刮了几道口子。这是我一生中第一次遇到危及生命的险情,虽然在《飞越当金山(之一)》中有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末路感”,但是那次并没有“后怕”。
    经过这次与马儿的“生死之恋”,我的“马瘾”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发酵。骑技也有了很大的提高,骑起马来也更自信、更大胆了。后来又有过两次有惊无险的经历。
    一次是在河边,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卵石都看得清清楚楚,看上去也就不超过半米深,马儿却怎么也不肯过河。我急了,狠踢了马肚子两下,马儿一跃而下,没想到河水呼地一下子就没过了马背,冰冷的河水直灌到我大腿根,吓了我一大跳。可是马儿并没有惊慌,而是在水中拼力向前刨了几步,奋力一挺跃上了对岸。看来很多时候马儿比人聪明,马儿知深浅,人却不知深浅。
    另一次是在回家的路上,马儿奔上了一条我不熟悉的路,老马识途,只要大方向对头,我并没有在意。马儿也归心似箭,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狂奔起来。我很过瘾,懒得干涉。突然听到了流水声,一条干渠出现在眼前,没有桥,怎么办?我勒了一下缰绳,马儿根本不受控,不仅不减速,反而拼命加速,向着干渠冲刺而去。第一次遇到这种险情,我浑身紧张,根据上次在河边的经验,也只好掌握住身体平衡听天由命了。说时迟那时快,倾刻间就到了渠边,我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马儿腾空而起,四、五米宽的干渠一跃而过。
    马儿是人类的朋友,是朋友就要相互了解。只要你了解它、爱护它,它会为人类“两肋插刀”的。
    后来我上学,做技术员、工程师,学高等数学、概率统计。根据统计学的规律,每个人一生中遇险的概率大体上都在一定数值范围之内。前面已经遇过险了,后面遇险的机率就会大大降低。人们常说“大难之后必有后福”,并非没有道理。青藏高原的马儿给了我“后福”。当年当马儿追上汽车时,我并没有想到,汽车后来竟也成了我工作和生活中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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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0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地区的神秘电台&来自马来西亚的枪声(节选)
原载《华夏文摘》
作者:唐阜宾
神秘地区的神秘电台
    前文《我的“三宝”》中说过,我是一班长。我们班里年龄最小的战士只有15岁,姓何。别看他年龄小,由于从小酷爱无线电,已经是这方面的小专家,1964年他上初二,曾经代表学校参加通讯科目的全国民兵大比武,并获得“亚军”。指导员的收音机坏了经常找他,三下两下就鼓捣好了,表现得很专业。
    我至今还记得,他就是一个大男孩,笑起来有点羞涩,两颊上略带点酒坑——比酒窝大而浅,如果硬说是酒窝就有点太“那个”了。如果在今天,对这种专家人才,很可能会送他一个什么“何作羞”“何作秀”(何祚庥)之类的雅号。但那时候没有这些,那时候作家刘流写的抗日题材的革命通俗小说《烈火金刚》很火,小说中有一个汉奸维持会长叫“何大拿”,是一个“在桥头镇上一跺脚两头乱颤”的人物。就这样一个“头衔”,战友们顺手拿来给我们可爱的大男孩用上了。在连队里指导员是“老大”,能拿得住“老大”的人那肯定是“大拿”了,于是乎我们班里就有了一位军垦版的“何大拿”,当然不乏调侃之意。不过我们的大男孩自己对这个称呼还是蛮认真的,就是嘛,在无线电方面就是挺专业的,叫“大拿”当之无愧!
    “可可西里”与罗布泊东南沿是青海军垦的地盘,罗布泊的中心地带就是我国首次核试验的地方。60年代中期,盘踞台湾的蒋介石集团在美帝国主义的唆使下,屡屡派高空侦察间谍飞机前来侦察捣乱。这里曾经多次响起防空导弹雷鸣般的爆炸声。
    青海省格尔木地区西面,100多公里外的九顶菊花山下的“拖拉海”地区,是最典型的盆地地形的集合。南面是高纵入云的昆仑山,一条干枯的巨大河床,从陡立百丈悬崖的大峡谷中蜿蜒而出。在干旱的戈壁滩上爬行30公里后,再越过8公里的沙柳包才进入灌木丛地带;这里地下泉眼众多,河床开始有水;3公里后,终于变成了一条宽200米水流湍急的大河。当年“青海王”马步芳的罗布麻公路从河底的泥沙中的碎石板上艰难地穿过,一直延伸到新疆,这条路上到底发生了多少奇闻轶事恐怕已不为世人所知。大河继续向草原流淌,5公里后水只深及膝盖,可是宽度达到几公里。最后消逝在那茫茫草原中遥远的沼泽里。
    上面说到的“可可西里”,蒙语意为“美丽的少女”;“拖拉海”蒙语意为“矮生植物”。呵呵,如此美丽神秘的地方,肯定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可能会引起旅游爱好者朋友们不辞辛苦地前去探险、考察。所以当朋友们读这篇拙作时,凡是涉及地理方面的叙述,恳请你格外仔细阅读。因为那个地区的地形实在是太复杂了,而且还隐蔽着很多危险的陷阱。现在,那里已经缈无人烟,遗迹荡然无存,但是河山依旧,甚是妖娆。您真要去那里,请一定要结伴而行,还要十分小心。
    为了便于理解,引进一点数学概念:现在,我们面向西以拖拉海河为X轴,以马步芳的老公路为Y轴;交点旁边就是河边只有两间小房子的炸药厂。那里有非常独特的植物林——一棵树长着不同叶子的绵柳,是我们给连队编筐唯一的基地。公路以北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由于大河向里延伸,草原无形中蒙上了一层恐怖的神秘面纱。当年我们曾结伴探险 ,越过两个被急流的河水冲成的深渊般的河湾,向前走1公里,就是宽阔的河面。趟着浅浅的河水,走进去约10公里。无尽头的草原、分不清的沼泽与密密麻麻的小鸟、大雁是那次旅行的唯一印象。公路以南的西面是一座陡峭的沙山。它距河岸约500米。它不规则的曲折,无形中形成了几个平坦的小广场。等我们爬上高高的沙山,才知这是连绵几百里的浩瀚沙漠的边缘。沙漠的成分是最易陷车的黄绵沙。
    我们的“大拿”自制了一个1—V—1直接放大式高放再生简易短波收讯机,由于河流、沼泽和沙山的配合关系,小广场接收无线电信号的环境非常好。架起两米高,10米长的斜定向天线,在那段时间里能够收到一个很奇怪的无线电讯号。它在10兆标准台上面不远的地方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都是深夜。那个电台附近静悄悄的。因为这个波段在这么晚时间出现的信号,其通联距离一定是非常遥远。它的声音不太好听,有些失真。“大拿”说它已经开足电力,有点超负荷,可是它的信号依然显的非常微弱。它的呼叫非常短捷,顶多匆匆呼叫三次就开始发电文。“大拿”猜想这个发报者的对方,接收机器功率一定非常强大,并且可能有一大群人在守听他的讯号。他的手法熟练,码子发的干脆流利。可是他的电文里则是没完没了的重复,这显然说明他的发射机功率不大,其对方接收起来非常困难。
    这个每隔6天出现一次的可疑讯号,到底是个什么信号呢?是个敌特电台发出的吗?那年头,我们“阶级斗争”这根弦还是绷得挺紧的。“现在有一种先进的突发式电台,已经用于谍报工作。出生入死的特务,肯定会优先装备那种不易暴露目标的现代化电台。这个普通的CW小功率短波电台讯号,怎么可能是特务的?”“大拿”很专业地向我们解释道。他把这个急促的讯号放给我们听,我们还是怀疑可能是敌特电台。大家协助他,利用斜拉天线的方向性,大致测出这个神秘电台位于我们驻地与新疆天山的连线上之后,连夜报告了上级。后来,大致上确定这部电台就在天山附近,很像是美蒋特务的电台,但不能完全肯定。一直等到1969年9月之后,这个讯号才完全消失。
    1973年的一天,指导员特意给我们送来了一份报纸,说当年那个幽灵电台有答案了。那是一份前两天的《参考消息》,上面有关于美蒋特务自首得到宽大处理的详细报道。它讲到:在1962年剿灭九股美蒋特务时,有一个特务侥幸漏网,他潜逃到新疆天山里,用随身携带的电台向台湾联络。刚开始,台湾那边只能觉察到这个讯号,根本辨别不出内容。特务机关就在整个阿里山建立了庞大的天线阵,几经波折,终于沟通联系。后来,这个特务坚持了几年后,认识到这是一条永远走不通的死路,终于在1969年9月主动放弃与人民政府为敌的行为,并于1973年向政府自首投诚,交出了那部双管10W小电台,得到人民政府的宽大处理。
    我们的“大拿”并没有因此立功受奖。虽然那时“阶级斗争天天讲”,但是上级有关部门显然并没有把我们这位军垦版的业余无线电专家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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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09:09 | 显示全部楼层
QQ图片20160502143210.jpg

    南山书院主讲人:金水,本名吳國水,1963年生,世居北京,居庸詩社發起人。早年就學於詩人書家吳未淳先生,詩提倡真率。歷任《鴻雪詩刊》、《詩詞界》、《二十一世紀詩詞文獻彙編》編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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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0:28 | 显示全部楼层
楊之有弄瓦之喜賦此為賀
作者:金水
朝陽初起燦霞敷,蘭室欣聞養鳳雛。
不待膝前聽稚語,先從掌上看明珠。
喜來可有詩千首,興至先邀酒一觚。
怪道昨宵一星墜,原來天上降仙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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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秋興
作者:金水
愁緒如煙思不禁,寒窗掩卷自沉吟。
九霄風露斜陽冷,萬戶秋聲落葉深。
塵世有誰賡白雪,斯文無地覓黃金。
著書難作虀鹽計,蕭瑟虞卿日暮心。
八月秋高風怒號,隨風落葉勢如潮。
西風落葉鳴蕭瑟,黃卷青燈對寂寥。
把酒誰知澆壘塊,謀生自歎走塵囂。
商聲陣陣衣衾冷,醉看遙天轉斗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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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有寄
作者:金水
雲鴻高舉渺清秋,自歎離群獨滯留。
夜雨青燈書引睡,西風黃葉酒忘憂。
蹇連困我三千日,瀟灑輸君一百籌。
欲寄新詩難出手,含毫窗下久夷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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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徐州車上
作者:金水
大野車輪急,茫茫寄此身。
川原織煙靄,燈火幻星辰。
把酒銷長夜,裁詩寄故人。
離鄉千里遠,倍覺友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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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雨中過三山島觀海
作者是:金水
鷗聲吹夢上危顛,眼底茫茫滾白煙。
風雨正酣雲似墨,魚龍欲起浪搖天。
星槎已去三千歲,海市空迷四十年。
半世回眸如一瞬,人生誰及到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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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 22:19:38 | 显示全部楼层
QQ图片20160502125858.jpg

    南山书院主讲人:于健波(原名于健美),字云涛,号无声,别号野庐散人。属相龙,一九四O年生人,原籍山东临朐。
    原济南市群众艺术馆馆长。高级政工师、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中国工艺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电影发生放映学会会员、山东省群文学会会员、中国孔府书画院匾额委员会会长、济南市华夏文化促进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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